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臨近黃昏,這時的人們也都累了一天,該是他們松懈下來解壓的時候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無論是何等身份的人,想要解壓放松,那自然是到紅鸞苑來了。
正在沈琪和南宮溪剛想起身準備離開之時,紅鸞苑突然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的兩旁人整齊有序的站成一隊,非常的有儀式感,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
這時一個身高一米八二左右的男子霸氣出場,身著黑色西裝,打著淺藍色的領帶。白皙的膚色,修長細嫩的手指,黑色的劉海既冷酷又高冷,但又有一雙眸子里透露出霸道與溫柔。
那透露著霸道與溫柔的雙眸,也同樣在這樣的場景下散發出了貴族高傲的氣息,宛如星空般閃耀璀璨,也有山泉一樣的靜美。
在這樣一種氣勢軒昂的情形下,以及霸氣的出場方式的于氏大總裁于忱,原本不想微笑,而笑這一個詞本來就不適合他的氣質,但與此同時,他也只能隨聲應和。
然后向大家招了招手,嘴角微微勾起,泛起了那霸氣、溫柔又治愈的笑容。
而且大家也以一種瘋狂的方式歡迎他、迎接他。都紛紛鞠著躬,異口同聲道:“歡迎于總來到紅鸞苑。”
于忱仍保持著這種勝似強顏歡笑的狀態,向眾人微笑著,露出了他那大白牙,同樣也向眾人招手。
但不曾發現沈琪在一旁看著,而且知道了他用別人的名字騙她的事。
沈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好像有點失落,原來三年以來自己要找的人,甚至是自己一生都只把它放在心上的那個人,居然給她的名字都是報錯的。
原來這麼些年,她一直都在自導自演了三年。
霎時,南宮溪看向了一旁的沈琪,神色有點不對勁,便關懷備至的問:“琪琪,你怎么啦?”
沈琪是個很實在,很率真的人,她唯一最準不了的就是有人欺騙她,更何況是連名字都是騙她的。
像她這么高傲的人如何能接受得了這樣的事實?
難怪,我找了你三年,是諸多的不容易。
為什么,為什么連名字都要騙我?
說個真名就委屈到你了嗎?
最怕的不是立刻上前去問清楚事情的真相,而是整個人一直沉默寡言,眼睛里發散著光芒的盯著騙她的那個人,并且還能嗅到了她那怒氣沖沖的氣息。
沈琪就這樣沉默不語的盯著于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可自己又仔細想了想,自己跟他又不是什么關系,他不告訴自己真名倒也不奇怪,而且自己卻在生悶氣,這是是什么梗?
一想到這里,頓時沈琪心里便慢慢放松下來,怒氣也稍有緩和。但是還是會有一點點不甘,不甘是為什么他連真名都不告訴自己。
不巧,沈琪的這一行為舉動被南宮溪看出來了,但無論南宮溪怎么叫她,都沒有回應。
于是自己只好輕輕的觸碰一下她的肩膀,也用眼神在示意的暗示她,問她到底怎么了。
這時沈琪才忽然緩過神來,敷衍的說:“啊…沒事。”
這哪里像是沒事的狀態,這丫頭所有不悅的情緒都已掛在臉上了,還嘴硬。
南宮溪看穿了沈琪內心的想法,又見不得她這么傷心難過,所以南宮溪瞬間靈機一動,想到了給她轉移注意力,便立即蹦出擋在她面前不讓她看前方,安慰著她道:“好了,琪琪,你不是說今天你開心嗎,咱不想其他事了,好不?”
這一刻沈琪看向了南宮溪,知道她都是為了哄自己開心,已經當著這么多人放下自己最尊貴的尊嚴,目的就是安慰自己。
再怎么說自己也不能辜負了南宮溪的這一番苦心吧,于是沈琪抿唇一笑,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了,溪,別擔心了,我沒事。”
“真沒事?”南宮溪半信半疑的反問著,沈琪不想她繼續這么擔心,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便連續性的點頭。
漸漸地,于忱逐漸向沈琪和南宮溪靠近,使出了一個騷氣沖天的wink,眉梢一挑,唇角上揚,溫柔又霸氣的朝她們笑。
他笑起來的樣子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和三年前一樣,那么迷人,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那么令人陶醉。
“二位姑娘好。”于忱瞬間秒變小奶狗來向沈琪和南宮溪打聲招呼。
雖然沈琪很不想離眼前這個連真名都不愿意說的人,但一看到是自己心儀之人的臉,又于心不忍不理他,所以只好跟南宮溪一樣,給他回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可沈琪的這一笑,似乎真的有點強人所難了。
于忱看著她們滿意的表情,便瞬間開始了一個人的講解,氣宇軒昂的說:“我看二位姑娘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來本店了吧,不知二位覺得這里的服務怎么樣?”
于忱勾唇一笑,眼睛稍有瞇著,隨后繼續補充道:“若二位姑娘對本店有哪里不滿意的,可以跟店家說,或者可以直接找我。”
本店?
他跟紅鸞苑到底是怎么樣一種關聯?
沈琪疑惑并禮貌的問:“這家店是先生的?”
“哦不是,我只是給這家店的投資最多,所以對這家店最有發言的權利。”于忱一一的,給沈琪說道。
但沈琪沒再說話,這是“哦”的一聲。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陣安靜的氣氛。
驀然間,沈琪忽然一驚,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般,便直言不諱的說:“啊?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啊!”
言罷,便直接拉著南宮溪一塊離開了這紅鸞苑。
看著這么可愛純真的沈琪,于忱居然發自內心的笑了,這一次笑,是真的開心。
那么,他究竟是對她是怎么了,怎么一見到她,自己會不經意的笑?
這還像那個高冷的于大總裁嗎?
難道他真的對她,有所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