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我哥說的？他們不可能這么快同意啊！”

顧蕭晗覺得奇怪，方灝說了什么，讓他們幾個都同意了。

方灝笑了笑，“以后，我保護你，做你的專屬保鏢。”

關于保鏢的事情，完全不想談起來，她坐到沙發上，冷冷地問：“你來我家做什么？”

“我媽知道你一個人在家里，說請你到家里面吃飯，剛好我媽和你媽是好朋友。”

顧蕭晗撇他一眼，“不必了。”說完，站起來，朝著樓上走。“不送了，自己有腿，自己離開。”

方灝看著顧蕭晗上樓的身影，笑著，眼睛瞇起來，似乎覺得她的背影都是好看的。“沒關系，我們時間多的是。”

周末。

十點。

顧蕭晗來到友誼大廈前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尹在夏，她笑著走過去，還沒等她寒暄幾句，緊接著，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熟悉的面孔。

——方灝。

無處不在的方灝。

那天說的話，他也聽到了，知道她不會讓自己過來，于是偷偷摸摸地來，已經在這里等了半個多小時。

“你在這里做什么？”

顧蕭晗收起笑容，臉色陰沉，冷陰陰地問。

“這里又不是你家開的。”

顧家的產業是多，不過這友誼大廈確實不是顧家開的。

尹在夏低頭含笑。

“我們走。”

顧蕭晗不多理睬他，拉著尹在夏的手就走。

方灝含笑地看著她的身影。

顧蕭晗與尹在夏走了一陣，顧蕭晗實在是忍無可忍地轉頭，怒道：“你就非得跟著我是嗎？”

方灝一直跟在身后，最終停在與顧蕭晗相隔半米的地方，笑著聳肩，“因為喜歡你，所以，想無時無刻地和你在一起。”

尹在夏笑了笑，“哎呀，就讓他一起吧，他在，我還稍微放心一點，我平時都不敢出來玩。”

尹在夏的話讓她沒有再說。

她在修剪頭發的時候，方灝與顧蕭晗就坐在椅子上等著。

方灝揉一揉自己的頭發，歪著頭問顧蕭晗，“你覺得我需不需要理一下？”

顧蕭晗頭都沒抬，只冷漠地說：“你想要剃成光頭嗎？”

他現在就是平頭，再理一下，還真的和光頭差不多。

方灝點點頭，一只手放在顧蕭晗的頭頂，輕輕揉一揉，笑著說：“沒關系，我丑沒事，我女朋友好看就行。”

顧蕭晗幽幽地轉頭看過去。

“想死？”

方灝深呼吸，手縮回去，搖搖頭，但是下一秒說的話完全就像在找死一樣。“反正你家里都同意了。”

這句話，驚訝的不是顧蕭晗，而是尹在夏。

她感覺發現了大秘密。

顧蕭晗并沒有生氣地對著方灝發火，而是盯著他看，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現在的眼神不似那次看到的，而且嘴角掛著微笑，很不像初中時她看到那個他。

“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嗯？”

顧蕭晗地問題問的方灝有點懵。

“那次你打架，我看到了。”提起打架的事情，方灝眉頭皺一下，臉立刻沉下來。“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那種事情，你的眼神不是現在這樣，也不笑著，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很殘忍的人，是什么讓你三年變成了現在這樣？”

現在的感覺好像什么都無所謂，嘴角雖然勾著微笑，卻從來都沒有感覺到是在笑。

笑里藏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