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瞻捂著胸縮在床角,低著頭看,也不看身邊的人一眼。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是女子,或許可以理解為是被占了便宜的無辜少女。
可他偏偏是一個男子,還是一個妄圖耍流氓,但是卻被暴力鎮壓的男子。
陳闕抿了抿唇有些尷尬,雖說那時候他也的確有些意亂情迷,可是猛然間被碰到敏感的地方,他依舊做出了自己最原始最本能的反應。
那就是一腳踹上去。
所以就有了現在某人捂著胸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他不是因為被摸了胸,而是因為被踢疼了。
“行了行了,有完沒完呀。”陳闕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尤其在現如今這個時候,這一切實在是太過于尷尬,以至于他的耐心變得更加的少。
顧瞻低著頭就是不說話,本來這么好的氛圍,做點什么事情理所當然,可是偏偏有人不解風情,那一腳踹上去他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陳闕見顧瞻不說話不由得更加不耐煩,只是這不耐煩之下掩飾了多少的心虛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不就踢你一腳嗎?大男人這點事兒算什么呀,不要磨磨唧唧的,大不了你踢回來呀。”
顧瞻聽到這話突然被氣笑了,這是踢不踢一腳的事兒嗎?這是尊嚴的事兒,這是情緒上的事兒。
顧瞻實在是服了,陳闕,怎么就這么不懂情趣呢?
“哎呀,你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氣了啊。”見顧瞻笑了,陳闕也跟著露出一個笑容,雖然他們兩個人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有些尷尬,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還是彼此最為友好和諧的小伙伴。
“陳闕,你是不是傻。”顧瞻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可能他將會對這張床有心理陰影。
第一次在這個床上做一些親密的事情,他被壓在下面被為所欲為,還沒有力氣反抗。
第二次他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動權,可以做一些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結果還沒怎么樣呢,就被踢了一腳。
如果一直是這樣,會不會他有一天就英年早逝了。
“你才傻呢。”陳闕炸毛了,“怎么滴呀?我反抗就是傻,我不反抗就是不傻,那這樣的話你才是一個傻子呢,你要怪我反抗你怎么不怪你自己不行啊。”
“你說什么?”顧瞻聽到這話,眼中不由得劃過危險的光。
“你說誰不行呢?”
被說不行,顧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怎么可能不行,他不但行他還很行。
陳闕聽到這話臉色變來變去,他不由得感慨,腦子里帶著顏色的人,不管聽什么都帶著顏色。
他是說這人不行,可說的是戰斗力的問題,不是那方面的問題,可是偏偏聽在這個人的耳朵里就變成了那方面的意思。
他怎么可能說那方面不行呢?那方面行不行他自己也沒試過呀,怎么知道?果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呀。
陳闕在心底里表示了自己對面前這人的一萬次鄙視,實在是太令人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