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大家把魔都的風景逛了一圈，顧青吸收上百新粉絲后心滿意足離開，回賓館路上順便幫蘭韻帶了一份早餐。
“這就是你給我的早餐？我謝謝你啊。”
看著顧青遞來的韭菜包子，蘭韻一臉嫌棄，沒有接過手，死命搖頭拒絕，大早上的有這樣幫女孩買早餐的嗎？
你買杯奶茶也行啊！
“自己留著吃吧，我還有事，回見。”
兩人訂的房間是三天，這三天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辦，顧青要做的就是坐在賓館等待通知，是會所嫩模還是下海干活，全在評委一念之間。
某個二線城市，臥室燈光昏暗不定，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認真看著電腦屏幕，眼睛不眨一下。
他叫黃超，正規職業是小學音樂老師，此刻的副業則是華夏好聲音網絡評委，負責審核第一道海選審核。
一段視頻三分鐘，兩倍的播放速度下很快就能看完，饒是如此，幾天下來他也有點撐不住。
“這唱的都是什么玩意？”耳機放電腦桌上，黃超點下暫停，疲憊揉了揉太陽穴。
第一屆華夏好聲音報名很火爆，為了怕遇到濫竽充數的，甚至設下報名費三千這種擺明撈錢的苛刻條件。
但還是有大把的人洶涌奔來，學生，上班族，寶媽，家里蹲大學高材生，社會大學本科生，閑著沒事干的老爺爺，牙齒掉光，說話不利索的老奶奶。
這些人完全是外行，五音不全都是抬舉他們，光是個自我介紹就做不好。
有的錄著視頻，中途還奶了一口娃，上了個廁所。
一開口就是鬼哭狼叫。
喝了口水，緩了幾分鐘后黃超再次摁下播放，不過這次他把視頻聲音調低了，剛好到能聽見程度。
靠著椅子背上，微閉著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
今天任務量大，要聽完兩百個視頻，不聽不行。
“這一程行路迢迢”
“他把鄉音背掛在琴上”
“一言語天地蒼蒼”
“扶著一首歌”
“路過一個村莊”
不知道多了多久，突然，黃超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個二十來歲大小伙，像是一個地下通道的地方拿著一把吉他錄歌。
周圍還有不少圍觀的人，隱約能聽到提醒乘客上車聲音。
聽年輕人唱完，黃超輕笑：“終于遇到個懂音樂的。”
“氣息微微有點不穩，起調沒出錯，換氣快了一點，中間有個一咽停頓，唱功五十分。”
按照好聲音規則，最低也要六十分才能過關，但也僅僅是過關，幾萬人報名，能入六十分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評委打的分數越高，下一關審核的人越重視。
沒有急著打分，黃超打算把視頻從頭到尾再看一遍，因為他好像聽到這年輕人說歌是原創。
“姬霓太美，姬霓太美……各位評委老師好，我叫顧青，是一名高三畢業生，愛好是籃球，rap，唱歌……”
“噗！咳咳咳。”
看見顧青抽瘋似的一段鬼畜舞蹈，黃超剛咽下一口水全噴出來，整個人哭笑不得。
這個逗比，幸好他剛剛是閉著眼睛聽的，要是看見前半段視頻，肯定不給他過，這特么都是什么自我介紹？
看完三分鐘視頻，網上搜了一下這首歌，各大音樂網站沒有，原創的說法對得上。
想了幾秒，黃超打下八十的高分。
唱功雖然一般，但填詞作曲厲害，這點就強過很多人。
好聲音總部，接到各個地方評委提交名單，從事相關音樂工作人員開始做審核，內部第二輪打分。
不比黃超這些兼職，他們是專業的，每個人至少五年以上音樂相關工作經歷。
第二輪打分完成還有第三輪音樂總監拍板，梁原是國內頂尖音樂制作人，不少天王的天后音樂專輯都是他親自操刀，在亞洲都有一定知名度的，這次節目組花了上千萬請他當音樂總監。
外界只知道海選過了就能上電視，其實根本不知道其中還有這么多程序。
魔都，某電視臺內。
“這年輕人，可以啊，自我介紹看似鬼畜，其實挺能增加印象，作曲上，填詞偏中，不過勝在真情流露。”
撐著下巴，梁原看著兩輪平均分八十的顧青，笑著來了興趣。
“也罷，這最后一個名額就給你了。”
拿著鋼筆，梁原在身前A4紙上寫下顧青的名字，在顧青前面，還有兩個人。
前面已經定了九十七個，他們是最后三名，要是顧青再晚一點，根本就沒他什么事了。
……
賓館內，顧青正在和直播間粉絲聊天。
“各位，手頭緊，哪位能給我壓縮幾本小說過來，我謝謝他，最好是當下最火的。”
“怎么，主播打算當文抄公？”
“要說最火，當然是歪嘴戰神，他，是修羅，是龍王，是神醫，是贅婿，是地下世界最強的王者……”
“別聽樓上胡說，主播現在是咱們地球牌面，抄這個多掉價？我的推薦是兵王歸來，妹妹住狗窩，還有女婿受辱，怒喝丈母娘洗腳水。”
看著粉絲推薦，顧青嘴角一抽，這他么都是什么推薦？認真的嗎？我才穿越多久，地球發展這么快？
現在人都是什么審美，后浪們不行啊！
“兄弟，作為大自然搬運工，我的建議是要搞就搞大的，網絡小說，呵呵，掉價，我這有本百年孤獨，呼嘯山莊，飄，還有紅樓夢，水滸傳。”
顧青抱拳，“謝了兄弟，你這有點大了，我不敢搞啊。”
他才十八歲，要是真發表了百年孤獨，紅樓夢這些作品，那非得震驚全世界不可。
太高調過頭，不是他的作風。
事了拂衣去，悄悄的賺錢才是正道。
顧青：“這個世界網絡小說發展不是很好，一本大火小說賣IP也就十萬塊錢，大家能不能推薦點偏文學點的，最好的短篇，咱們慢慢來。”
前幾天一個叫霸唱的網絡小說作者賣了一本小說，所有版權加起來十萬塊，已經是行業內最高價了。
這讓顧青搬運馬破蒼穹，斗蘿的心思熄滅。
抄幾百萬字才賺十萬？不劃算。
沒幾分鐘，后臺傳來一堆壓縮數據，全是網絡小說，也有實體小說，世界名著。
顧青挑了幾部短篇，其他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