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清晨。睡夢中的李戲攸迷迷糊糊間被一陣吟詩的聲音吵醒,實在是難以再入眠,所幸就頂著個雞窩頭慢悠悠從床上爬起。起來時,已不見隔壁床的登瑋。
李戲攸伸了個懶腰后道:“起得可真早...”轉念又想著宮以澤起了沒。
門外那人吟詩的聲音依舊,李戲攸沒來得及換衣服,趕緊向前推開門。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他媽的,老子昨夜睡覺沒卷簾!”
登瑋依在一顆正飄著葉的樹旁,一副看淡了世俗的模樣。
過往的弟子皆是一臉看智障的眼神。
“神經(jīng)病!”
好家伙,這亓容乙靠在門前突然一道。李戲攸被嚇的抖了一抖,換作是晚上魂都該沒了。
緩過神來連忙道:“你...你怎么在這...嚇死我了。”
亓容乙接話道:“看那神經(jīng)病,昨晚是受什么刺激了,所以今早才這么發(fā)瘋的?”
“我也不知啊。”
李戲攸想了一會,上前提醒道:“哥。覽陽臺禁酒!”
登瑋聽后尷尬道:“去去去,你懂什么,趕緊走開。”
李戲攸被他推搡著離開,嘴里依舊執(zhí)著道:“確實禁酒,你別不信。”
禁酒這事,登瑋當然知道,他只不過是想在覽陽臺的第一個清晨,當著眾弟子的面裝一下文化人而已。這會被這傻不拉的幾李戲攸給覺和了,難免會覺得沒面子。
便道:“我知道,求你別說。你不說就沒人會知道。別說是長老們不知道,連神明也不可能會知道!”
殊不知這些話都被來巡視的三位長老給聽見了。三長老閑卿率先開口道:“站在樹下的那位少年是誰,一大早就有如此雅致。來,當著我們仨面重新念來聽聽。”
登瑋被嚇的不敢說話了。他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
“沒...就簡單吟了兩句而已...”
閑卿道:“哦,是么!就在剛剛,老夫可是聽你在說什么濃睡不消殘什么酒。敢問樹下少年昨夜喝的是什么酒,可否介紹來老夫也喝喝看?”
登瑋的膽子早在剛才吟詩時就用完了,此刻的他顫抖著身軀,背對三位長老,久久不敢回頭。他心知肚明回頭不是挨罵就是受罰。所以,趁著長老們對自己的面相還不大熟悉,得趕緊找個地洞鉆進去!
登瑋腳步緩移,準備逃走。
李戲攸見狀一喊:“長老們來了,登瑋哥哥是要去哪?”
“去你的。”
登瑋捂臉,這李戲攸不幫忙就算了,還故意煽風點火,這是鐵了心要讓自己受罰咯!所以,他默默在心里記了一筆李戲攸愛打小報告的罪名,就等著日后和他算。
閑卿聽后,假裝驚訝一聲,道:“哦,登瑋呀。原來是老夫座下的弟子。”
登瑋準備逃跑,閑卿一聲“站住”就叫停了他,并瞬移至他面前,敲了敲他的腦袋道:“初來就破戒,你是不是不想留在覽陽臺?若是不想,盡早離開便好,否則你可是要受懲罰的哦。”
登瑋聽后,一把跪地:“長老,徒兒錯了,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況且,我剛剛只是嘴嗨,昨晚真的是一滴酒沒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