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一束光從遠處照射過來,林小白按揉太陽穴,心想這場景在電視里可太常見了,肯定是夢。但夢都是這么老套,也是沒誰了。
林小白冷哼一聲,然后按著突突的太陽穴,不為所動。然后那光朝她涌了過去。。。
“小姐!”花兒高喊。
“你醒了。”林小白飛快接上下一句,然后翻了一個白眼。
怎么每次都是這樣,作者你直接復制粘貼好了。
花兒沒被她的態度嚇到,反而驚喜地捂住了嘴,熱淚盈眶的樣子。
好像,她很感動啊。。。
林小白此時大概回憶了一下發生了什么。
在她知道要被林父叫去問罪之后,她想的是只有依靠她強大的女主光環來對付林父了。但是沒想到,她在半路上突然遇見了黑衣人,奇怪的是,黑衣人這下竟然愿意接受她每月三兩的這份工作了,于是他順理成章的安排起來。
按照林小白的安排,她先一通胡言亂語,把林父給帶到情緒當中,然后趁著林父不清醒的時候,黑衣人趕快裝成受林仙兒指使刺殺林小白的樣子。而林小白就只用裝暈過去,逃過林父的追問就可以了。
但是林小白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向后倒的時候倒得太快了,真的撞到了地上,暈了過去。
哎。假苦肉計變成真苦肉計了。林小白嘆了口氣。
此時,白永麗剛進房間,看見醒過來的林小白,沖上去抱住她,說:“我的兒啊,你沒事兒吧。娘可心疼死了。”
林小白說:“娘,我沒事兒。”然后她眼珠子轉了一轉,“爹呢?”
白永利放開了林小白,嘆了口氣。看著林小白慈祥地說:“你爹他恐怕是想起傷心事了,婉兒,以后不要這么淘氣了,不要再惹你爹和你娘傷心了。”
林小白狀似天真的點了點頭,“嗯。”
心里卻著實被自己裝模作樣的表情給惡心了一把。
“秦楚楚那個賤人,竟敢派人來刺殺你,當著我和你爹的面,她膽子也太大了。”白永麗罵道。
只見她怒目圓睜,眼睛都要噴火了。林小白很想告訴她,其實那個刺客是她自己安排的,但是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那,姨娘他們后來去哪里了?”林小白快速轉移話題。
白永麗冷哼了一聲:“聽說是去施粥了。但說是去施舍,其實還不是瞧著太子殿下在那里想要去勾引別人。也不看看自己家女兒是個什么貨色,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想著高攀。”
又去了,那她這去,不會和柳扶風又對上嗎。摸了摸昏昏沉沉的腦袋,林小白心想,這次一定要主動出擊,不能再被動挨打了。
于是她謊稱自己要睡覺,支走了白永麗和花兒。
她剛坐下,黑色的人影就從房頂落了下來。
“大俠,還真能藏房頂啊,厲害,厲害。”
黑衣人不做聲。
“喂。我說你好歹說句話吧。我可是你的老板,老板你知道是什么嗎?就是你是我的打工仔,你跟我簽了賣身契,你的時間屬于我了。”
“我才沒有簽賣身契。”
黑衣人語速飛快。
林小白見他有反應了,心中不由的暗喜,“那你叫什么名字?”
黑人沉默,沒有理她。
“你總得有個名字吧,不然我叫你啞巴好了,怎么樣?”
“你才是啞巴。”黑衣人雙手抱胸,毫無反應。
林小白覺得有些無趣:“算啦算啦,不逗你了,你叫三兩吧,以后你要是漲工資了就叫四兩五兩都可以。”
對方沉默地看著她,似乎是默認了。
“三兩,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林小白說。
“說。”
“今晚林仙兒回家的時候,你能不能用麻袋把她蒙起來,從頭到腳蒙起來,然后暴打一頓。”林小白認真地說。
對方卻嗤笑了一聲,林小白懷疑他是不是要說就這就這。
林小白心想,這哥也太桀驁不馴遺世獨立了吧,什么樣的人能有這樣的下屬?
“我有三點要求。”林小白認真地眨眨眼,豎起三根手指頭。
“第一,你打她的時候不能用內力,不能用你的武功,不能暴露你自己的身份。”
“第二,你打她的時候不能暴露出你是一個人打她的,要像很多人在打她一樣。”
“第三,你打她的時候不要留下那種很明顯的外傷,要她看不見,但是卻又一直隱隱作痛的那種傷。你懂嗎?”
對方點了點頭。
是夜,京城某處某條繁華街道,有人發出了被暴打的慘叫聲。
過不了多久,另一處——
“一號,回來了?”燈下,一男子披著白色狐裘大氅,頭發將束未束,四下鋪開,在大氅表面,驚人的黑與純潔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色,是一種別樣的艷麗。
他正手執一書,細細研讀,語氣也格外漫不經心。
“是的,主子。”那帶著黑色斗笠的男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她叫你做什么了?”
玉色的手指在橘色的燈光下更顯瑩潤,屋子里很安靜,能聽到嘩的翻頁聲。
“唔。。。”一號想了想,“她叫我幫她揍人。”
“哦。”那男子毫不理睬,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一樣。“可有探出她的口風?”
“屬下無能,沒有。”黑衣人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不敢抬頭。
“你探不出也是正常的,看好她,別讓她給我搗亂便是。”那男子自始自終沒有看黑衣人一眼。
“是。”
“你還有什么事嗎?”
“啟稟主子,那女子著實陰險。”
“何以見得?”那男子停下手中翻書的動作,饒有興致地看向了黑衣人。
“他讓我打人不能打出外傷,還擅自給我改名叫三兩。”黑衣人的斗笠食堂抖了抖。
“哈哈哈哈。。。”那男子卻突然笑了起來,“因為你的月錢是三兩所以就叫你三兩嗎?有趣,有趣啊。”
黑衣人沉默了。
“行了,你下去吧。有問題給我盯著點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