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匆匆趕來,加上已是半夜,沒有注意到有人躲在假山后。江樓月砸了砸嘴,低聲道:“這李世的警惕性不行啊,都不看一下四周的嗎?”
唐夜城捂住了她的嘴,擺了個噤聲的手勢,江樓月點了點頭。
那黑衣人以為深更半夜,加上城月院偏遠又沒人住,一點也不控制音量,只比平時說話聲小了一點,這讓躲在假山后的二人聽的清清楚楚:
“怎么搞的?怎么江樓月回家去了,你不是說她會多住幾日的嗎?”
李世擦了擦汗,道:“事發突然,我也不知道啊?”
“哼,”黑衣人“哼”了一聲,都了一把劍給他,又道:“這是仿制的夜王的劍,想辦法讓夜王再把江樓月給弄過來。”
李世點頭哈腰的連聲道是。那黑衣人“嗯”了一聲,又道:“越快越好,德妃娘娘已經等不及了,之前那些讓夜王質疑江樓月的計劃作廢,只要用這把仿制劍殺了江樓月,所有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李世正要開口問什么,黑衣人猜出來了,冷冷的道:“不要問為什么,也不要奉承,只管辦事,辦成了,少不了你的。”
李世一聽,擦了擦冷汗,道:“是,是,小人愚鈍。”
黑衣人走前丟下一句“后日子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李世拍拍胸口,趕緊一路小跑回去了。江樓月和唐夜城看著李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才都松了一口氣。
唐夜城再一次把江樓月送回江府,在江樓月的閨房里,唐夜城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說了一句“明日我會接你去夜王府”,便匆匆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江樓月頂著兩個黑眼圈,江修遠被嚇到了,揉了揉江樓月的頭,道:“怎么了,妹妹?”
江樓月打了個哈欠,道:“昨晚沒睡好……”
“啊?”江修遠似乎被嚇到了,因為江樓月睡覺和死豬一樣,叫也叫不醒,每次都是自然醒,“你竟然會失眠?!”
江樓月揉了揉眼睛,點點頭。江修遠似乎不相信,一本正經的道:“怕是得了什么病了,找個大夫來看看。”
江樓月趕緊阻止:“不必了。”
江修遠似乎聽不進去,固執地道:“必須看看,讓我放心。”
“其實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因為半夜等夜王,然后去了一趟夜王府,認真的聽了兩個人討論殺我的事情。江樓月不敢說,半天憋不出因為什么。江修遠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妹妹!”
江樓月被一嚇,就聽江修遠繼續道:“要看的開,想得開,愛情嗎,這世上好男人多的去了,又不缺他皇上一個!”
“啊?!”江樓月搞不懂,江修遠又道:“你放下皇上吧,自古帝王家多薄情,放下吧,皇上不是性情中人,不會回心轉意的。”
江樓月明白了,敢情他哥認為她為愛所困。不不不!親愛的哥哥,您誤會了,我在為我的小命而擔憂啊。可實在找不到好的理由,江樓月答應道:“是的,我知道了,哥哥。”
江修遠笑著點了點頭道:“父親還在等你,去用早膳吧。”
江樓月應了聲,開開心心去用早膳了,江修遠望著她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