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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依抹流光

第十四章噩夢

“如何?”

“公子,我們沒有找到朝少爺”

“北堂公子,我家少爺不會是真的被抓了吧?”

北堂傾面無表情,眼神中卻有一些擔憂。

三天了,石頭的眼淚都流光了,這幾天因為找人,飯都顧不上吃,肥胖的身子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被抓走的人越來越多了,這幾天那些人在街上抓不到人,已經開始在屋里抓人了”

“少爺也是在睡覺的時候不見的,被抓走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那些不配合的人直接死了,你說我家少爺……我家少爺……”

北堂傾:“莫胡說”

石頭狂點頭:“對對對,我家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都說禍害遺千年嗎?我家少爺就是個大禍害,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北堂傾:“那日究竟發生了什么?”

石頭不解:“北堂公子你說的是哪日?北堂公子你多說幾個字好不好?多說幾個字我就聽懂了,我家少爺每次和我說話都會說很多的”

北堂傾看了滿臉焦急,擔心得只能用碎碎念來安慰自己的石頭。

一時間有些不忍,也不知那人究竟是否安好?

江琴尋這幾天也在傾力尋找,過來時剛好聽到了北堂傾的問題。

“我來說吧!那一日石頭來找朝一回朝家,但朝一拒絕了,不過他也說了第二日他就回去了,那日我們一起討論了變異人抓人的事情,我和他談論到了丑時,看他睡下了我便出了門”

“第二日我照常去叫他,但敲門無人應,開門無人影,我雖覺得奇怪他未與我打招呼,但我只以為他是著急回家,便沒有多想,誰知……”

石頭也恍然大悟剛才北堂傾問他的問題:“對對對,我要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拖也要把我家少爺拖走”

北堂傾面無表情的盯著江琴尋,看對方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北堂傾移開了視線。

江琴尋問石頭:“人是在我的樓里消失的,石頭,朝家的人如何打算?”

石頭憋下嘴,不忿道:“老爺夫人說生死有命,他們也沒有辦法”指了指不遠處在坐著休息有說有笑的朝家人:“喏,你看那幾個人就是老爺夫人派出來找尋少爺的,可是他們根本都不盡心盡力,早上要午時才來,下午不到酉時便回去了,來了也是才找了幾個地方就喊累,然后就坐在一起開始說笑”

“我也不知道老爺夫人怎么想的,少爺明明是他們的兒子,但他們卻一點都不擔心,這幾天我時常聽到主院里傳來笑聲,有時候還有彈琴唱歌聲”

江琴尋面色凝重,心下滿是疑問:“朝家這幾天都是這般嗎?就沒有人過問一下?”

石頭搖頭:“沒有,我還隱約聽到了夫人和大小姐說什么死了更好,死了還不用自己出手了的話,不知道他們在說誰”

江琴尋“朝家主也沒有過問?”

“沒有,幾個家主這幾天都在虞家商量事情,所以我家老爺他不在家”

北堂傾目光微閃:“北一”看著那幾個朝家人,北堂傾頭一次聲音里帶著寒意“趕走”

北一看了一眼那幾個人,拱手作揖:“是,公子”

等石頭去了別的地方后,江琴尋叫住了要走的北堂傾:

“北堂公子覺得這是什么人作案?”

北堂傾面無表情,這個人興許是那個人在意的人,可是卻弄丟了他。

半晌后北堂傾沉聲道:“變異人”

江琴尋:“不錯,江風昨晚出去打探后也是這么說的,那些人對拒不配合的人直接挖了心臟并且撕成了碎尸,而且這些人數目眾多,每條街道上都有,每個人的手上都套了很長的鐵鏈,江風說就算是武功高強的人都很難脫身,他們雖然都是普通人,但若是幾個方向都被堵住,稍不注意就會被鐵鏈困住”

北堂傾:“蘇定州在”

江琴尋:“你是說你們看到蘇定州了?”

北堂傾:“昨夜,東邊”

東邊是屬于凍天堡的,蘇定州去東邊抓人,被北堂傾看見了,如此一來那晚朝一竟然說對了。

江琴尋:“那晚朝一就和我分析過作案的人是變異人,而其中必定有蘇定州,起初我還不太信,因為那個東西已經消失了四十年之久,這時候卻突然出現,操作那個東西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北堂傾意外的挑眉:“他知道?”

江琴尋搖頭:“朝一雖然沒有武功,但他腦子聰明,而且可能你們都不知道,朝一的銀針比我還要厲害”

“在不歸涯的時候,因為石頭帶著江風進入蛇群,有一條蛇騰空而起直奔江風心臟處的時候你也是看到的,那時候我才拿出銀針時朝一就已經射殺了那條蛇,而且精確度很高,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一擊即中”

北堂傾:“你在懷疑他?”

江琴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覺得朝一的行蹤確實有些詭秘嗎?游山玩水卻剛好去了我們要去的菑外城,所有人都未想通的易家死因他不過看了一個庫房就能知道,還有你所說的齊家會被滅門的未卜先知”

“不歸涯的傳說,就算他真的是在客棧里聽來的,但為何那個客人和小二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我們去不歸涯集合的那天說,還有他那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用的都是傳說中的踏痕”

北堂傾面無表情,連眼神都沒有變化:“說完了?”

江琴尋:“我知道我這樣在人身后說人壞話很不對,更何況還是救了我和江風一命的朝一,按理說我不該懷疑他,但是江某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北堂傾轉身而去,沒有理會江琴尋,只是有些為那個人不值。

江風“少爺……”

江琴尋:“江風,昨晚丑時你真的看到虞主在書房徹夜未出嗎?”

江風:“是,屬下親眼所見,就是有些奇怪書房里明明沒有點燈,虞主是怎么處理事情的?”

江琴尋若有所思:“是啊,我這個“爹”從不在書房就寢的,為何會在沒有點燈的書房待上一夜呢?”

江風:“而且屬下隱約聽到了琴音,但是風太大了,應該是屬下聽錯了”

“好了,咱們走吧,戌時快到了,讓樓里的人先回去吧!”

江風拱手作揖:“是,公子”

……

凍天堡

因為北堂傾喜歡清凈,北堂家主便在凍天堡的后山為北堂傾單獨修了屋子,名字是北堂傾自己起的,叫冰室。

兩邊都是密集的竹林,左邊竹林是北堂傾平時練武的地方,而右邊竹林有一條小路,小路通往的地方是一邊冒著寒氣一邊冒著熱氣的冰泉。

看著面前擺放著的那個人的扇子,北堂傾陷入沉思。

很奇怪,白天聽江琴尋那樣有理有據的懷疑朝一時,他的心里除了不認同再無其他,明明兩人根本不熟,可為何會如此篤定那個人不是那樣的人?

北堂傾又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一個醉鬼對著月亮訴說的夜晚。

“喂,月亮,你說我這么廢物的一個人為何能活得這般瀟灑啊?我也想像北堂傾一樣武功高強,有專屬于自己的佩劍,而不是整日拿著一把扇子,我也想靠實力讓虞柏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口才”

“其實我也是有愿望的,我時常在想我若是有北堂傾那么高的武功我就四處游歷,路見不平,不畏懼流言蜚語,做事問心無愧”

“可惜啊”遺憾的搖搖頭“可惜我就是個廢物,一個命中注定的廢物,還想要路見不平,問心無愧呢?我連那些最簡單的流言蜚語都會偷偷躲起來傷心”

“你知道嗎?我以前...我十歲以前是真的很單純的,朝家人說什么我就聽什么,他們不讓我學武我聽,他們不讓我接觸最喜歡的琴我也聽,他們讓我連最基本的書籍也不要接觸我聽,什么我都聽他們的”

“可是后來啊,我發現我連最簡單的“為何”是什么意思都理解不了,我就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啊!武功落下了沒有關系,最愛的琴不能學了沒有關系,但我不能連基本的話語理解都不行”

“于是我就偷偷的學,常常在所有人都睡下后我才學,我從小就喜歡去書樓里,其實我不是去聽故事的,我是去趁機看書的,里面的書雖然不像世家收集的那些,但其實也半斤八兩差不了多少”

“我花了兩年的時間終于學會了,之后我也終于知道朝家人并不是真的對我好,你知道捧殺嗎?他們就是在捧殺我啊!他們想把我養廢了,想讓我生活不能自理,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我偏不如他們的愿”

“我還偷偷學了醫術,可惜我只學會銀針,其他的就會一個把脈,還有最簡單的頭痛發熱該用什么藥”

“你說我……嗝,我聰不聰明?”

“我……唔,我酒喝太多了,需要出恭,月亮大爺,我下次再找你說話啊!”

見那人風風火火的有些不雅甚至是粗魯的捂著腹部跑了以后,北堂傾才從涼亭的上面跳了下來,

看了看那人坐的位置有五六個歪歪倒倒的酒瓶子,可見那人到底喝了多少,不過也是,不然也不會對著月亮訴說心事了。

……

而他們自門庭若市一別后,他本想找他,一為還他的扇子,二為詢問他喝醉之后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可是父親臨時腿疾發作,等父親穩定時他的仆從卻來稟報那個人失蹤了,已經找了三天了,菑城里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可還是沒有。

“傾兒?”

聽到身后父親的聲音,北堂傾鬼使神差的把扇子藏進了自己的衣袖。

拱手作揖:“父親”

北堂申自己推著輪椅:“子時已過,你為何還沒睡”

北堂傾沒有說話

北堂申:“我聽說你這幾天都在尋找那個朝一,可找到人了?”

北堂傾:“沒有”

北堂申:“那這幾天你可有查到是什么人在抓捕人嗎?”

北堂傾低聲道:“是變異人”

“變異人?”北堂申神色凝重“是和不歸涯的變異蛇一樣只吃心臟的變異人嗎?”

北堂傾點頭:“嗯”

“變異蛇是受邪曲影響才成為變異蛇的,難道說,邪曲真的現世了嗎?”

北堂申:“那你可有查到是什么人在操作這些變異人的嗎?”

北堂傾搖頭:“但我今天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誰說的?”

北堂傾:“江琴尋”

“他說了什么?能被你稱之為奇怪的話!”

北堂傾:“他說……”

“江風,昨晚丑時你真的看到了虞主在書房徹夜未出嗎?”

江風:“是,屬下親眼所見,就是有些奇怪書房里明明沒有點燈,虞主是怎么處理事情的?”

江琴尋若有所思:“是啊,我這個“爹”從不在書房就寢的,為何會在沒有點燈的書房待上一夜呢?”

江風:“而且屬下隱約聽到了琴音,但是風太大了,應該是屬下聽錯了”

“他為何故意說這些話給你聽?”

北堂傾搖頭:“不知”

北堂申陷入沉思:“其實當年圍殺流千心的時候虞家和朝家離得最近,《流光心曲》被毀時漫天都是碎紙,我們這些小輩因為抵擋不了不歸涯上的寒氣便站在了石碑前,那時候碎紙遮住了我們的視線,根本看不清是否有完好的”

“再結束時四大家主走了過來,只是遺憾的對眾人解釋《流光心曲》已化為碎片,流千心也自己跳下不歸涯了”

“那時候所有人都相信了,畢竟那確實是所有人親眼所見的,直到我當了家主才得知除虞家是三頁曲譜外其他三大世家各有兩頁”

“可是如今看來……”

北堂傾聲音低沉:“有人私藏了邪曲”

“不錯,這些年來我未踏出凍天堡一步,早已不問江湖事,我也曾想過把北堂家摘除四大世家以外,但我北堂家從祖上傳下來便是第一世家,可若是摘除就會打破常規,到時候我北堂家的弟子四處分散,恐怕還不得善了”

“我知道其他世家早已視我們北堂家為眼中釘了,所以從你懂事起我就沒有讓你參與過江湖事,就怕他們再找到借口針對我們北堂家,爹知道你從小就想懲奸除惡,但我卻把你困在堡內十八年”

“爹...”

“我也知道你并不討厭甚至是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我北堂家從來以謙遜出名,而你又是我北堂家謙遜中的佼佼者,從被人知道你并不平凡的那天開始你就注定逃不掉”

北堂傾低頭沉思,沒有言語

“從虞則讓四大世家的人開始尋找《流光心曲》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對了,那些變異人可有何特征?變異后的武力值如何?”

北堂傾“他們雙目無神,筋脈凸顯,皮膚裂開,有些行動緩慢,有些行動迅速,而且滅易、齊、蘇三家滿門的蘇定州也在內”

北堂申:“看來虞則計謀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先從小家族開始,只是不知道菑外城那么多小家族為何單單從易、齊兩家開始”

北堂傾搖頭:“不知”

北堂申:“如今虞則擁有了邪曲,已在四處抓捕人煉制變異人,而在虞則的事情沒有被世人皆知時他是不會和四大世家撕破臉的”

“傾兒,吩咐下去,讓北堂家的人不要輕易出門,也不要和虞家的人發生沖突,而你要查什么事情切記要千萬小心,現在虞則恐怕就差個契機,因為他想打破常規但需要借口,若是被他抓到把柄,恐怕我北堂家會成為他的第一個借口”

北堂傾:“父親...我們就這般躲藏嗎?”

北堂申搖頭:“這不是躲藏,這是在保全,北堂家雖然是第一世家,但比起變異人來說只有白白犧牲的份兒,北一和我說過了,那些變異人雖然沒有武力值,但他們手上都戴著鐵鏈,而且他們不怕死,也無法被輕易殺死,光是一條鐵鏈,就能將人纏死”

北堂傾低垂著眸,沒有言語。

北堂申:“我知道你不想就這樣躲躲藏藏,但我北堂家幾千條人命,還有我北堂家世代傳下來的基業,我作為家主,賭不起我也不敢賭”

北堂傾面上歉意,起身向父親道歉,拱手作揖道:“是我考慮不周”

北堂申擺了擺手:“也不怪你,你是年輕人,心中裝有江湖,看不慣虞家的行事作風,一時想不到這些事情也很正常”

北堂申看了一下外面:“和你這一談,天都快亮了,爹就先回去了”

阻止了北堂傾要送自己的腳步,北堂申自己轉著輪椅出了冰室。

背對著北堂傾時北堂申又開口道:“對了,你若是還想尋找那個朝一的話便找吧!只是一定要吩咐人不要找去虞家,你也不準去”

北堂傾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半晌后手不由自主的摸著袖中的扇子。

……

“不要...不要過來”

“吼~……”

“嘶嘶~”

“不要...不要過來,北堂傾,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快要死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啊...不要咬我,不要吃我的肉”

“你也是被虞則那個狗東西扔下來的對不對?他過得怎么樣?”

“我好想要虞則死,你為什么不殺了他?你為什么不殺了他?”

“我只不過是背后議論了他一句而已,他就把我活活打死扔了下來,你為什么不殺了他給我報仇?”

“咦,你怎么還有活人的氣息?難道是虞柏扔下來給我們當食物的嗎?”

“不要...不要吃我,北堂傾,你怎么還不來救我?我好痛苦,它們都在吃我的肉,我為什么還不死?”

“你為什么不殺了虞則?”

“你為什么不給我們報仇?”

“你是我們的食物嗎?”

“吼...”“嘶嘶~”

“朝一...”

“朝一……”

北堂傾做噩夢了,被噩夢驚醒的北堂傾滿頭冷汗,他看到了,看到夢里的朝一渾身是血,身上爬滿了蛇和蟲子,還有好多野獸也要去咬他,還有那些聲音...

那些聲音到底是什么?叫的那么凄慘,它們想把朝一吃了。

朝一...朝一在向他求救,可是他到底在哪兒?

非是非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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