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
宮以澤搖了搖頭,“算了,問你也問不出個啥。”
“那還追不追了?”
“顧著和你說話,忘了那人盜賊往哪個方向走了...瞎追?”
“那是你眼睛瞎,外加上腦子不好使。換做是我早抓到了。”
“呵,那你倒是看見他的時候就追上去呀,還用得著在那大喊大叫?”
“這不是情況緊急,找不著衣服噻。”
聽他說完,宮以澤的眼睛下意識掃至登瑋身上。
登瑋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再看挖你眼睛。”
宮以澤無語道:“瘦不來嘰的有個鳥好看?”說完,傲嬌扭頭轉身就走了。
等再次回到原地時卻發現李戲攸不見了。宮以澤想著他肯定是回房睡覺了,就沒多尋。
一片漆黑中。
“以澤...以澤你在嗎?”
李戲攸順著宮以澤追逐盜賊的方向小趕而來,喊破喉嚨都沒見著他的身影。腳下枯枝成片,一個沒留神就被絆倒在了地上。他捂著被荊刺劃破了的手腕緩緩爬起。
抬頭卻見眼前多了一個人影。原本擋在月亮前的云在此刻散開,月光順著那人衣角而下。
李戲攸以為是宮以澤,便奔了過去。
“以澤是你嗎?”
“不是。”
聲音聽著耳熟,李戲攸小心翼翼問道:“你是?”
“是我。”
那人說完,轉過身。李戲攸一愣,原來是亓容乙,便道:“咦,容乙哥哥怎么會在這?”
亓容乙一笑,“閑來沒事,隨便走走,就走到了此處。你怎么會在這?”
李戲攸道:“我是來找以澤的。哥哥可有看見一黑衣人從這飛過?”
亓容乙道:“沒看到,是靈宿那邊出了什么事嗎?”
“聽登瑋說有一盜賊闖入,他倆就往這邊追了過來。哥哥當真沒見著?”李戲攸話落。亓容乙眼角一寒,回道:“當真!”
李戲攸有些害怕這眼神,便往后退了一步。
亓容乙湊上前,繼續道:“我一直都在這,并未看到他們兩個,應該是回去了吧。”亓容乙說完,順了下衣角,準備回靈宿。
李戲攸站在原地遲遲不動。
亓容乙停下道:“怎么,你不走?雖說是修仙處,但也保不準晚上會有毒蛇出沒。”
“來...來了。”
李戲攸還停留在他說“當真”的那幾秒,總覺得哪里有點怪。
“你明天就正式是我們這些覽陽臺新弟子的師兄了,此刻有何感想。”
李戲攸驚訝道:“啊,我是師兄?有沒有搞錯啊。”
“沒搞錯,你就是。”
“我年紀尚小,還是我管你們叫師兄吧。”
亓容乙笑道:“這可不關什么年齡大小,我只知道神劍的主人是你,不管你叫管誰叫?”
李戲攸尬笑道:“這...”
該死的,這覽陽臺整的什么狗屁先后順序,說什么奪了神劍之人就是首位弟子。那要是其他弟子都是四五六十、千八百歲,也得管他叫師兄,豈不是兩人都很尷尬...
李戲攸道:“有些別扭。”
亓容乙邊走邊說:“那管你叫小師兄怎么樣,可還覺得別扭?”
氣氛逐漸緩和,李戲攸趕上前道:“小師兄還算可以。”
亓容乙望著他喊了句。
“小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