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秦飛舟和柳清林就快來了,溫家到底還是出事了。
這事兒要退回到溫白去楚景墨那兒呆了一晚上的那天半夜說起。
溫白跟著楚景墨走了之后,溫云海和張氏也早早休息了,忠伯和其他下人在準備好溫家明天的日常準備之后也都去歇息了。這個時候的溫家里十分的安靜,鴉雀無聲。
就是在這個時候,溫家偏門附近的圍墻上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那些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在夜幕的籠罩下仿佛是神出鬼沒的精怪一般。這二人的輕功奇高,他們輕手輕腳的落在房頂上到處巡視了一番。
其中一個人有些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同伴低聲說道:“人似乎不在?!?/p>
“嗯?!?/p>
“要不要對那兩個老東西下手。”
“暫時不要,我們先回去匯報?!?/p>
經過短暫的交流之后,這二人立刻離開了,這個時候,躲在烏云之后的月亮終于露出了半個腦袋,恰好照在了這二人的身上,一閃而過的衣袖上,是清晰的暗紅色楓葉。
因為溫白下午要去書院教課,所以在楚景墨這里吃過了午飯之后他就離開前往天云書院了。至于小豆子和楚景墨則準備外出置辦一些東西,既然溫云海不反對溫白和自己往來,那么這屋子里也要添點東西了,加上秦飛舟這幾天也快到了,以楚景墨對他的了解,這人肯定什么也沒帶,兩手空空而來。
讓楚景墨和小豆子沒料到的是,溫白從離開了別院的時候,就被躲在暗處的人盯上了,對方看到溫白進了書院之后立刻閃身回去復命。
“你是說看到溫白從一個別院里出來的?”
“是的?!?/p>
“你可知那個別院住著什么人?”
“回主上,如果小的判斷沒錯的話,里面住著的應該是楚景墨和他的小跟班?!?/p>
聽到這個回答,坐在高臺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那些站在臺下等候命令的黑衣人們都忍不住面面相覷起來,只是并沒有人敢開口出聲。
“好啊,好啊,楚景墨,終于讓我找到你了!”男人快步走了幾圈,然后看向站在自己左手邊的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說道:“左使,楚景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本座相信你能處理好?!?/p>
“屬下定不讓主人失望?!?/p>
“很好,很好,去吧,本座等你們的好消息?!?/p>
這名左使明顯要比之前派來的嘍啰們聰明的多,他在天云書院附近一直等到溫白下課要離開的時候,趁著周圍沒人注意直接把人拖進了巷子里迷暈帶走了。
之后楚景墨和溫家都收到了這位左使派人送去的消息。
“想要溫白活命,就在亥時讓楚景墨帶著東西獨自前往東郊樹林?!?/p>
小豆子看到這個字條的時候也嚇得夠嗆,不過他不是被字條嚇的,而是被楚景墨嚇的。楚景墨作為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俠,這種仿佛宣戰一樣的字條他也是收到過不少,但是這次,楚景墨是真的動怒了,畢竟對方把溫白帶走了。
而且他只是說了“活命”。
“老大,現在怎么辦啊?他們到底在要什么東西???”
“不知道,先去溫家看看情況再說?!背澳蘸米謼l,帶著小豆子去了溫家。
他們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溫云海和張氏正一臉匆忙的準備出門,看到楚景墨來了之后頓時著急的說道:“景墨啊,你是不是也收到那個字條了?”
楚景墨點點頭,然后和小豆子扶著二老重新回到了內廳,內廳里忠伯也一臉擔憂的看著幾人,每個人都害怕溫白遭遇不測。
相反楚景墨則是非常冷靜,他看了看溫云海和張氏,然后開口說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溫白平安帶回。另外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伯父伯母。”
有了楚景墨的保證二老的情緒明顯比剛才穩定了一些,溫云海聽到了他的話點點頭:“你說?!?/p>
“我想知道溫家到底有什么讓對方不惜草菅人命也要的得到的寶物?”
聽到這個問題,溫云海和張氏對視了一眼,然后都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什么寶物才對,我從沒聽阿白的爺爺提過。”
這個回答算是在楚景墨的預料之中,他抿抿唇:“或者你們仔細想想有沒有人誰偶然提起過之類的,對方三番兩次進出溫家,目的就是為了找那個他們口中的‘東西’,而且我覺得這個東西很有可能和楚家也有關?!?/p>
溫云海想了想,看向忠伯說道:“去把庫房鑰匙取來。”
“伯父,我記得溫家祖上是做官的?”
“對,是到了我這一輩子才棄官從商的,阿白他爺爺以前雖然也是做官的,但是那個時候已經在發展經商了。”
楚景墨聽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過了一會兒說道:“溫家應該是沒出過什么武官吧?”
“沒有的?!睖卦坪:蛷埵弦黄饟u了搖頭。
“那伯父可以著重找一下文字有關的東西,說不定能有什么發現,等時辰差不多的時候我就去東郊樹林。”
“可是對方不是要你帶東西去嗎?”
“沒關系,我自有辦法,還希望伯父伯母在這期間能抓緊時間去找找有沒有符合對方想要的東西?!?/p>
溫云海和張氏也不是什么膽小的人,見楚景墨有自己的安排,便點頭同意了。楚景墨不管怎么樣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俠,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更何況他們知道自家兒子和人家花中客的關系,自然也是相信他的。
放下在溫家著急的幾人不提,再說說被左使帶走的溫白。
溫白這剛一出門就感覺自己被人拽到了旁邊的小胡同里,接著一塊布就蒙了過來,之后自己就暈過去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綁住了手腳,被關在了一個小木屋里。
溫白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綁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并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借著躺在那里的姿勢開始細細的打量起這間屋子。
“看來是個被遺棄多年的屋子了?!睖匕滓贿呌^察著周圍一邊喃喃自語道,就在他要想辦法坐起來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