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景:“......”
他倒是真沒想到寧梵初能對這人畏懼成這樣。
而事實證明,寧梵初還可以做得更到位。
隨手抄起桌子旁邊兒擱置的空垃圾桶,動作干脆利落地直接罩在了說不出話的紫薯精腦袋上。
寧梵初松了一口氣,收回了手,拽著陳時景就要起身,“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一旦開口詛咒,事情就會變得十分難辦。”
“嘖——”陳時景瞇著眸子,手肘撐在桌面上,懶懶的將腦袋擱在掌心,有些懶懶地拖長了語調(diào),“你先告訴我,從這兒出去你打算回哪兒?”
“學(xué)校。”
“我們剛從學(xué)校跑出來,現(xiàn)在回去和自投羅網(wǎng)有什么區(qū)別?”陳時景看了眼手表,“早上七點,大二的學(xué)生會返校,只能在那個時間混進去。”
這也就意味著,今天晚上,他們得找個地方睡。
陳時景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細長的眸子微厄。
看了看被垃圾桶罩住腦袋整個人像是被下了定身術(shù)似的紫薯精,又看了眼汗毛倒立縮得老遠的寧梵初。
只好屈尊降貴地站起身,揭開紫薯精腦袋上的垃圾桶,在紫薯精準(zhǔn)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從兜里摸出了兩張紅色紙鈔按在他面前。
語氣淡淡。
“他最近精神不太好,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紫薯精見錢眼開,揮了揮手,“包涵、包涵!”
陳時景走過去牽起擰緊眉頭一臉警惕的寧梵初往外走。
走了沒兩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向紫薯精。
“問你件事。”
紫薯精揚起了頭,笑瞇瞇地,“你問。”
陳時景伸手指了指寧梵初,“他什么時候才能好?”
寧梵初屏住了呼吸。
他其實并不是一個很膽小的人,但是人生在世有兩樣?xùn)|西不可不畏懼,一個是命運,另一個叫做天意,在寧梵初之前的人生軌跡中,社會環(huán)境就是頗具玄幻色彩,可以在大街上看到施法術(shù)的巫婆,也可以見到會說話的烏鴉。
雖然受到現(xiàn)代文明的壓制,這些玄玄乎乎的存在并不能傷害到其他人,但也有一些例外,寧梵初六歲生日受到的詛咒,就是最大的例外。
紫薯精聞言摸了摸虛無的胡須。
“他啊——”
一雙眼睛只能看見一丁點眼黑和眼白。
“前塵往事皆可拋,放眼未來才是真,這位同學(xué)對自己的處境還沒有了解透徹,帶著原先的世界觀看待這個世界自然是諸事不順,但這也不是一件壞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需要一些不一樣的人來創(chuàng)造驚喜,可是嘛,因為與這個世界的不兼容性,他的一些潛力和技能不能得以施展,如果——”
放在桌下的手動了動,拿起了個什么東西,然后舉了起來。
一條紫水晶手鏈被他攥在手中,臉上滿是奸商的笑容。
“佩戴上我這條紫水晶手鏈,立馬助他找回曾經(jīng)的風(fēng)采!”
寧梵初眨了眨眼睛,還沒從神棍這番話里回過神來。
陳時景嘴角抽了抽,問道,“多少錢?”
“八周年回饋粉絲價格,只要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