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凜風頭也不抬的整理行囊,他沒什么東西要收拾的,除了必要的衣物外就沒什么需要的。
“你又要出門,為什么每次都不帶上我?”安生攪著凜風的衣袖不依不饒道。
“別說了,我真的有急事,不能帶上你。”凜風被安生折磨了大半個月了,自從上次嗌朝離開后,這家伙就越發不得安生,安生安生,這名字果真料事如神,如果這草能像她名字那般放心安生該多好?
“你就是想甩開我出去玩,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去。”
“不行,這次真的不行,這次若是稍有差池,那便瞞不住了。”自從上次采買被子那事之后,他發現每次出門那群無聊至極的人都會用一種極其變扭促狹的目光看他,這些倒也罷了,可是有一次,他清楚地記得,他不過上街買些菜,那個自來熟的嬸子居然多拿了兩把塞給他,攔都攔不住,還古怪的笑道:“年輕人,該多吃些,補補身子好。”
“???”他是那般需要補身子的人嗎?那嬸子老眼昏花了吧。
話又說回來,自從養了這草,他發現生活的煩心事多了很多,這草真應該改名叫十萬個為什么,就那喝水的茶杯和吃飯的碗筷,那草就研究了一個多時辰,研究不透就變著法問為什么,研究透了就左一個感嘆右一個緬懷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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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風無視安生的央求,快速收整完衣物,頭也不回的出門前最后吩咐道:“飯自己想辦法,不要出門,有人來也不要現身,不管是出于什么事,都不要現身,若是被人發現了煮了燉了,我也不會救你。”
“你……你無情無義冷血至極,我還沒有完全學會當凡人你就把我扔了,你這是不負責任,我餓了怎么辦?無聊了怎么辦?冷了熱了怎么辦?啊?”
“我記得上次是誰大早上起床偷了村里東起第三家的包子?又是誰變成人身在村南那口古井那和幾個洗衣婦差點聊上?”
安生一聽凜風開始數落自己前些天的事,臉上急得泛紅:“不是,那不能怪我,要怪就叫那包子,誰叫那包子誘惑我,還有,那個聊上的事也不能怪我,我告訴她們那井水的源處是在我家旁邊,然后她們居然笑我,我還要說呢你就攔住我,也不等我說完,我覺得啊她們就是不信。”
“我不是說過嗎?不要告訴人你家在哪,一個字也不能提,還有,那井水不能喝。”
“為什么?我從前都是喝的那水啊?”
“……我走了。”凜風摸了摸額角,他怎么解釋,那水尋常人喝了得腹瀉而死,只有這怪草,也許是太笨的原因,居然什么事都沒有,若是那群舌頭寸長的洗衣婦見了,又得是一陣流言蜚語了。
“你怎么不回答我?多待一天好不好?就一天。”安生蜷縮著手指央求道。
“不行。”
“哼。”小氣鬼。
“不要跟著我。”凜風回頭。
“……誰跟著你,自戀。”
“最好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