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回來了?
一群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沒有一絲放松,反而有種擔憂。
朱暢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他們在搜索這些人行蹤的時候,有一個他們認為可能會遇害人,竟然回來了,而且還活著。
顯然,這樣的消息讓他們原本有所猜測的事,再一次陷入死結。
蕭翼皺眉問道,“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朱暢回答道,“就在自己家里。”
李巖張大了嘴巴,半晌開口道,“他是出去了,所以回來了?還是被人綁架了,然后又放了回來?”
朱暢搖頭道,“都不是,據(jù)他所說,他在某個地方待了很久,具體多久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然后一個小時前,他醒來后就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不算太好,不過他還是同意接受我們的詢問。”
蕭翼點頭道,“行,我們現(xiàn)在過去。”
隨后,他帶著林源、蘇安、蘇愿和蕭贊幾人前往那個人的家里。
五個人之中,現(xiàn)在唯一能確定還活著就只有這一個叫做徐巖的男人。
徐巖和他的妻子都坐在沙發(fā)上,他的妻子看起來很緊張,而且還哭過,眼眶紅紅的,應該擔心了很久。
徐巖握著妻子的手,試圖安撫她,緩解她的緊張,她現(xiàn)在懷有五個月的身孕,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有看起來最為溫和的蕭贊開口。
“徐先生,能說說您失蹤這段時間的事嗎?您有沒有受傷,或者您有沒有見過那個人?”
徐巖松開妻子的手,回答道,“我沒受到任何傷害,雖然我被關了起來,但是那個人沒有傷害我。”
蕭翼開口道,“徐先生能詳細描述一下失蹤前后的事嗎?”
徐巖看了一眼妻子,這才出聲道,“我昨天原本是準備出差,外地有一個聊的不錯的合作商昨天突然說有點事要我過去談談,然后我開車去機場,沒想到在路上出了點問題,因為時間不夠,所以隨手攔了一輛車,沒想到我剛進去就暈了,之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在一個黑暗的地方,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聽到一些雜亂的聲音,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對他來說,可能不過是突然做了一個夢,然后夢醒了,就回到自己家里了。
徐巖看起來并沒有受到這叫事情的影響,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說起網(wǎng)絡上那件事,徐巖坦白道,他一開始并不知道是假的,看到徐敏發(fā)的內(nèi)容,加之現(xiàn)在也確實存在體罰的情況,所以沒多想就轉發(fā)了。
他說,“自己也是要當父親的人,自然是沒辦法看到這樣的事,還能做到無動于衷的。”
徐巖的妻子見他們聊了許久,起身給他們準備了一些茶點。
她一起身,徐巖就跟了過去,似乎擔心妻子太累了。
回來后,他的妻子明顯放松了不少。
徐巖仍舊握著她的手,安撫道,“我現(xiàn)在沒事了,不用擔心,警察就是問我一些問題。”
蕭翼和蘇愿都不是能說出什么柔和話的人,所以,詢問的事基本上都交給蕭贊和蘇安,兩個人倒是配合得挺好。
蕭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溫聲道,“徐先生,和你一樣,參與過齊樂受到體罰的大V一共有五人,目前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蘇安擔心會嚇到他們,補充了一句,“所以,我們希望通過你可以找到那些人。”
徐巖愣了一下,隨后點點頭,“你們盡管問,我知道的一定不隱瞞。”
蘇安看了蕭贊一眼,由她來詢問,“在你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見過綁架你的人,或者有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
徐巖想了想,搖搖頭,“沒有,我沒見過,也沒聽到他的聲音。”
蘇安挑了下眉,“他?是個男人,還是女人?年齡有多大?抱歉,任何線索我們都不能錯過,您在那里似乎并沒有受到虐待或者折磨,是嗎?”
徐巖沒有隱瞞,“是,我只是被關在那里,然后又被送了回來。”
蘇愿看向蕭贊,蕭贊眉頭一皺,顯然徐巖有事隱瞞了。
蘇安瞧見他們的互動,也知道存在問題,“在這中間就沒有任何問題?”
徐巖抿著嘴唇,“我只能感覺到是個男人。”
對,他們所懷疑的對象就是個男人。
蘇安繼續(xù)問道,“還記得你那天攔的那輛車的車牌號嗎?”
徐巖點了下頭,“記得,不過有一個數(shù)字忘了,好像是柳A75*3。”
蘇愿看向蕭翼,后者立刻將這個車牌號發(fā)給白程光,讓他去調(diào)查清楚。
隨后,她繼續(xù)用溫和的聲音開口,“你說你剛上車就失去了意識,那么,在此之前,你有沒有看到過司機的模樣?”
徐巖似乎在回憶,“我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暈了,他戴著帽子,看不清他的長相。”
“徐先生還記得那是在哪一條路上,往哪個方向行駛嗎?”
“記得,可是前面可以轉彎,所以我也不清楚有沒有轉彎。”
蘇安笑了笑,“不清楚也沒關系,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是什么路呢?”
從柳城市中心前往機場的路共有五條,最后都會會聚在一條五車道的大道上,那邊每條路都有密集的監(jiān)控器,只要知道是哪一條路,就能調(diào)查監(jiān)控,
徐巖很快的回了一句,“司徒南路。”
蕭翼立刻發(fā)給白程光,但心中不免疑惑,雖然有五條路通向機場,但司徒南路人煙稀少,極少有人會走,而且最近還在進行維修,他怎么會選擇這樣一條路?
蘇安也覺察到異樣,問道,“據(jù)我所知,司徒南路最近在維修,應該是限行的,徐先生怎么還會選擇這樣一條路呢?”
“在維修嗎?我不清楚呢,因為我在那附近辦事,所以完了后就直接選擇了這條路。”
蘇安挑眉,這樣也能解釋,“那么,在司徒南路上,就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一切正常。”
此刻,蘇愿出聲道,“徐先生,還記得關你的地方有什么特別的嗎?比如附近的特點?”
“附近的特點?什么意思?”
蘇愿還想繼續(xù)再問,徐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徐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了聲抱歉,起身拿起手機走向書房。
沒多久,這才出來,“很抱歉,各位,公司安排我出差一趟,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所以可能沒有時間接受你們的詢問。”
接著,他又看向自己妻子,“別擔心,正常出差而已,我很快會回來,照顧好自己。”
說完,走向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徐巖的妻子沒有說話,但表情明顯很擔憂。
蘇安將溫熱的水杯遞在她手里,安撫道,“別擔心,您先生都說了是正常出差,他對您很好,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十分鐘后,徐巖提著行李箱出來,抱了抱自己的妻子后,這才離開。
隨著防盜門關上,蘇愿看向徐巖的妻子,“您的丈夫有沒有向你提起過失蹤的事?”
徐巖的妻子沒有說話,但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畢竟丈夫才經(jīng)歷一次失蹤,現(xiàn)在又有出差,她其實希望丈夫能陪她一會兒,讓她放下心來。
蘇安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魏女士,您丈夫是出差,我們也會安排同事隨時保護他,您完全不用擔心,您丈夫有沒有提起關他地方的事情?”
“有。”
“您丈夫徐先生說了什么?”
徐巖的妻子一想到他失蹤可能會發(fā)生不好的事,并沒有隱瞞。
“徐巖回來后,我讓他洗個澡然后給他煮了吃的,他當時身體不停發(fā)抖,似乎很害怕,所以我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您丈夫是怎么說的呢?”
他們猜測,徐巖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對精神的折磨仍然存在。
“他說那地方太可怕了,是不是得罪了哪一個人,后來又說,一定是因為徐敏惡意冤枉老師的事,他說是他不對,并且從此不再轉發(fā)這樣的內(nèi)容。”
“所以,他知道是因為什么事?那他知道是虛假內(nèi)容嗎?”
魏女士搖搖頭,“不知道,因為是我先看到的,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以后會上學,可能也會遭遇這樣的事,就覺得格外的難受,所以我拿給他看,希望他能幫忙轉發(fā)。”
“也就是說,這并不是出于他的本心,而是你的要求?”
魏女士點了點頭,“對,是我的要求。”
蘇愿想了想,看向徐巖的書房問道,“您的丈夫經(jīng)常會出差嗎?他從事的是不是與計算機有關的工作?”
魏女士抬眸看向蘇愿,愣了片刻,“是啊,他學的就是計算機,而且在這上面有很大的天賦。”
“那么,您丈夫現(xiàn)在從事什么樣的工作?他有沒有提起過呢?”
“我丈夫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項目經(jīng)理,就是負責一些程序開發(fā)和設計,出差的情況不算多,但偶爾也會有。”
蘇愿挑眉,“那這一次您丈夫出發(fā)前,有沒有和你說了什么?”
“他說他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讓我照顧好自己。”魏女士停頓了一下,突然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他是不是沒有出差?”
蘇安有些意外,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般大,“您怎么會這樣想?徐先生他不是說過,有個很重要的合作需要他親自前往嗎?”
魏女士搖頭苦笑,“你們也在瞞著我,是不是?”
魏女士苦澀的抿著嘴唇,眼眶紅了,像是擔心極了。
沒想到徐巖的失蹤對她影響這般大,疑問之余,就聽蕭翼問道,“魏女士,您丈夫在發(fā)布那樣的內(nèi)容后,有沒有說些什么?”
魏女士嘆了口氣,道,“他說,可能盲目的轉發(fā)其實不太對,但是可以試一下。”
蘇愿問,“魏女士,您覺得自己的丈夫是一個什么樣的的人?”
讓人意外的是,魏女士的回答完全相反,“我丈夫是搞計算機的,平時很沉默,我懷孕之前,經(jīng)常只顧著電腦,不搭理我,我剛開始是還會覺得無奈,沒多久,我有了身孕,他的態(tài)度立刻就變了對我更好。”
蕭贊問了一個問題,“徐先生的有沒有偏激的行為?”
魏女士搖搖頭,!“沒有。”
蘇安安撫了她許久,看著她睡著,這才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