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沒有能力在將來保護她..
憑你,沒有資格向我做出承諾..
你連自己都自顧不暇!
等她畢業那天,我會強行出手干預,
到時候,希望你能為她著想,否則哪怕你是我摯友的兒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
凌晨一點過,李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蔚重離開時的那幾句話就像燒紅的鐵塊在心里烙下了抹不去的印記。
李燦明白蔚重是為了蔚藍好,
也明白如今的自己的確沒有和對方承諾的資格,
因為自己是個沒有影響力,
沒有足夠的能力,
沒有希望的廚子。
但是,
李燦就是不甘心!
“也許我無法反駁蔚重的觀點,但有一點,他說錯了!”
李燦翻身而起,打開房間里的燈,將藏在雜物中的大鐵桶搬了出來。
蓋子打開,一股酸澀的腥味撲面而來。
是怪物的尸體!
“我若是能創造出別人無法復制的美食,那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唯一!
我要讓所有人為了我做的食物而瘋狂!
誰說廚子只是廚子?我李燦就要來打破這個固有觀念!
距離蔚藍畢業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那么就看看我李燦能在這一年之內,攪起什么樣的風云!”
李燦不再多想,夾著人字拖,穿著短褲與背心,抬起鐵通走向一樓廚房。
每一步,都穩如磐石,眼神堅定無比。
興許是一年前的那場車禍,讓如今的他心理承受力更強,心智更加成熟,更懂得何為‘失去’二字。
更何況,他還是經歷過詭異事件的神之代理!
盡管暫不清楚神之代理具體意味著什么..
咔。
打開廚房的燈,將鐵通放在桌子下方,再把原本放在桌上的雜物清空,騰出一大片工作區。
李燦不是第一次三更半夜研究美食,
以往但凡有需要,無論是什么時候,他都能立刻行動起來,富有激情。
唯一的區別是,
這次的食材有點特別。
呃..
應該是非常特別,
特別到普通人隨便看上一眼就會心里發毛。
它和傳統意義上的生物完全不同,
褐紅色的身體,
長滿鱗片的尾巴,
傷口流出的黑色液體,
以及類似大型哺乳動物,眼睛卻長在四肢關節的軀體,
“好在那顆腦袋被轟碎了,不然樣子還要邪惡得多。”
盡管李燦早有準備,可再次看見怪物的尸體時,仍止不住頭皮發麻,皮膚起了雞皮疙瘩。
倒不是怕,
而是一種面對未知物種的自然反應。
“怪物死亡后的尸體比原先小了很多,大概和一只大型犬的體積差不多,估計與黑色霧氣有關聯。
重量估計在兩百斤左右,算上消失的頭部的話,肯定在兩百斤之上。”
這些數據源自李燦的猜測,并非絕對準確,但也不會差得離譜。
“一般來說,這樣的體型不太符合兩百斤重量的標準,除非它的構造成分嚴重偏離常識。”
李燦話音剛落,便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這東西的存在本身就超出常理,有不同尋常之處到是不足為奇。
“先洗干凈。”
李燦在儲物柜下方翻出一根水管,一頭連接水池的水龍頭,一頭連接水桶,往桶里注水。
他有些慶幸,幸虧自己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有著恐怖的力量,否則沒有兩三個人的話,根本抬不動。
嘩啦啦..
清水越放越多,很快就沒過了怪物尸體。
李燦關閉水源,雙手用力摁住尸體,盡量將里面的血污擠壓出來。
怪物的褐色皮膚很干燥,摸上去就像瀝青路面一樣粗糙且硬,和豬羊死后那種軟綿綿的感覺完全不同。
清水很快變被黑色的液體染得渾濁,其上漂浮著許多白色泡沫,估計是怪物死后有空氣透了進去。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布料碎屑,是怪物當時變身時,撐破衣物所留下。
“太臟了!”
李燦將整個鐵通抬到衛生間門口,鐵通傾斜,倒掉臟水,然后再連上水管往里注水。
如此反復五六次,才清洗干凈。
當然,所謂干凈,也只是相對前幾次來說,水里沒有太多污垢,勉強能看清水里的景象。
而若是想徹底洗干凈,并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對于下一步的處理,這種程度的清洗已經足夠。
李燦此時額頭冒汗,雙手抓住兩百來斤的怪物用力一拉,再順勢‘咚’的一聲放在了桌面上。
嘎吱..
鐵質的桌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李燦檢查鐵桶,本想看看有沒有掉出來的內臟,卻發現桶底多了一把小拇指大小的銀白色鑰匙。
將其舉在燈光下觀察。
這把鑰匙的齒痕很復古,多用于單獨的鎖頭或者那些上了年份的門鎖。
“老式住宅..”
李燦立刻便想到劉華東生前住的那棟樓,或許這就是開門的鑰匙。
“它當時的目的很明顯,就是過來殺我的,所以身上不會帶多余的東西,但回家開門的鑰匙絕不會忘。”
李燦本想將鑰匙直接丟掉,免得以后被人發現解釋不清。
可剛丟進垃圾桶,又給刨了出來。
“劉華東的本體是怪物,那么它的居住地會不會有更多關于這方面的線索?算了,先留著,等有空的時候去它家翻查一下。”
將鑰匙連同雙手用肥皂清洗干凈,
再把鑰匙揣進褲兜,
桌面上,怪物尸體像小山一樣,四肢成‘工’字朝四個方向攤平。
李燦來到桌子前,眉頭微蹙,陷入思考。
“接下來肯定是要把它去皮、去臟、去骨、動刀分解的。可難就難在,以往的任何宰殺經驗都與當下的情況不相符。”
就拿傳統的殺豬方式來說,
首先需要把活豬沖洗干凈,讓它走得體面,咳咳,讓它干凈衛生些,
再將其四肢五花大綁固定好,頭尾對稱,
然后在豬頭下方放上一個盆子,隔開喉管后,讓豬血流進去,
當血放盡,豬斷氣,往它的身體里打氣、變脹,直接放在開水里燙。
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由來與此..
被燙過之后,豬皮表面的毛會非常好刮,
最后就是吊起來開膛破肚,物盡其用。
而若是牛羊的話,還得在中間加上一個褪皮的步驟。
不過,這些方法似乎都不適用于眼前這個特殊食材。
李燦想來想去,決定先從了解怪物的構造下手,否則強行分解的話,很可能破壞食材的完整性。
“這玩意兒只有一個,謹慎處理比較好。”
李燦拿定主意。
...
一位頂級的廚師,
自然也是一位出色的解剖大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