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琴走進去的時候,嚴正在吃早飯,見她走進來,忙擱下手中的碗筷。
“爸,媽,譚琴來了。”嚴棋率先走進去,往一旁站了站,挪出了地方給譚琴。
“哦。”嚴父和嚴母相視一眼,點點頭道。
“叔叔,今天感覺怎么樣?”譚琴打破了沉默,問道。
“好多了。”嚴父看著她,微微笑著點頭道:“聽說是你不辭辛勞,接下了我的手術(shù)。”
“辛苦了。”
“孩子。”
最后一聲“孩子”聽起來,十分溫暖。
“這都是我應該的。”譚琴輕輕搖搖道。
“孩子,你身體好些了嗎?”嚴父雖說看著并不溫和,但相處起來,如沐春風。
他一聲聲的呼喚,像極了父親。
“譚琴?”嚴棋碰了碰譚琴的胳膊,說道:“我爸問你身體怎么樣了。”
“哦,我沒什么大礙,叔叔。”
這時,嚴母走了過來,柔聲道:“譚琴,聽說,你是個孤兒?”
“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引你想起往事,只是...”
“沒事,阿姨。”
“我的父母在十年前喪生在救援中,但他們始終是我的驕傲。”
“沒什么可隱瞞的。”
嚴母緊盯著她,眼光中泛起淚花,問道:“那你這些年怎么過來的?”
“在這里可有什么親戚?”
“沒有。”譚琴云淡風輕道:“父母一直都很忙,我自己照顧自己也習慣了。”
“讓我抱抱你可以嗎?”聽到這些,嚴母的母性光輝散發(fā)的淋漓盡致。
“嗯。”
嚴母張開雙臂,擁住了譚琴。
這樣的擁抱不同于嚴棋,是來自于長輩的愛。
“譚琴,阿姨對不起你,之前那樣對你。”嚴母將頭靠在譚琴肩頭,說道。
“沒事的,阿姨。”
“為人父母,我理解你們。”
“你是個好孩子,你的父母將你培養(yǎng)的很出色。”
“謝謝。”
“阿姨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兒。”
譚琴呆愣了片刻,嚴母見她久不作聲,松開了手臂。
“怎么了?不愿意做阿姨的女兒嗎?”
“不是。”譚琴敞開心扉道:“只是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了。”
嚴母心中一緊,眼淚落了下來,緊緊又將譚琴擁了進去。
“孩子,我的孩子。”
“好了好了,孩子累了,別老讓她站著了。”病床上的嚴父也被深深感染,哽咽著提醒道。
“是啊,媽,譚琴剛退燒,你還是讓她喘口氣吧。”
嚴母聽到嚴棋說話,抬起頭來嗔道:“你還說!以后要是敢對譚琴不好,看媽媽能饒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嚴棋無奈道:“就怕以后你們兩個欺負我一個。”
“知道就好。”嚴母白了他一眼。
出了VIP病房,譚琴和嚴棋并肩走在長廊上。
“譚琴,謝謝你。”
“你和你的家人還真是客氣。”譚琴調(diào)侃道。
“不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嚴棋不顧來來往往的護士向他們投來的目光,一把抓住了譚琴的手。
譚琴還有些羞赧,一想到兩個人還穿著防護服,就大膽了一些。
“你的父母很好。”她扭頭看著他,說道:“嚴棋,你很幸運。”
“嗯。”嚴棋點點頭,問道:“譚琴,你覺得你的父母會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
“但是應該會喜歡。”
頓了頓,譚琴接著說道:“你是個很能給別人帶來快樂的人。”
“嚴棋,你的樂觀像是一道光,始終能照耀著別人。”
這突如其來的夸贊令嚴棋措手不及。
“譚醫(yī)生這么夸人,還是第一次。”
“胡說!”譚琴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也曾夸過你的眼睛好嗎?”
“什么時候?”嚴棋追問道。
“額...”譚琴回憶了一番,回道:“在心里。”
“那你干嘛不直接說出來?”嚴棋將她往墻逼近。
“省的你驕傲。”
“哼。”嚴棋又將她抵靠在墻上,撒嬌道:“我就是想聽。”
“你再重新夸一次。”
“不要。”
“這里是醫(yī)院,你正常點。”譚琴將他向后推了推,提醒道。
“我們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沒人認出來。”嚴棋不理睬她,說道:“再說,你是我女朋友。”
“我就是要讓你們整個醫(yī)院的人都知道。”
“你...”
“譚醫(yī)生!”譚琴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下來。
兩個人忙扭頭看去。
果果正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他們。
“譚琴。”她一旁的匡院長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的喊了一聲。
譚琴慌張的嚴棋推開,招呼道:“院長。”
匡院長一副曖昧不清的表情,點了點頭,“要是有時間的話,來我辦公室一趟。”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