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看來真的出了點問題,祖宗一走便是三四個月,期間云粟來找過他好幾次,都沒碰見祖宗。
那日我打完坐,下山去找吳大森要新鮮的食材。不知為何,連璇璣山這種修仙圣地,四周竟然也出現了淡淡的瘴氣。
祖宗從不過問門派內的事,用他的話說就是:“我只管建立,至于發展如何,那得看這幫徒子徒孫的造化。”
好吧,憑借那幾位長老的本事,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大紕漏。
我麻溜的進了廚房,這次卻未看見大森的身影。隨手撿了幾個芋頭丟進筐內,我出去攔了一個弟子詢問大森的行蹤。
“小兄弟,請問你知道掌門的徒弟吳大森去哪了嗎?”
這小兄弟被突然出現的我嚇得一愣神,“你你你,你就是祖師爺的關門弟子!?”
……
這不是廢話么!
我擠出一個微笑,“對,是我。”
小兄弟又緩了一會,“大森師兄幾月前下山歷練去了,你擇日再來吧。”
“這樣啊…”我摸了摸下巴,準備離開。那弟子打量了我幾眼,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我很不耐煩,“你有什么事要問我嗎?”
“那個那個…我就想冒昧問一下,祖師爺都教些什么給你啊?”
“……”敢情又是一個想要偷師學藝的,“打坐,燒飯!”
“啊?”
“不信算了,快走快走,你師父看見你在這偷懶,該罵你了。”我把這小兄弟轟走,隨手在廚房撈了一些蔬菜便出了門派。
照例把竹筐丟到老地方藏好,我運了運功,頓覺體內的靈力充沛又渾厚。想起曾經呆的那片山頭,倒是還挺懷念。
于是我施展了術法,輕車熟路的回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地方。
遠處的一棵大梧桐樹早已渡劫飛升,只留下這本體矗立在原地,也算是枝繁葉茂了,還有很多鳥兒安了家。
我順著溪流往下游走,卻隱隱約約感覺瘴氣越來越重——
“嘩啦——”
刀劍與甲胄摩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尋著聲看去,只見一只狀似老虎、體型如牛,背上還有著一雙翅膀的兇獸正在與一男子纏斗。
“窮奇?”這他媽也太魔幻了,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在此處?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那窮奇嘶吼了一聲,一爪子把男子拍在地上,那人拿劍擋了一把,險險避開了要害。
我抬手掐了訣,趕緊上前救他。
“嘿,小東西!”我對著窮奇吹了個口哨,它哼哧一下扭過頭,把我嚇了一大跳,“草,這長得也太潦草了!”
它好像不打算理我,準備先把腳下的獵物弄死。這可不行,被我看見了就不能這么辦!
我抽出一節樹枝,加持了靈力便刺向它,那玩意吃了痛,松開爪子調轉身體朝我撲過來,我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
“我去,大森!?”
“木棉?”
這異地重逢的戲碼還沒上演完畢,我趕緊避開了窮奇的爪子,怎料躲閃的有些慢,被它翅膀上的尖刺劃傷了胳膊。
“你丫的戳誰呢!”我朝那獸罵了句臟話,本來說它如果調頭走了就不傷它性命,看來現在不能放過它了。
我抬手結印,金紅色的光從我的小臂蔓延,纏繞到那一小節樹枝上,我飛身上前和它纏斗起來。
沒過幾招,這看起來兇巴巴的窮奇就逐漸占了下風,它身形雖然龐大,但作為兇獸,行動不應該這么遲緩啊…
沒等它反應,我使出了妖力將它擊暈在地。
暈倒的窮奇縮小了一圈,我伸手試探著撫過它的腦門,“居然還是個有主的?”
我揩了一把腦門的冷汗,幸好沒直接殺掉,萬一它主人找來可就麻煩了…
一邊的大森跛著腿走到這邊,“它死了沒?”
“只是暈了。”
“暈了?那還不趕快殺了它,老子剛才差點沒命!”話音未落,大森就抬起劍準備刺向窮奇。
“別亂來!”我抬起樹枝將他的劍打掉,大森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為何不殺?”
“這兇獸是窮奇,而且有主了,不想惹麻煩就先別輕舉妄動。”
我將樹枝丟向一邊,拿出鎖妖網把窮奇捆了起來丟進了乾坤袋。這兇獸有些不尋常,帶回去給祖宗瞧瞧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