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正站在草坪上等陸陸續續趕過去的一聲,他高大的身形在人群中更顯得突兀。
譚琴回頭看了看,剛好看到文青的名字。
“是要研討病情嗎?”譚琴走到文青身邊,低聲問道。
文青一看是她,笑了笑,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p>
“Doctors。(尊敬的醫生們。)”泰勒見時間一點點消逝,就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說道:“Let’shavealittlemeeting。(咱們先在這里開個小會議。)”
“Everyfriends,conditionsareroughinwestafrica,wejusttalkingherebriefly。(各位國外的友人們,西非這地方條件簡陋,只能暫時這里簡單談論了。)”泰勒略帶歉意的說道:“Emergency,i’mnottalktoomuch。(事態緊急,客套話不多說了。)”
“Atthemoment,thewestafricaisveryhardnow。(眼下,西非正處在最艱難的時刻。)”
“Don’tdecieveyou,medicalsuppliesarelackseriously。(不瞞大家,這里的醫護用品非常緊缺。)”
“Notonlythat,medicinesarealsoinshortsupply。(不止如此,現在的藥品也出于極度稀缺的狀態。)”
“Medicine?(藥品?)”有醫生擔憂道:“Butnomedicineaslikenoammunition。(可是現在沒有藥品就相當于戰士去戰場沒有彈藥。)”
“Wecanbearthatwithoutprotectiveclothinganddisinfectant,it'stemporary。(是的,防護服,消毒液咱們都可以暫時緊張一下,忍忍就過去了。)”
“Butmedicineisnecessaryforpatients,theyarefacingdanger。(但藥品是病人急需的東西,他們的生命時刻面臨著危險。)”
“Yes,iknow。(我知道,我知道。)”泰勒往下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I'mcontactingthegovernmentsinwestafricaandseekinghelptoWHO,itwillbesolvedsoon。(我正在聯系西非各個政府,也正在向世衛組織發出求助,這種問題相信不久會解決。”說到這,泰勒頓了頓,接著道:“Butnow,geteverybodytogetherandtotellyou,thereislittlepeptideoral,youneedtopayattentiontotheuseofmedicine。(只是現在,將大家召集過來,是想說,肽口服液已經處于匱乏狀態,各位醫護人員在分配上要注意調度。)”
“What?(什么?)”眾醫生驚訝的相互用眼神看了一番。
“Howcanthisbe?(這怎么行?)”譚琴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道:“Now,wedon'thaveanysignofavaccine,theonlycureispatien'sresistance。(眼下,咱們沒有任何能研究出疫苗的跡象,唯一的特效藥就是病人自身的抵抗力。)”
“Ifhavenopeptideoralsolution,howtotreattheweakpatients?(要是肽口服液沒有了,那些免疫力差的病人可如何能救治?)
她話音剛落,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著急起來。
“Ihavealotofverysickpeople,theyoungestistwoyearsold。(就是,我那里可都是些重癥患者,最小的還不過兩歲。)”
“Whataboutthat?(這可怎么辦?)”
泰勒似是很理解這些醫生焦灼的心情,等他們牢騷抱怨的差不多,才開口道:“I'malsoworried,ihaven'tstoppedcontactingalltheways,i'mdoingmybest。(這件事,我也很迫切,不停的在東奔西走,聯系所有有效的渠道,已經在盡力了。)”
“Butnow,wejustusesparingly。(但是一時半會,我們只能節省著用。)”
“Ijustwanttotellyouasapersoninchargehere,accordingtowhatyouknowaboutpatientstousemedicineextenuatory。(把大家叫到這里來,就是想以負責人的身份告訴大家,根據你們對病人情況的了解,再酌情使用口服液。)”
他一席話說完,全場一片安靜。
身為這區域的負責人,他身上的重擔必然更大。
也不是能糾結誰是誰非的問題。
“Ok,everyoneisbuzy,letusseparate。(好了,大家都還有很多事忙,先散開吧。”泰勒說完,轉身急匆匆的又去忙活其他事去了。)
眾醫生手里都是幾十個病人時刻需要照顧,紛紛一哄而散,步履匆匆。
譚琴陰郁的走近帳篷中。
嚴棋一眼看出她沉悶的心情,怕影響其他休息的人,低聲問道:“怎么了?”
譚琴輕輕搖搖頭,從鼻中哼道:“沒什么?!?/p>
“譚琴?!本惯@一生鄭重其事的喊聲,譚琴扭頭向他看去。
“我們是同胞,我希望,在這里,能幫你分擔一些什么?!?/p>
他眼中澄澈干凈,令譚琴心安了許多。
“唉。”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肽口服液緊缺,很多病人將要缺少這一藥品的使用?!?/p>
“雖然我對藥不是很了解,但這個應該很重要吧?!眹榔宥⒅?,問道。
譚琴于是簡短的敘述了這藥對疫情的重要性。
“它是現在唯一能給患者帶來希望的東西。”
“既然這樣?!眹榔逭J真的說道:“我還年輕,常年奔波,抵抗力很強,就把那些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譚琴抬了抬眸子,“可你現在是最危險的幾天,必須要有藥物的配合。”
“放心吧?!眹榔宕驍嗨溃骸拔艺f過,要和你一起回國,就一定會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