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景覺得這位小少爺,真是倒打一耙第一名。
“你哪兒看出來我認識他了?”
“確實認識,”寧梵初淡淡道,“以前宴會上見過不止一次。”
陳時景:……
這又是從哪兒臆想出來的角色啊。
聽著還挺是那么回事兒的。
至少許一旬覺得,這人要么也參加了那次晚宴,要么就是神算子。
但,那次晚宴他無比篤定沒有見到過這位寧學弟。
“那個……我可以冒昧地插一句話嗎?”
潘大嘴不知道情況怎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他確定他們是來拉新生進社團的……吧?
怎么現在就莫名變成了情感頻道呢?總覺得在看什么情感配對節目。
潘大嘴試圖將話題拉入正軌,“學弟,真的不考慮一下來我們社團嗎?我們社團真的——”
窗外的悶雷響徹云霄。
掩蓋了潘大嘴喋喋不休的聲音。
這位小少爺臉上表情無比冷淡,但被陳時景攏至耳后的那撮頭發從粉色變成了淺藍色。
陳時景不是看到他的表情,也不是聽見他的聲音。
是看到,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生氣了。
只是這個氣實在是生的莫名其妙,陳時景完全不得其法,只能就著寧梵初的話回道。
“你說的有道理。”
窗外那雷聲響的幾乎要撕破這棟宿舍樓。
寧梵初手上戴的那串紫水晶手鏈顏色愈來愈愈來愈暗沉,耳后的發絲從淺藍色轉至深藍色。
潘大嘴被這突如其來的電閃雷鳴下了個不輕,嘀咕著明明出門的時候風和日麗,怎么突然之間這破天說變就變啊?
導致這破天說變就變的主人公面色不變,只是后退了一步,看向陳時景的眼里寫滿了背叛者三個字。
陳時景不懂寧梵初這莫名其妙的情緒都是從哪兒來的,他扭頭看向許一旬,記憶飛速倒帶,仔細搜刮了一遍。
“不排除我認識這位學長的可能性,但不好意思,我確實是記不起我有見過他了。”
少年的表情淡淡,眉眼之間一股不容易被察覺的溫柔藏匿在黑色的瞳孔中。
窗外轟轟隆隆的雷鳴讓他覺得有些好笑,這種非自然現象見多了,現在竟然已經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值得詫異。
他只是抬手伸向寧梵初的帽檐,然后往下一拉。
遮住寧梵初那雙黑色的眼。
“與其想東想西,不如考慮考慮,不參加軍訓表演節目的可行性。”
寧梵初冷哼一聲,“我是不會去的。”
讓他和許一旬待在同一個社團,這簡直是踩著他的自尊在地上摩擦起火。
許一旬在剛才這么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里,似乎經歷了一場本人并不知情的愛恨情仇。
在本人并沒有任何發言講話的情況下,成功引起了兩位學弟的針對。
潘大嘴被這急轉直下的狀況給震驚得說不出話,也沒能找到說話的機會,就被那位高個兒學弟給委婉地請了出去。
然后門啪地一聲在他們面前關上。
“......所以,我們到底是為什么被拒絕了?”
全程找不到什么說話機會的學姐們愣怔了半天,然后紛紛看向表情逐漸無辜的許一旬。
潘大嘴一語點破真相,“似乎......是因為一旬?”
許一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