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生下他,這個。”蘇錦瑟指著自己的小腹笑意冷冷:“對我來說就是另外一個惡魔,流著你們喬家的血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話音未落,喬熠已經快步上樓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蘇錦瑟頓時就喘不過氣了,她發現喬熠特別喜歡掐她的脖子,以至于她脖子上的掐痕從來都沒有消過。
“蘇錦瑟,就算你懷孕了還沒到暢所欲言的地步。”喬熠的聲音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生氣的時候,瞳孔里就只剩下一種顏色,那就是無邊無際的漆黑。
“掐啊,掐死我...”蘇錦瑟喘息著斷斷續續地說:“掐死我就一尸兩命,一了百了...”
這個女人,現在倒是找到了保命的尚方寶劍了。
喬熠在極其憤怒的狀態下居然笑出來了,他白牙森森令人頭皮發麻。
不過,他的手指卻慢慢地松開,新鮮的空氣終于鉆進她的喉嚨,蘇錦瑟長舒一口氣靠在了墻壁上。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估計又添了新的指痕。
喬熠向樓下的胡秘書伸出手,胡秘書立刻奔上來遞來一張消毒紙巾。
喬熠細致地擦手,每一根手指每一塊皮膚都擦的那么仔細。
真不知道他是嫌蘇錦瑟臟還是他重度潔癖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他低著頭,額前的黑發遮住了他的眼睛,更顯得陰郁。
他擦完一張紙巾又換了一張,那張紙巾就隨手丟在胡秘書的身上。
“別以為懷孕了就能要挾我,平安生下孩子你弟弟就能活,如果你跟我動歪腦筋,蘇錦瑟。”他忽然抬起頭來,發絲中那陰測測的光芒令蘇錦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知道的,我不是說說而已。”
他終于擦完了他的手,轉身下樓。
蘇錦瑟看著他的背影,努力讓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一粒粒地消除下去。
她的手按在小腹上,一步一步上樓。
唯一幸運的是,她現在的居住環境比前段時間好的太多了。
喬家大宅金碧輝煌,客房也裝修的像皇宮。
蘇錦瑟按按大床,非常柔軟,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到如此柔軟的床了。
她仰面躺下去,舒服的永遠不想起來。
前幾天她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她甚至想自己死了算了,也省得被喬熠折磨,但是弟弟在喬熠手里,她連死都不行。
房間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懶的抬頭看是誰,悉悉索索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蘇小姐,我叫小菊,以后由我照顧你的飲食起居。”蘇錦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站在她的床前。
蘇錦瑟認識她,以前在地下室的時候每天這個小菊都給她送飯。
她身邊還有一個女人,比小菊年紀稍長點:“蘇小姐,我姓何,我是你的私人醫生,這位姓朱,是你的營養師,從今天開始起一直到你的妊娠結束,都由我們全權負責。”
蘇錦瑟翻了個白眼繼續躺回去,這些人說是來照顧她,其實就是變著法地監控她的整個孕期。
“蘇小姐,請您起身稱個體重,稍后我們還要測個血糖。”
蘇錦瑟微閉著眼睛:“我困了,都出去。”
“蘇小姐,麻煩你配合。”何醫生不卑不亢的。
蘇錦瑟翻了個身:“不配合又怎樣?”
何醫生和營養師面面相覷,蘇錦瑟不起床,總不能把她從床上給揪起來。
何醫生出了門就打電話給胡秘書告狀,說蘇錦瑟如何不配合什么的。
胡秘書正站在喬熠的辦公室門口聽電話,用手捂著聽筒小心翼翼地去看辦公桌后面的喬熠的臉色。
他們剛到公司,喬熠剛剛坐穩。
“這么點大的小事不需要匯報,她不合作你們就看著辦,蘇錦瑟的脾氣要順著毛摸,她是根硬骨頭,你們別硬碰硬就行了。”
喬熠打開電腦,聽到了蘇錦瑟的名字就皺了皺眉頭,頭也沒抬地問:“她又怎么了?”
“哦,沒事,二少。”胡秘書堆著笑臉走過去:“何醫生她們剛過去,想給蘇錦瑟測個血糖什么的,她不合作。”
“找幾個保鏢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喬熠輕描淡寫的。
“她肚子里不是....”胡秘書說了一半后面半截沒說下去:“只要一碰她,她就說肚子疼。”
“算她命好,讓她傲嬌幾個月,生下孩子之后她就得下地獄了。”喬熠輕飄飄的語氣,可胡秘書聽出了話里的陰冷,自己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