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繩、沖刺跑、卷腹練習,一套熱身下來徐飛已經累得大汗淋漓。
客觀的說,徐飛的身體素質只能說一般,也就是普通人的那種,以這種身體素質。在坦西婭看來確實很不夠,畢竟摔跤運動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尤其是基礎體能的要求非常的高。
徐飛也意識到系統給他提供的外掛僅限于在水中,在陸地上是沒有任何Buff加成的,不過好在坦西婭給徐飛安排的運動量不算很大,總共訓練了也就一個半小時左右。
但還別說,雖然徐飛練的時候叫苦不堪,但是訓練完走出健身房的時候,徐飛竟然感覺還不錯,甚至比游泳更酣暢一些。
“以后你每周四次到我這里來報道。”坦西婭說,“我會給你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說完她沖蘇雅曼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能夠名正言順的折磨自己的老板,坦西婭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但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對徐飛的印象正在慢慢的改變。
徐飛雖然身體素質一般,但是訓練很刻苦,沒有任何的抱怨,每一個動作,每一項練習都盡力做到最好。
作為職業運動員,坦西婭必須承認,自己非常欣賞徐飛的這種態度。
“你怎么累成這樣?”
回大別墅的路上,徐飛恰好遇到迪克西瓦。
要說遺忘島上穿衣風格最大膽的人,非迪克西瓦莫屬。
短的不能再短的小背心,燈籠褲,加上極富立體感的大五官,縱然在美女如云的遺忘島上,迪克西瓦也是人群中最出挑的那一個。
“我剛去健身了。”徐飛有氣無力的說。
“你訓練是不是過度了?”迪克西瓦關切的問。
“是誰在知道你訓練,坦西婭么,難怪了。”迪克西瓦笑著說,“你現在這種情況,直接休息效果是不好的,我可以幫你按摩一下,有助于你更好地消除疲勞。”
“行啊。”聽迪克西瓦說要給自己按摩,徐飛心里一陣暗喜,腦海中隨即浮現出一幅畫面:一個房間里,一張按摩床,一個男人和衣躺在上面.......
“感覺怎么樣?”
“有一種又疼又麻的感覺。”徐飛閉著眼睛,一臉陶醉的回答。
“看來你最近比較辛苦,以后要記得每一次大運動量訓練之后,都要及時按摩。按摩不僅可以排除你體內堆積的毒素,幫助你盡快的恢復體力,還可以治療并預防多種疾病,舒緩神經,如果能配合精油使用,效果就更好了。”
“你說這個我有印象。”陳梓軒斜坐在沙發扶手上,“香薰精油,這是你們印度的強項。”
“應該是香料吧。”蘇嵐遲疑的說。
陳梓軒擺擺手,“差不多一個意思。”
“你說的對,精油是我們印度的傳統特色之一,不過這幾年發展也遇到了瓶頸。”
“我有一個朋友,家里從事香薰精油制作推廣很多年,現在甚至已經打算要轉行了。”
“為什么要轉行?”鄭美珠好奇的問。
“因為真正的香薰精油的生產和制作是一個很復雜的過程,沒有辦法實現量產規模化,售價又高,所以在市場上沒有競爭力。”
“為什么不去找那些目標客戶?”
“因為客戶只相信廣告和明星代言。”榮暉晃著腿,“相信我,就是個道理。”
“那些大的精油制造企業使用他們的市場營銷策略,牢牢掌控著這個市場,引導著消費者對精油的認識,同時對于那些不愿意屈服于他們的傳統制作工藝形成絞殺。歷來如此。”
陳梓軒好奇的問:“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榮暉說:“因為我曾經就是這個鏈條上的一環。”
徐飛懶洋洋的睜開眼皮,“我說各位,我按個摩,你們用不著在旁邊扯到行業發展吧,這也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兒啊。”
客廳里一片靜默。
“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引進這個項目。”鄭美珠轉頭看著大家。
陳梓軒用手拍著筆記本,“我也覺得。”
蘇嵐說:“這個項目可以和按摩以及迪克西瓦的瑜伽合在一起,對了,還可以加上健身和住宿。”
陳梓軒晃著二郎腿,“你說的這不就是酒店業么,那要你們這樣說還可以加上餐飲呢。”
“客人到了咱們島上,先逛一逛,然后吃飯,吃完飯健身,健完身瑜伽,然后再來個香薰精油spa按摩,最后住進小木屋,完美的一天。”
“你漏了一項。”鄭美珠笑著說,“還可以做個美容美發。”
“你也漏了一項。”蘇嵐笑著說,“抽個時間再到酒吧里喝一杯湯尼親手調制的雞尾酒。”
“可以。”鄭美珠拍著手說,“迪克西瓦,你可以跟你那位朋友聯系一下么,看看是否愿意到咱們島上試一試,我們愿意提供最優惠的合作模式。”
“好,那待會兒我就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迪克西瓦笑著說,“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見我的這位朋友了。”
麗亞.帕斯匆匆地跑上樓,“對不起,餐廳有點事兒,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鄭美珠笑著說,“正好各位都在,我宣布個事兒,主要是人事調動方面的。”
她拿出一張紙看了看,“從今天起,徐梓軒不再擔任我的助理工作,改由麗亞.帕斯擔任。“
客廳里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麗亞.帕斯雙手相握,沖大家彎腰致意。她是提前就知道這個消息的,所以并沒有表現的特別激動,但其實心里是非常得意的。
“陳梓軒改任副總裁一職,主要負責遺忘島公司未來的事業規劃。”
“余璐小姐擔任副總裁助理一職。”
客廳里響起熱烈的掌聲。
陳梓軒略顯羞澀的站起來沖大家鞠了個躬,很快坐下。
在場的人多少都是有點職場經驗的,所以沒有任何人對余璐的就職表示出意義,雖然余璐一天都沒在島上工作過,一來直接成為總裁助理。
因為說白了,助理這個工作可輕可重。
往重了說,陳梓軒之前就是鄭美珠的助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很多場合他都直接代表了鄭美珠,他有權利參與、調動很多資源,甚至直接決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這個權限就非常的大。
往輕了說,跑腿打雜端咖啡,也是助理工作的內容,這樣的助理,甚至可以完全不需要工作經驗,因為干的都是無足輕重的活兒,同時也意味著隨時可以被取代。
所以余璐成為陳梓軒的助理,大家都沒覺得驚訝,因為,具體怎么做,做成什么樣還是要看她本人后面的努力,現在說什么都為時過早。
而麗亞帕斯的這個助理身份就比較重要了,因為她是替代了陳梓軒之前的身份,而且是鄭美珠唯一的助理,這就意味著鄭美珠給她的定位很可能是未來的另一個副總裁。
以遺忘島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這樣的人事調動是必須的。
經過調整之后的工作安排上,鄭美珠手下相當于多了一個人。
麗亞.帕斯主要負責餐飲部分,也就是說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餐廳經理了,她將不光管理餐廳,還會管理酒吧等跟餐飲有關的所有的事情。
而陳梓軒也將不再管理餐廳和酒吧,這樣自身的工作量也會比之前小很多,加上自己也多了一個助理,就不會再像之前那么辛苦了。
當然他之前高負荷的工作量也并沒有白白付出,正是因為之前那種超強度的工作,讓他成為了遺忘島第一位副總裁。
同樣的還有麗亞.帕斯。
幾個月前,麗亞.帕斯還在委內瑞拉的平民窟里跟一群幫派分子互毆,而現在的她已經可以領到每個月過萬的薪水了。
這就是徐飛的想法,每一個認真努力的員工都應該獲得相應的回報。
總感覺人還是不夠。”
大家都離開后,徐飛從按摩床上坐起來,神清氣爽的說。
“你不用那么著急,我們現在的發展速度已經很快了,正常情況下從一個普通員工到副總裁或者經理這個級別,怎么著也得好幾年甚至更長。”鄭美珠抿著咖啡。
徐飛點點頭,“那倒也是。”
“對了,有件事兒還沒來得及給你說,我二哥準備把他的勤工儉學基金轉給我,你看我們要不要現在招募一批大學生過來。”
鄭美珠點點頭,“好啊,我們現在正好也需要一批稍微有點學歷的新鮮血液。”
“我到覺得這幫貧民窟的女孩兒做的挺好。”
一旁的蘇嵐漫不經心的手說。
“而且他們的第三批馬上也要上崗了,160人。”
徐飛嘆了口氣,不知不覺遺忘島的員工已經將近300人了,他現在由衷的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
倒不是說堅持不下去。而是說距離他當初輕松悠閑的海島生活的想法越來越遠,300多人要吃飯,徐飛不可能不努力呀。
次日清晨,洛克穿著防彈背心站在草坪上,一臉嚴肅著盯著面前桌子上的十幾只手槍、八支自動步槍以及四支霰彈槍,拿起文件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妮娜。
“記得一定要完成總時長70個小時的槍械技術訓練。”
妮娜點點頭,很溫順的說:“歡迎來檢查,洛克先生。”
洛克強忍著沒有笑出來,他的職業素養不允許他這么做。
“有件事兒我得問問你。”
他接過妮娜遞來的咖啡,“我們檢查了昨天那伙人的尸體,其中有三個人是在水中被匕首刺死的。
妮娜點點頭。
洛克看著他,一言不發。
妮娜無奈,只好說:“是那個叫蘇雅曼的女孩子干的。”
洛克眉頭皺起,“徐飛的新助理?”
妮娜點點頭,“沒錯。”
洛克摸著下巴,“你有她的個人履歷嗎?”
妮娜搖頭,“拜托,她是徐飛的助理,這不在我的管轄范圍內。”
“我見過這個女孩兒。”洛克說,“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她不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我也這么覺得,妮娜說,“但那些人就是她殺的。”
“她跟姚樂樂什么關系?”
“大學同學,然后一起因為徐天華的勤工儉學基金先后進入徐家,成為家庭助理。”
洛克端著咖啡慢慢的朝前走著,眉頭越皺越緊。
這個事兒實在太費勁了。
如果說姚樂樂是一個個例,勉強可以接受的話,現在又多出來一個蘇雅曼,怎么解釋?
如果蘇雅曼和姚樂樂性質相同的話,這未免太過于巧合了,尤其是兩個人還都進了徐家。
戰友當年的死是洛克心中抹不掉的結,讓他徹底忘掉這件事是不可能的,在這之前,在面對姚樂樂的時候他只是暫時的克制住了,畢竟他跟徐飛接觸了這么久,跟姚樂樂也算是比較熟悉,但蘇雅曼則是另外一回事。
“我想跟這個蘇雅曼聊聊。“他順手將喝光的紙杯丟進垃圾桶里。
剛要邁步時手機響了,洛克看了一眼接起來,“克莉爾。對,我現在在遺忘島。”
他看了妮娜一眼,“她現在跟我在一起.....好,我明白了。”
洛克掛掉電話,看著妮娜,“我剛剛接到巡邏隊指揮官克莉爾的電話,她想請你到巡邏隊一趟,配合做一下問詢。”
“問詢什么?”
“有人說你曾經登上過那批盜獵分子的漁船,懷疑你從那上面拿了東西。”
妮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我不去。”
洛克臉色有些為難,“這次是署長的命令。”
“我很好奇巡邏隊的署長為什么會關心這件事情?”妮娜笑著說。
洛克摸了摸額頭,“好吧,實際情況是有個投資開發公司的人找到了巡邏隊,說他們在找一樣東西,那件東西可能在漁船上,但是他們沒有找到。”
妮娜皺眉,“找什么東西,能說的明白一點嗎?”
“對方沒說,我拒絕了他的第一次要求,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這么的執著,而且不惜動用了署長。”
“可見他們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妮娜說。
“我也很奇怪,漁船上能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比那些被非法捕獵的花背豚還重要?況且那艘漁船我仔細的檢查了,很正常,就是典型的盜獵者的漁船。”
洛克看著妮娜,“妮娜,你怎么看?”
這是一種委婉的說法,直白的說法就是:你真的沒拿船上的東西吧。”
妮娜笑笑,“我跟你回去做問詢,如果需要的話測謊儀也可以。”
洛克有些尷尬,“妮娜,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這跟你沒關系,洛克。”妮娜笑著說,“你和我的交情,什么客氣話都不用講,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兩人轉頭往碼頭走,快到碼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鄭美珠陪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迎面走過來,因為距離遠,雙方并沒有打招呼,各自走了過去。
走過去很遠之后,洛克突然停下腳,轉頭望著白發老人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