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定南侯世子迎娶安寧伯府嫡女的大好日子,宴上賓主盡歡,道喜聲不絕于耳,一派和樂融融的場面。
婢女花濃與月好望著安寧伯府的嫡女蘇衡君,臉上俱是一副悲痛之色,而蘇衡君的表情隱在暗中,讓人看不清,辨不明。
夜幕降臨,精心布置的喜房里,只留蘇衡君的奶嬤嬤許氏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宴完賓客渾身酒氣的定南侯世子燕南風重重地推開門,一聲一聲地呼喚著:“衡君……”那聲音里的柔情讓奶嬤嬤許氏聽得心都軟了!
屋里這時卻傳來一聲銷魂的呻吟。
奶嬤嬤許氏臉都紅了,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世子夫人等不來世子,打從昨晚上起知道要嫁給世子就一宿沒睡,后來實在熬不住了……奴婢就斗著膽子服侍世子夫人先上床安歇了,還請世子不要怪罪!”
定南候世子此時注意力已經被床上的佳人吸引,哪里還聽得下她的話。
兩年不識女人香,更何況如今床上躺著的,是他定南候世子名正言順的妻子,更是他夜夜遐思的心愛之人。
定南候世子燕南風覺得眼下的自己就如那餓得兩眼冒著精光的山中猛虎,看到了又鮮又嫩的小綿羊一般!
新房內若有若無的香氣浮動。
定南候世子已經無心顧及這種小事,他滿心滿身都是躺在床上的心上人。
奶嬤嬤許氏看著定南候世子英俊挺拔的身形,俊美剛毅的一張臉,更是為大姑娘蘇衡君抱屈!
定南候世子燕南風發覺有視線盯著自己看,猛回頭,發現奶嬤嬤許氏還沒眼色地站在一旁,臉上有許不耐煩。
奶嬤嬤許氏看到他的神情,知道定南侯世子定是嫌她礙事了,忙躬身退出。
臨走時,奶嬤嬤許氏小心覷了一眼定南候世子,見定南候世子一副餓虎撲羊的模樣,心知這定南候世子忍了兩年,忍得受不了!
定南候世子見人退下了,這才忍著想要顫抖的雙手撩開了大紅的帳子!
紅燭靜靜地燃燒著……
看到大紅的帳子內人兒,定南候世子燕南風倒吸一口冷氣!
他困難地咽了咽唾沫,常年習武而有些粗糲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床上可人兒的臉頰!
那可人兒卻渾然不覺,雙眼緊閉,兩頰嫣紅,玉色的五官上卻還殘留著精致的妝容!
定南候世子心底升起一股憐惜:“這安寧伯府的下人們真不知道伺候人,也不知道給她梳洗梳洗……”
帶了妝的可人兒艷麗歸艷麗,卻掩去了她本來的嬌嫩容顏,定南候世子曾透過面紗模糊地瞧過她的,真真是清麗不可方物!
脂粉污顏色!
罷了罷了!
既然她已經入了候府,以后從候府里選些伶俐的丫鬟伺候她就是了!
定南候世子燕南風滿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俯下身子,含住那櫻桃一般的香唇。
聽見可人兒發出的輕哼,燕南風心中更為激蕩。
燕南風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描寫美人的詩詞來,“冰肌藏玉骨,衫領露胸……”
蘇衡蕪只覺得好熱好熱,有人緊緊貼著自己,粗糲的大掌動作并不規矩,顯見自己是被欺負了……她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積滿了渾身的力氣想喝斥住那登徒子,可是聽到自己那不同往常的聲音,又深覺羞恥。
蘇衡蕪氣極,偏偏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又覺得舒服極了……
真是難堪極了!
她急得哭了!
男人終于抬起頭來:“乖乖,不怕……心肝不怕……我想你想得疼……你可知我整夜整夜想你想得睡不著……心肝,我的小乖乖……你想我嗎?”
聽到這柔情四溢的情話,蘇衡蕪渾身更為羞赧。
她感受到男人溫柔的親吻,又聽到男人滿懷愛意地喊她:“心肝……”
蘇衡蕪已經無暇理會男人在說些什么,她只覺得身上難以言說的難受。
她清醒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在自己身上的俊美男人,“啊”的叫了一聲:“是你?”
蘇衡蕪不知男人有沒有聽到,只知道男人捧著她的臉親吻,她腦袋一片空白,而雙手緊緊地纏住男人的脖子……
“這么舍不得我……我想你,心肝……”男人一腔愛意終于能在心上人面前訴說,神情愉悅。
直到天明時分,男人才摟著蘇衡蕪閉上眼睛……
待蘇衡蕪昏睡過去之前,男人含著她小巧的耳珠,無限眷戀地說道:“乖乖,你耳后長了一顆小痣,你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