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下意識抿唇,微彎眉眼,十指與之緊扣。
“手怎么這么涼。”靳沉將陳戟的手捧在手心輕搓。
陳戟靦腆的低著頭,運動鞋輕輕摩挲著地面:“去晚圖書館就沒位置了。”
“那我們快點。”他莞爾一笑。
如霧的晨光中,靳沉拉著陳戟的手,肆意奔跑,目光比往常更柔和,仿佛自帶慢回放。
他也滿心歡喜的看著靳沉的背影,看著那個自帶濾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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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松手了,我跑累了。”示范已經結束,陳戟喊道。
靳沉輕笑,“我不,我要替你暖手,你手確實挺涼的。。”
張益晗捂著臉,“我覺得我又相信愛情了!”
經紀人在旁邊擠眉弄眼,“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你現在是事業上升期,不能戀愛。”
張益晗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劇組的拍攝氛圍很活躍,靳沉非科班,演技自然,張益晗也是90后小花中難得能代入角色的女演員。
日現柔光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必須在這個時間點將這場戲拍完。
拍攝結束,陳戟看回放,和剪輯師交流。
邊拍邊粗剪,這樣可以減少后期工作量,另外也可以加快進度送樣片去廣電審核。
靳沉捧著一杯熱牛奶,精致的側臉被氤氳的熱汽籠罩,“喝一杯吧,今早剛到的鮮牛奶。”
陳戟正盯著顯示器,別過頭,淡淡道:“放那吧。”
靳沉站在他身后幾分鐘,他都旁若無人。
肩上一重,陳戟低頭看著披在身上的大衣,這才抬眸。
靳沉解釋:“注意保暖,身體比工作重要。”
他伸手拉緊大衣,動了動脖頸,略顯疲態:“還是演員好賺錢,導演要猝死在片場了。”
和靳沉隨意聊幾句,他困意上來,便靠在躺椅閉目養神。
靳沉就坐在旁邊,默讀劇本。
早晨8點,劇組轉場,陳戟也沒閑著,他還要利用這段時間批復TITV的文件,說到底拍攝這部劇是為了讓電視臺枯木逢春服務。
車子在江城大學校門口停下,這部劇校園部分會在這取景。
現在是上課時間,還沒有學生。
走在江城大學校園,陳戟心聲時光荏苒的感嘆。
路過公告欄,他在歷屆杰出學生代表一欄,見到靳沉名字。
靳沉畢業于江城大學,可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也那難怪,陳戟當時上的是少年班,加上父親已經安排出國留學,他幾乎不怎么來學校。
工作人員正在布景,陳戟坐在靠窗位置,操場有人在打球,他看得津津有味。
“你坐的是我以前的位置。”靳沉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猛然出聲,陳戟身子一顫,“你走路怎么沒聲?”
“我敲了桌子。”他說。
陳戟瞥他一眼,“這個位置很好,可以上課開小差。”
陳戟拖著下巴,繼續側頭籃球。
他無聲坐在陳戟旁邊,不知道是看陳戟還是看外面,“你很喜歡籃球。”
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陳戟悻悻然,“我以前可是校園籃球聯賽神投手。”
他拱手,恭維:“失敬失敬!”
“你不相信?”陳戟見他惺惺作態以為是客氣話,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耳東,靳沉要是見過他打籃球就有鬼了。
他扯著嘴角輕笑,“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