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點頭笑笑,沒聽他們寒暄,重傷昏迷那人的行針時間已過,自顧去起針。
這時盧令回來,“公子,姑娘,藥已買齊。”夜露點頭接過藥出了廂房,走到了廚房,開始配藥。
廂房里,齊炎看著夜露拿著藥出了門,“你先躺著啊,盧令,你過來照看他,不要動他身上的銀針。跟他講是怎么回事,照看著他們倆,我去看夜露姑娘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說著話齊炎便也朝著夜露走的方向追去。
齊炎隨著夜露到了廚房,看見夜露在灶臺邊擺弄那些藥材,走到夜露身旁,“夜露姑娘,有什么我能干的活兒,我來干。他們已無大礙,你累了半天了,先歇歇,交代我做就是了。”
夜露看著齊炎躍躍欲試的樣子,手里不停,問道:“齊公子認識草藥嗎?”
“習武之人嗎,藥材還是認識......”齊炎看著夜露手邊的藥,伸手翻檢幾下,“......幾種的,就是認不全肯定,呵呵...呵呵...那個...姑娘餓了吧,要不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吃飽了在忙,好吧。”
夜露想也是,“我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也已經醒了,先起針,起針之后我們去吃飯吧。”
齊炎說好,便隨夜露去往廂房起針,跟盧令說,“我陪夜露姑娘去吃飯,盧令,你先照看著,等我回來替你,你在去吃飯。”
“不用的,我們可以帶飯回來,盧令,你們要吃什么,”夜露聽見后立即說,針也正好都起完,直起身又低頭道,“......也不知道鎮上都有什么!你傷勢頗重,不能吃不好克化的,我到時候看著辦。”而后詢問般的看像盧令。
盧令“......”
齊炎看著夜露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看著盧令,心里不舒服道,“你問他干嘛,有什么吃什么,還想挑啊,我都還沒挑!夜露姑娘,我們先走,你肯定很餓了。”
夜露看盧令沒說話,想著他們行走江湖應該不挑食,一會兒看有什么,買點回來就是了。便就轉身走向門外,齊炎走在夜露一側,一起往外走。
盧令看著自家公子走到夜露姑娘身旁,從自己面前走過。“......”自家公子何曾這樣沉不住氣過。不過看著倆人并肩同行,一時間只能想起那句珠聯璧合,很是相配。
“盧令...盧令...盧令!你發什么呆啊?叫你幾聲你也聽不見!咱們公子爺一向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么好似這般緊張這個姑娘?而且這個夜露姑娘又不是貌美如花,比她更漂亮的姑娘公子也見過啊!怎么好似對這姑娘格外的不一般。”
“計玖,閉嘴!你既知道公子對姑娘不一般,還這般口無遮攔,公子聽到沒你好果子吃!再有她是談繼之同門師姐,你們的傷勢若沒有姑娘出手,早已命喪黃泉!怎可如此無禮。”盧令斥傷勢稍輕,已經被夜露救醒,如今只身著中衣躺在床上不能動的人。
“盧令,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這般古板,連個玩笑都開不得!公子爺才不會跟你似得計較,不過這姑娘一身氣質倒確是不錯啊!”計玖自然不閉嘴,笑話,自己如今渾身上下就嘴能動了好吧!計玖就奇怪了,公子爺也不是那等嚴肅古板的人,怎的盧令就十幾年如一日的呆板呢!計玖當然知道自己不能當面調侃那姑娘,怎會放過盧令。“就你這脾氣,可不討姑娘家的喜歡啊!一般姑娘歡喜的都是公子爺跟我這種的,會哄姑娘開心的。你這以后別連媳婦兒都討不著,得求著我們啊!”
齊炎夜露到了鎮上唯一一家酒樓,一進門,小二便迎了上來,欠身道,“公子姑娘這邊請!”“你們這有什么招牌菜,盡快上來幾種,夜露姑娘可有忌口啊?”
“這個沒有,他們這里有什么可以帶走的嗎?有沒有肉粥之類的?”夜露示意齊炎問。
“在幫我們準備些干糧,我們吃完帶走。”齊炎看著夜露的神色又加了一句,“要有肉粥或者湯也給我們裝一份帶走。”齊炎覺得完全可以讓盧令自己出來吃的,要不就只帶干糧給他們就行,哪用特地這樣給他們帶!
菜一上來,齊炎便張羅著讓夜露吃,“夜露姑娘,你一直忙著辛苦救人,一定要多吃點......他們那般要命的傷勢,姑娘不想問是怎么受傷的嗎?”齊炎看著夜露一直沒有想問的意思,直接問本人了。
夜露表示并不好奇,“......一看就知道啊,你跟談御是朋友,想必武功不錯,你身邊的人肯定也非等閑之輩。你們又在賀蘭山不遠,一般的雪豹都不一定能傷到你們,你們是碰上狼群了吧,還不是普通的狼群...這時節你們是遇上狼王出巡了吧!”
齊炎“......”確實,若不是自己輕功還行,躺那起不來的就是自己了。唉...自己都看出她不在意了,為什么還要問啊!齊炎眨眨眼,尷尬笑問:“...那他什么時候能醒啊?”
“這倆天應該會發熱,照看好這前面兩三天,應該就能清醒了。”見面之后就忙著傷者了,夜露才有時間問師弟,“談御那的事很棘手嗎?他能趕得及師兄的婚期嗎?他是會路上過來跟我們一起去汴州,還是忙完直接去汴州啊?”
“真是對不起,夜露姑娘,怪天遠未跟姑娘說清楚,繼之那是小麻煩,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不棘手。繼之說,他要是處理完事情早,就來與我們匯合,我一路給他留了消息。若是晚了直接去往汴州,反正青陽兄大婚他不會誤的。”齊炎跟夜露說清楚,并道歉。
“齊公子言重了,這到汴州一路全要靠公子照應呢,我也就懂些醫術,在這上面能幫到齊公子,也算公平了。”夜露知道了談御的消息,就放心了。而且夜露覺得要麻煩人家一路,自己只施幾次針,配些藥,照看幾天,默默點頭...恩...很劃算。
兩人吃完飯,帶了干糧回了小院。齊炎把吃的拿到廂房給盧令計玖。夜露接著配藥,齊炎就在一邊幫忙,磨個藥,干些能干的活。暮色漸深,夜露又施了一次針,準備趴在桌上休息一會。
“姑娘這是......”計玖看著夜露直接趴桌子上,“咱們是租的小院兒吧,別的房間可是哪里不妥當。還是姑娘心里害怕......”計玖看看盧令...又看看自家公子,疑問道。
齊炎就說,“哦,夜露姑娘是在等兩個時辰后的行針吧!夜露姑娘,你先回房休息,到了時辰再過來行針就是了。”
盧令計玖才知道還要兩個時辰行一次針,對視一眼,也是啊...本來以為要等死了,哪能那么容易救回來。
“不行,我得盯著點,他會發高熱。你們先休息,等我凌晨時分行過針后,找人換我盯著下半夜,有什么問題得及時叫我才行。”夜露搖頭,傷勢太重了,只要人不恢復清醒就不能放寬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