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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都。
都政中心街，觀音閣。
下車后王金招呼一個行業助理，帶著顧歌徑直上了觀音閣五樓。
很典雅的茶室。
顧歌估計，這里一個下午的房費都得花掉普通家庭半年的積蓄。
“這個產品合同，前三名都要簽嗎？”
顧歌隨手移了把椅子坐著，跟王金問道。
“并不是，只有冠軍才能獲得這個機會。”
王金翹起二郎腿，用食指叩動桌面，將文件推過來：“你可以看看里面的條例，只要你同意，配合我們節目組的宣傳和產品制作，絕對能把你帶火！”
“哎——原本我是沒這么大的把握，但是我看到了你的設計作品的閃光點，一旦播出，接連發放相應的產品體驗，在配上吸引人的標語和性能，若是不火，天理難容。”
顧歌當即瞪大了眼珠子，沒想到王金這么看好自己。
他突然想起韓愈的一句名言：“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世界上往往不缺乏人才，但是缺乏運氣的天才卻比比皆是，一個優秀的管理者才是一個公司，甚至是行業的核心。
顧歌很高興，王金看好他，說明自己真的有天王之資。
“王導在娛樂界混得這么好，看人一定很準，您這么說，我都想轉行當演員了。”
王金搖搖頭：“當演員要點技術，我看你，當明星不錯啊！”
“設計界的形象代言人，怎么樣？設計界和娛樂圈雜合的開山祖師！”
顧歌傻眼了，呆呆問道：“這也能行嗎？”
“行啊！為什么不能行？”
“之前火的那個街舞界，不就是玩的這個套路？現在大流量時代，只要行業有娛樂效果有看頭，都有的合作，現在娛樂圈就興這個。”
“更何況，我看你模樣長得還挺清秀，讓形象部的給你包裝一下，估計絲毫不比一線偶像差，最好再整個人設……我想想。”
“就設計大拿的人設吧，再加上你剛剛拿到桂都設計大賽的冠軍，這個名頭一定能打響！”
“怎么樣？考慮考慮？”
王金越說越有興趣，說著說著都眼睛放光了。
但是顧歌聰明著，他說了這么大一堆，估計是知道搭配設計界混圈不止可以恰流量，還可以賣產品。
商業和娛樂一起做。
不得不說王金真TM是個妖孽導演。
顧歌搖搖頭，說道：“先看看文件吧，八字沒一撇，這種明星夢，看緣分咯。”
“也行，慢慢看，不急……”王金說道。
不過還沒有講完，顧歌眉頭已經皺成苦瓜的紋理凹凸一樣。
“這個合同我簽不了。”顧歌僅僅看了第一頁，便不再看下去。
“嗯？”王金也滿臉困惑。
“怎么？你這么快看完了。”
“看了第一頁。”
顧歌老實回答，只聽見王金繼續問道：“你對哪里不滿意？”
“不滿意倒是談不上，僅僅從普通合同的角度來看，它并不算太離譜，但是對于我來說，這種合同，我是接受不了的。”
“你是什么意思？”王金的臉色終于愈發寒冷，他長得矮胖矮胖，滿臉喜感，但是發起威來絲毫不必老虎的凝視瘆人。
“這么說吧，比如合同的開頭就明確指出，簽約產品的所屬權將由節目住組占據百分之五十以及百分之百的作品運營權，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王導的意思差不多就是：
對外公布這個產品是我設計的，并卻給予我產品產生收益的分紅，但是這個產品從此我說了不算。”
“是這樣吧？”
顧歌淡淡道。
其實按理說，王金合同這么寫沒什么大毛病，他負責運營宣傳，顧歌只是負責設計產品而已，比在工廠當設計師要好的多。
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屁顛屁顛的簽合同了。
但是顧歌不行。
王金點點頭，狐疑的瞅了一眼顧歌：“你是想保留產權？”
“產權我是不可能賣的。”
“這是合作，不是賣。”
顧歌笑了笑：“就算是合作，生產問題我也得抓在自己手上。”
“啪！”
王金猛然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怒喝：“顧歌，你別太過分！”
“你的拳套是我們節目組宣傳，你的知名度也將由我們來運營，你握著產權不放是幾個意思？你TM既想得名，又想得利？”
“你TM見過青樓婊子貞操和名利雙收的？你TM打聽打聽，老子王金在娛樂圈混了這么多年，哪次被人占了這么大便宜？”
顧歌無奈道：“王導你別激動，不是我不想簽，而是我的產品不能簽……”
“你TM少放屁，要不是現在節目已經錄制完了，我才不管你簽不簽，大不了我再換一個捧，你愛干什么干什么。”
“要不是林溪給我打包票，你以為你是哪根蔥？”
王金深噓一口氣，明顯是被顧歌氣的不輕。
什么不是他不想簽，而是產品不能簽？
什么叫合同沒什么問題，但他就是不能簽？
敷衍，還是敷衍？
TMD，沒受過這委屈。
倒是顧歌又楞了一下，他就說自己面子這么大，王金竟然還有意愿捧自己當明星，原來其中不乏林溪在背后作推手。
不過顧歌還是說道：“王導你還記得我演講的時候怎么說的嗎？”
“你別看我上交的拳套構造簡單明了，其實那都是我簡化過的，這種力量均衡的拳套內部構造復雜，別的人做不出來，就算做出來，也沒有這個效果。”
“那錄制的那雙拳套怎么能用？”
“那是我做的手腳，小小調整了一波。”
顧歌說出實話，確實是他搞的鬼，不過不是小小調整，而是把一對普通拳套搞成了擁有特殊效果的拳套。
不過真相他肯定不能告訴王金。
而王金又不是傻子，既然說了是內部結構問題，顧歌那么一會能改變多少？明顯就是瞎扯。
加上一天的工作勞累，王金早就失去了耐心，冷道：“簽或者不簽，就這兩個選擇。”
“簽不了。”
顧歌知道，再多說什么話已經沒什么用處了，回答之后，便起身準備離開。
還是和善道：“今天李逍請客，去大廳吃飯吧。”
顧歌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反而給王金澆上一桶油。
王金丟出一個驚人的真相：“你TM以為自己很牛逼？你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冠軍了？”
“你的第一名，都是我給的，老子看你的產品娛樂性比真正的第一名高，再加上你們的投票差距很小，所以才讓網絡部和主持人重倒，不然你以為你有這個機會？”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