聞人堇在身后端著飯,甫一踏入堂屋就聽到他們在說上京。
一雙黑眸透出光來,聞人堇忍著疼快步上前,抓著褚白青的話不放。
聞人堇,“真的有許多好吃的么?有頂好的桂花糕,也有頂好的糖葫蘆?”
聞人堇說到這里的時候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方才他和褚白青到了鎮上,他想吃桂花糕和糖葫蘆,可是褚白青都不愿給自己買。
但他看到褚白青自己買了包糕點放入了懷中。
他沒錢,只能垂著腦袋跟著他大街小巷尋找自己的家人。
可是他的家人并沒有找到。
泄氣的一屁股坐在長凳上,聞人堇用雙手托著腦袋,扭頭看向薛晚晚。
聞人堇,“晚晚,我還能找到我的家人么?”
他雖已束冠,但長著一張娃娃臉,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
薛晚晚見他沖自己委屈的眨眼,抿唇學著褚白青平日里安慰自己那般,把小手搭在他的腦袋上輕揉一下,道,“會找到的。”
自從聞人堇的到來,晚晚的注意力總是被分散。
把口中的米飯當做聞人堇,褚白青咀嚼的格外用力。
薛晚晚把面前的米飯推到聞人堇面前,笑道,“走了那么久是不是餓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薛晚晚見他提起筷子,吃飯模樣雖快卻優雅,心中對他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的念頭愈發肯定。
眼見褚白青二人好似搶食一般把桌上的飯菜吃了個干凈,薛晚晚笑著讓他們坐著歇息,獨自一人拿著碗筷走進了廚房收拾。
“他就是那位……”
薛佑權和薛佑時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門口。
要不是薛佑權及時用手肘拐了下薛佑時,薛佑時這個嘴里沒個把門的,一定會說破聞人堇的身份。
被捅了一下的薛佑時頗為委屈的揉了揉鈍痛的手臂,“我就是說句話,現在連話都不能說了么?”
“并非不能說,而是在何人面前說。”
薛佑乾的說話聲在背后響起。
兄弟二人紛紛給身后的大哥讓了位置。
薛家三兄弟一下子全部出現在了聞人堇面前。
喝茶的動作頓住,聞人堇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恐慌的看著面前的兄弟三人,“你們是誰?”
薛佑時沖他哼哼一笑,“我們是晚晚的哥哥,你又是誰?”
一聽來人是晚晚的哥哥,聞人堇面上的恐慌頓時散去。
笑著起身沖三人鞠躬行禮,聞人堇笑著開口道,“我是聞人堇,是晚晚救……和白青昨日救下的人。”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
薛佑時摩挲著下巴默默打量著聞人堇,“他們說你失憶了,所以是真的?”
聞人堇彎腰的動作僵住,隨后就聽他笑了聲,開口道,“沒錯,所以這段時間或許就要打攪哥哥們了。”
“誰是你哥哥。”
薛佑時沖他翻了個白眼。
大周的帝王年歲已經二十有三,按照他現在所附身的身體主人只有十七來說,聞人堇確實要大上不少。
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的聞人堇只能用和薛晚晚在一塊兒時的招數。
他沖薛佑時眨了眨眼,道,“許是我做錯了什么?要你如此討厭我。”
“當然是因為……嘶——薛佑權你當我的手是石頭做的么?老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