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快樂誰都看得見,但心里的那份痛楚,誰又能感覺得到。
從知道了沈琪要結婚之后,肖陽整個人變得跟行尸走肉一般,感覺他現在的世界要崩塌了一樣,做什么事都是悶悶不樂的。
或許他是在責怪自己,當初沒有了現在的勇氣,早些跟沈琪告白。
如果當初他早些這樣做,說不定就不會眼睜睜看著沈琪成為別人的新娘子。
可能有些話,適合爛在心里,有些痛苦,適合無聲無息的健忘。
或許他選擇去成全沈琪的幸福,將那段曾經愛過沈琪的回憶藏在心里,便才是美好的回憶吧。
于是肖陽選擇放松心情,忘記曾經,顯示在臉上的從容淡定,洋溢的神情,只為祝賀沈琪。
可是,像這樣強顏歡笑的肖陽,是否真的做得到不再愛著她?
與此同時,心情復雜的何止肖陽一人。
那大名鼎鼎的,憑著冷酷帥氣的于忱,心情又會好到哪里去?
要知道,在前不久,于忱的母親剛剛給他安排的一次相親,雖然他和南宮溪兩人都已經表態,但從未跟他母親提過啊。
倘若他現在突然跟母親說他要結婚了,況且對方還只是因為交易而定的婚姻。
那萬一于忱的母親楊氏不認這個即將要過門的媳婦,那談好的關于沈氏集團的股份豈不是自動放棄,不要了?
況且,像于忱這種對別人都是那種傲世于物的人,都已經讓于柯平利用自己那人氣幫了沈家一大忙,總不能不求點回報吧。
但是現在問題卻是這樣的,他還有一個母親給他自作主張定下的婚約,可他又不想承認這個事,又不好直接跟母親說,所以自己就一直在糾結,納悶呢。
然而于忱獨自在總裁辦公室里徘徊不定,想著自己還心煩氣躁了,連在辦公室走路的聲音都聽得很大聲。
不巧,就在于忱心情煩躁焦慮之時,唐垣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嘴里還碎碎叨叨的想要說著什么。
正當門被推開的時候,唐垣已經驚呆了,看到了令他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居然第一次看到于忱在焦急的一直徘徊走著,那步調,那眼神,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了。
唐垣驚訝的望著于忱,眼睛瞪大,張著嘴,推開門的手還停留在門的把手上呢。
究竟是有多令人驚訝啊,看唐垣已經驚訝成這個樣子了。
然而這相對于忱而言,唐垣的不巧碰見他的尷尬,正好可以利用唐垣,讓他去幫自己跟楊氏說明一下情況。
霎時,于忱便自信得邪魅一笑,瞬間咬著不自覺卷起的舌苔,笑瞇瞇的望向唐垣。
這時給唐垣嚇得直哆嗦著身體。因為他知道,只要于忱做出這樣的反應,指不定是有什么事要他幫忙了。
于是唐垣逐漸走到于忱的面前,俏皮的歪著腦袋,插著腰,非常懂他且自信的說:“說吧,又有什么事要我幫忙啊?”
于忱瞬間就自慚形穢的笑了笑,逐漸走到唐垣面前,用右手拍了拍幾下唐垣的肩膀,隨后開啟了另一種風格跟唐垣拐彎抹角且多余的語言說著。
“還是兄弟懂我。”
唐垣習慣他這樣,便也配合他,假裝得一臉的不情愿。
“行了,有什么事就好好說吧。”
這一刻,于忱秒變那嚴肅冷酷的臉色,一臉認真,義正容辭的說:“兄弟,跟你說件事,下個月十號,我要結婚了。”
聽到這話的唐垣,突然拍著手,開心的跟于忱說:“那是好事啊,你怎么看起來神情如此凝重呢?”
“可是還有一個重要的事。”
唐垣感到有些詫異,疑惑的眼神看著于忱,問:“什么重要的事啊?”
“我是要結婚了沒錯,可是我還有一個我母親給我定下的婚約沒搞定,所以……”
說著,于忱突然第一次用那種祈求的眼神看著唐垣,希望唐垣能夠出手幫他。
果不其然,真的是兄弟情深,唐垣秒懂了于忱的想法,便直脫口而出。
“你想我去跟阿姨說啊。”
于忱抿著唇,微微的點點頭。
原本以為唐垣會直接二話不說就照做了,誰知,唐垣便一口否決。
“不行,我可不做這種對不起長輩的事。”
說著,唐垣鼓著嘴,抬頭看向一方。
以為于忱會就此罷休,可接下來卻發生了一幕令唐垣不可思議,看得唐垣全身起皮疙瘩起了一地。
“求你了,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什么?
于忱居然跟唐垣撒嬌?
這還是那個B市最令人敬佩,冷酷,傲世于物,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于大總裁嗎?
他居然撒嬌了,還是跟自己的兄弟撒嬌的。
這一刻,唐垣一臉不可自信的看著他,也有點抗拒他的這一突然的行為。
畢竟,看習慣他那冷酷的面孔,現如今突然這樣,感覺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人,讓唐垣感到不舒服不自在。
于是唐垣立即阻止他繼續這樣撒嬌,故意加重語氣說:“行了,你看你現在這樣,要是傳出去了,你在女性心中的形象肯定……”
說著便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他,本以為這樣刺激他,他就會罷休,沒想到……
“好不好,求你了。”
于是,唐垣在無奈的情況下,只好勉強答應了。
“好吧,我去跟阿姨說。”
話畢,唐垣便向于忱翻了一個白眼,可于忱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時唐垣神色漸漸暗淡下來,不斷的在嘴里念叨著。
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讓你連阿姨介紹的人都棄之不顧。
不曾想,于忱聽到了唐垣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便使了一個壞眼神殺,暗示唐垣閉嘴。
唐垣看到了這樣的于忱,自然是得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了,不然又少不了于忱的一頓“教訓”。
可唐垣還是納悶,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居然能讓于忱連母親介紹的女人都看不上?
能讓于忱這樣堅持的人,想必真的是一位不凡的女子吧。
可唐垣卻不知道,這個女子,他曾經見過,還悄悄撩過呢。
那么,究竟于忱是像唐垣心里想的那樣,是看上了人家姑娘?
還是只是覬覦于人家那點股份?
而這一切的答案,只有于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