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景被寧梵初這番操作給秀到了,一時間站在他身后不知該說些什么。
挺騷的。
無論是操作還是語言上,回到新手村的人作何感想他不知道。
但陳時景本人覺得,就寧梵初這討打的個性,能活到現(xiàn)在,確實(shí)屬于人類的奇跡。
“和別人說人話的前提是,那得是個人。”
視線在世界頻道里一掃即過,里面儼然一片臥槽的海洋。
寧梵初眉眼稍抬,漫不經(jīng)心地用長者的姿態(tài)教導(dǎo)陳時景該如何做人。
“你看他們算是人么?”
陳時景兜里放著的手機(jī)一陣一陣的嗡鳴。
拿出來一看,全是這段時間每天堅持不懈叨叨他一句的孫子們。
孫子們剛才在游戲上一看到陳時景上線火速就下線了,生怕世界里那幫畜生牽連無辜順帶想起他們那天放下的厥詞,人雖然是退下了但精神卻與陳時景同在。
就剛才那會兒功夫,一夜回到新手村的那幫人已經(jīng)在官博底下叫開了。
截圖就那幾個,翻來覆去的發(fā)。
陳時景的狐朋狗友原本一個個都不太想點(diǎn)進(jìn)去,生怕這些人是在點(diǎn)艸他們這些被陳時景牽連的孤兒。
結(jié)果一看,完全不是。
原來這些人是被陳時景給搞成了孤兒。
于是這幫孫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那個膽先去陳時景那兒踩雷,大家一估摸,最后愉快的決定建個群聊一起接受攻擊。
這會兒手機(jī)嗡嗡嗡,就是新建的微信群針對這次事件開啟的牛逼十八連吹。
——真的,今天這情形,很難不說一句景爺牛逼!
——太過于含蓄了二狗子,來,跟哥一起為景爺癡、為景爺狂、為景爺哐哐撞大墻!
——景啊,那天在微信里批評你并不是我本意,實(shí)在是那天雨太大,全下進(jìn)我腦子里了,你可以給兒子一個機(jī)會嗎?景爹?
——......
這句景爹一出來,其他人都不要臉面了,一口一個爸爸讓陳時景感受到了久違的父子情深。
陳時景拿著手機(jī),靠在衣柜上,慢悠悠的打字。
——聽過一句話沒有?
——舔狗。
——不得house。
順手退出了群聊,手機(jī)靜音一開,誰也懶得搭理。
“學(xué)到了。”
陳時景把人從自己的椅子上拉了起來,抓著寧梵初手腕的手碰到他手上那串紫水晶手鏈。
眼里泛起了一絲狐疑。
“順便能好心告訴我,是你的手鏈確實(shí)在變色,還是我瞎了?”
剛才看還是較為暗沉的紫色。
現(xiàn)在再這么一看,又成了淺紫色。
“沒什么可好奇的,早就跟你說了,那個江湖神棍法力高強(qiáng),”話說到這兒,寧梵初看了眼陳時景手腕上戴著的紅繩,關(guān)心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哪方面?”
這還分哪方面?
寧梵初想了想,問道,“生理方面。”
“還不錯,雖然有點(diǎn)兒手癢,但是我忍住了。”
手癢......
這算是并發(fā)癥?還是前兆?
寧梵初十分關(guān)切陳時景的身體健康,“忍著干嘛?”
陳時景動了動手指,“因?yàn)椋履憧蕖!?/p>
寧梵初:?
這叫什么話?
寧梵初冷笑一聲:“你放心,你哭我都不會哭。”
這樣啊。
陳時景覺得既然自己好心提醒了,但寧梵初依舊要知法犯法的話。
那只能當(dāng)做某人不聽勸告,硬要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