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一年過去了。
靈劍門。
練武場上,眾弟子一如往常的上著早課。正在給師弟們講課的柳青青,講著講著突然發起了呆。
這種現象眾人早已習慣,只是有時候心中會忍不住微微嘆息,二師姐這是又在想大師兄了吧!
自從程嘉銘和陸明箏失蹤后,柳青青便會時不時的發起呆。
剛開始大家還會出聲喚她一下,到后來便只是靜靜地看著,直到柳青青自己從思念中回神,然后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今天又是如此。
只是這一次還沒等柳青青自己回神,一道驚喜之聲便打破了沉默。
“回來了,回來了!大師兄回來了!”
什么!
所有人迅速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柳青青更是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那人面前,一把揪住了那弟子的衣襟。
“你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柳青青的神色有些兇狠,那弟子被嚇得一愣,結巴的說道。
“回…回來來了,大師兄……”
話還沒說完,柳青青已經沒有了蹤影。
剩下的眾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紛紛朝昊德殿跑去。
昊德殿,靈劍門的主殿。一般用于掌門議事,或是接待來訪的其他仙門之人。
而此時的昊德殿前,聞訊而來的弟子幾乎將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殿中,程嘉銘恭敬的站著。掌門靈禪子正一臉暢快大笑,滿意的直點頭。
“不錯,很好,非常好!”
短短一年時間,修為竟從練氣七級直接突破到了筑基之境,這便是在靈氣蔥郁的修真黃金時代也是極少的。
靈禪子本就對自己這個大徒弟寄予厚望,如今看到程嘉銘這么有出息,那感覺簡直比自己突破了還要高興。
其余長老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是欣喜過后,終于有人問起了陸明箏的下落。
沒錯,陸明箏并沒有跟著程嘉銘一起回來。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兩人便聽說了地藏王與靈劍門發生摩擦的事情。
只因陸明箏廢了薛逸才的丹田,地藏王薛賈紅要求靈劍門將陸明箏交出。
程嘉銘有些震驚,他記得世界線只是打傷而已,怎么現在就變成廢了?
靈禪子很氣憤,自己的弟子都還不知道上哪找去呢,你卻要我交人?
結果很明顯,兩人直接打了一架。打得昏天地暗,打得驚動了整個修真界。
最后什么好也沒討到的薛賈紅憤憤離去,并表示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件事成為了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薛賈紅也成為了整個修真界的笑料。
兩派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但靈禪子也不是好欺負的,直接放話讓薛賈紅盡管來,有什么招他都接著。
這也算是為日后的滅門埋下了禍根,畢竟有心算無心,利益的驅使下,魔鬼還是很多的。
而現在他們回來了,怕是紛爭也要再起了!
陸明箏做了與世界線一樣的決定,沒有選擇返回宗門。因為他不敢賭,也信不過別人。
程嘉銘自然是要返回宗門的,畢竟人設在那里。
靈劍門就好比原主的家一樣,所以他是不可能為了陸明箏而離開宗門的。
而且離開是陸明箏崛起的開始,接受了傳承的他將會在接下來的十年時間里鳴動整個修仙界。
成為唯一一個達到渡劫之境,站在最巔峰的強者。
程嘉銘如果跟著必然會拖后腿,便是系統也不允許。
就這樣,兩人分開了。程嘉銘獨自一人回到宗門,面對著可能會來的盤問。
“那薛賈紅說陸明箏實力達到了練氣九級,你可知?”
刑長老,執掌宗門刑罰。為人剛正不阿,還有些正過頭了。
如果陸明箏真的是練氣九級,那必然是隱瞞了修為混入宗門。如此不良居心,他自然不會姑息。
“不知。”程嘉銘淡淡搖頭。
刑長老微怒:“你與那陸明箏朝夕相處,怎會不知!”
程嘉銘:“陸師弟如果有心要瞞,刑長老以為弟子又真的能夠察覺?”
確實,畢竟連他們都沒有看出來,又怎么能去要求一個弟子會察覺到。
刑長老一噎,也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于是放柔了一些聲音。
“算了!我再問你,陸明箏去哪了?”
程嘉銘再次搖頭:“不知。”
“哼!你可知包庇是重罪!”
這回刑長老是真的怒了,憤然拍桌而起。
“弟子知曉。”程嘉銘依舊一臉淡然,不卑不亢。
“那日我們被薛逸才的兩名護衛打下無盡深淵,醒來后我便再沒有見過陸師弟。”
“什么!”靈禪子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那日薛賈紅上門討說法,只說了陸明箏廢了他兒子,可沒有說把他的弟子打落無盡深淵!
刑長老也愣住了。
無盡深淵恐有萬米,因地勢過低形成了濃重的霧氣,陽光都無法穿透,因此深淵之底常年漆黑一片。
可以說是老鼠都不愿呆的地方,有人竟能在那樣的地方呆上一年!
“好你個地藏王!”
這下所有人都怒了。
“單憑他一面之詞便上門欺辱,便是算準了我的弟子不可能活著回來!”
靈禪子怒哼,一個閃身來到了程嘉銘面前,直接拉起人就走。
程嘉銘被嚇了一跳,卻聽身后刑長老焦急的聲音傳來:“掌門師兄你要去哪?”
“去找薛賈紅那個老王八算賬!”
話落,靈禪子直接帶著程嘉銘幾個縱跳,轉眼便消失在了天際。引得圍觀的弟子們一片驚嘆,紛紛拍手叫好。
一門之掌就好比一個宗門的神,人人尊敬崇拜。
靈禪子就是弟子們心中的神,而且這個神還如此強硬,怎能叫人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