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奇異的咕嘟聲響起,凜風微微一愣,下意識望向聲音的主人,安生注意到凜風望著他,
疑惑道:“你望著我干什么?”
凜風見安生一臉迷糊的呆樣,面色僵硬,斟酌了良久,緩聲道:“你是不是餓了?”
“啊?什么是餓?”
果然,他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想這草的腦袋瓜子,“餓,是人的一種自然反應,剛剛那個聲音,便是餓的反應。”
“哦……你好厲害啊,懂得真多,做人果然是門大學問,我還得好好學學。”安生恍然大悟,“餓了要干什么?”
凜風從懷里翻出了早晨吃了還剩一半的燒餅,遞給了安生,“吃吧,先墊墊肚子。”
“哦。”安生接過餅,學著之前凜風的樣子咬了一口,“好硬,不過,味道好奇怪。”
凜風安撫好安生,松了口氣,拿起嗌朝仍在門口的干糧和獵物,輕車熟路的進了廚房。
凜風的手藝不算好,頂多只能算是一般,但即便是這樣,對付屋內那個不講究的和屋外那個沒見識的,也是綽綽有余了。
嗌朝是被餓醒的,因為剛睡醒的緣故,所以思緒到還沒緩過神來,他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下床找鞋穿上,他向來生活拖拉,到也沒在意,只是,當他觸及到床底角落的一只鞋時,頓時清醒了過來。
“看你這次還狡辯什么!”嗌朝將身子鉆進了大半個床底,才好不容易夠到了那只鞋,這只鞋的樣式很奇怪,明明是尋常男人的款式,尺寸卻要小得多,以嗌朝多年留念女色的經驗,這般大小的鞋,只有女子會合適,而且那女子身形絕對不高,相比沙城的那些女人要矮的多。
嗌朝把玩著尋到了鞋,嘴上掛起了一抹邪笑,琥珀色的眼眸充溢著快要溢出的興味。
“快要好了,再等會。”凜風見嗌朝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心想他和那個那草一樣是來催他來了。
——等等,那草呢?
凜風忽然意識到大事不妙,真想著讓那草藏起來,但環顧四周,卻什么也沒找到。凜風心里微急,但沒有表露出什么,他扔下了手頭的活,一把將走近的嗌朝拉進屋,企圖阻止他四處走動。
“拉我干嘛?”嗌朝將手里的鞋猛地藏進懷里,問道。
“進屋,我有個事問你。”凜風面無表情的拉上嗌朝,那模樣好似真有什么要緊事。
果然,嗌朝一見凜風這副公事公辦的木頭樣,被唬住了,心里想著凜風有什么要緊事。
“你有什么事,說吧。”
“……你折被子了嗎?”凜風想了半天,開口生澀道。
“啊?”
“折被子。”
“你有病啊!天都快黑了,折什么被子?”
“折,不然你今晚就別想吃晚飯了。”
“你tm腦子銹了,我怎么從前沒發現你有這么多毛病?”
“現在有了。”
“哼,別開玩笑了,你讓我折磨人還行,折被子?小爺就沒干過這事,哪有大丈夫干這事的?吃飽了撐著。”
凜風早就料到嗌朝不會,他微微一笑,一拳頭敲在了他鼻尖,嗌朝剛想出手,還未反應過來,眼前便一暈,倒地不省人事了。
“出來吧!他暫時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