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的手上被抓出了幾道血痕,何曉芙用碘酒為他消毒,一邊非常內疚地說:“程宇,我連累你了,不該將你叫來。”
“幸好我來了。”程宇卻說道。
“唉!我從小到大似乎都沒有什么朋友。”何曉芙嘆息著。
“我現在就是你的朋友。”程宇道。
“謝謝你,程宇,我的好朋友。”何曉芙忍不住又抱了抱他。
晚上,在BJ的火車站。何曉芙與程宇鉆進了李輝的車里,李輝邀請了程宇與他們共進晚餐。
三個人找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吃飯時,李輝很主動地與程宇聊著天,非常真誠地感謝他這幾天對何曉芙的照顧。
兩人又聊了些時下的國內和國際新聞,程宇謙虛地向李輝請教著股票和投資,李輝很認真地回答著他所有的問題,兩個人聊得十分投機。
飯后,李輝邀請程宇出去喝一杯,程宇欣然受邀。兩人將何曉芙送回了家,而后就去了三葉草酒吧。
在酒吧內選了一處僻靜的位置坐下,李輝照例要了伏爾加,程宇也跟著要了伏爾加。
李輝舉起杯子與程宇碰了碰杯,說道:“小兄弟,很高興認識你。”
程宇隨即答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就叫你輝哥吧!”
“嗯,就這么叫吧!”
“何曉芙是個難遇的女人啊!”李輝很有深意地說道。
“輝哥,我解釋一下那晚吧!”
“不用了,我信任你們。”
“今晚約你,其實想給你講講曉芙以往的故事。我知道你很喜歡她,所以希望將來我們能一起保護她,保護好這個我們共同愛著的女人。”
李輝拿出煙,遞了支給程宇,自己點上了一支,眼波隨著煙圈看向了窗外的天空,一彎殘月掛在蒼穹,周圍星辰密布,仿若那個小鎮的夜空,往昔一一在他眼前重現。
……
程宇聽著聽著,感覺自己已走進了小鎮的時光,看到了何曉芙與楊毅那些幸福的畫面。
然而隨著李輝的講述,他眼前的畫面又昰一副凄慘至極的圖畫,他仿佛看見了憂傷絕望的何曉芙,聽見了她撕心裂肺的慟哭。
李輝講完時,程宇的淚水已不知不覺地流了一臉。好半天后他才哽咽著道:“可是能瞞她多久?她終究會恢復記憶的。”
“哎!能瞞一時是一時吧!盡量讓她不再回到那里,不再刺激她,慢慢的她也許真的就忘記了一切。”
“輝哥,突然發現你很偉大。”程宇由衷地佩服道。
“啊…,別這么說。”李輝苦笑道。
“謝謝你還能接納她,謝謝你為她做了那么多。”
“我…當時其實也是有私心的,不只為了她,也為了我自己。”李輝長長地吐了口煙圈。
“我明白你的意思,曉芙告訴過我你的事。”程宇暗自在想若是自己,會不會比他做得更好。
“她還在為我的事耿耿于懷。”說完李輝怔了一下,暗想:她和他還真是無話不說啊!
“女人嘛,都小心眼兒,不過也說明她很在意你。”
“唉!她最在意的還是那個男人。”李輝掐滅了手中的煙蒂。
“慢慢來吧!時光會淡忘一切。”程宇低聲道。他也很落漠,心中對那個男人也非常妒忌。
HD區的公寓內,何曉芙洗了澡,穿上了一件性感的真絲內衣,然后伏在電腦前趕作品。
她不敢有片刻的懈怠,明天又到了交作品的時間,別人都說創作是件很有壓力的事,她卻認為是件很愉快的事。
她只需要將和李輝在一起的生活畫面作一些改善便是作品。
終于畫完了,她起身倒了杯水,然后向樓下張望,外面靜悄悄的,已更深露重,李輝要什么時侯才能回來。
也不知道他和程宇怎么有那么多話說,兩個大男人的初次相識還搞得如此難分難舍。
她打電話去催他,他告訴她自己已經在路上了。
何曉芙很想他快點回來,幾天沒在一起了,她很想他。
她焦躁地等待著,終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奔去了客廳,他進來了,她接過了他的包,遞過去拖鞋。
然后她撲入了他的懷里,與他緊緊擁抱。
李輝一邊擁著何曉芙,一邊脫去了風衣,又解著襯衣的鈕扣,柔聲道:“去床上等著,我洗完澡就來。”
何曉芙半臥在床上幻想著…,不知不覺間,臉頰已經滾燙。
她將床頭臺燈的光線調到了最朦朧的狀態,靜靜地等著他。
其實也才三四天沒見,但她就感覺仿佛和他分離了一個世紀,每一天的夜晚她都沉浸在對他的相思中。
十幾分鐘后,李輝裹了條浴巾出來,小別勝新婚,他們緊緊地擁著,貪婪地向對方索取著,恨不得將愛人植入自己身體里,永不分離。
“輝,你和程宇都說了些什么?怎么聊了那么久?”,何曉芙躺在李輝的臂彎里,一只手撫摸著他的下頷,輕聲問道。
“程宇這個男孩子挺不錯,重情重義。”李輝由衷地夸贊道。
“是呀,這次出門幸好叫上了他,不然我肯定會欲哭無淚。”何曉芙哀哀地說。
“那個王微,三番五次地給我打電話,說程宇是她男朋友,唉,怪我太自私,沒提醒你這樣的人不能交往。”李輝很自責。
“啊!怪不得我每次和程宇接觸,你都會知道。原來是她。”何曉芙又驚訝又氣憤。
說完又突然感覺不妥,忙又解釋:“我和程宇的交往是純朋友式的,沒有任何曖昧。”
“曉芙,不用解釋,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拎得清。”李輝幽幽地說道。
“真心誠意地對她,卻遭來出賣和惡罵,唉!我看來這輩子注定沒有朋友了。”
“怎么沒有朋友,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李輝的手臂緊了緊她。
“我是說同性朋友。輝,你會一直這樣愛我嗎?到我老了也這樣?”
“愿執子之手,與之偕老。”李輝無限柔情地說道。
何曉芙突然不說話了,只仰躺著看著天花板出神,眼里是一片淚霧迷蒙。
李輝心里嘆了口氣:“唉!我無論如何也取代不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