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透心涼的。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安雙腿和腳掌是冰的。
這時候已近晚上6點,外面的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夏日白晝黑夜溫差極大,夜風吹動窗簾從窗口而入,帶來絲絲涼意。
脖頸傳來的氣息卻是灼熱的。
“不要動。”是余居居高臨下趴在他頸間。
這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葉安咬牙切齒,紅了眼睛張嘴就要咬余居臉:“喂你……”趁人之危啊,可惡!
“嗯,我怎么了?”余居騰出一只手,掰住葉安下顎。他湊的更近一些,呼吸落在葉安下巴處,盯著葉安臉龐明知故問。
這還不想反抗簡直不是男人!
葉安漲紅了臉,拼命踢腿。
可惜余居身高將近一米九,體態完美的像是只野生獵豹。
他的掙扎毫無用處,不僅讓自己雙腿被余居膝蓋壓住,推推搡搡間床鋪上的后背還陷的更深了。
床單起了皺褶,眼看著余居掀開被子,把藏在里面只露出一個角的枕頭扯過來墊到他屁股底下。
葉安腦海里橫著豎著斜著都是“完了”兩個字:“不……沒,沒什么了。”他徹底放棄治療了。
咕嘟滾了一下喉結,雙眼無神的盯著頂上奢華的枝型吊燈,他死魚一樣平躺在床上:“隨便你,反正,反正……”
嚯,這可幾乎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會疼。”
余居感覺到了葉安的委屈。
腦海里情不自禁出現一只雪白的大兔子。眼睛紅彤彤的,長長的耳朵耷拉在腦袋邊,可可愛愛。
葉安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面?他眼睛動了一下,眼底隱隱含笑:“乖一點,配合就不會。”
“乖什么乖!你以為這是醫院里,護士哄小孩打針啊!”很不巧的,這句話就戳到了葉安此時敏感的神經。
他氣鼓鼓盯著余居,與其僵持。直到意識到自己真不是對手,才跟漏氣的氣球一樣扁下來。
“真的假的啊,喂你不能驢我啊。我怎么好像記得……”盡管如此,葉安還在碎碎念。
特別特別小聲那種。
像極了那種害怕就故意用說話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孩子,可愛到不行,余居柔下眼睛,索性低頭封住了他的唇。
“試了不就知道了。”
“唔……”
“咳咳、咳咳。”
余居聽到他抱怨,口中誘哄的說著:“行。你也放松一點,不要憋到自己,呼吸用鼻子。”
但他動作并未放緩,僅僅只是將先前略顯兇狠的吻改成啄。
葉安當然不滿意。
“我,我知道,咳咳……”
他的眼尾因為情欲染成了薄紅,眼角也被刺激的沁出點透明淚珠。喘著粗氣,氣息不穩的把余居湊過來的腦袋給推開。
他口中哼哼唧唧的:“還不是你的錯?輕點。不要再往下啃了,知不知道明天我們有正事要辦?”
“記得。”余居停滯了一下,心說自己又不是那種不懂分寸的人,當然記得蔣舒雅說過的話。
明天早上和葉安出席一個重要場合,缺席會是件糟糕的事。葉安和他的儀態也不能有任何不對。
但……
“專心。看著我。”他掐了一下葉安腰窩:“那是明天的事。”
不知何時窗外又飄來一陣細雨,沙沙沙沙的,伴隨著屋內曖昧的紅光,氣氛正好。這種時候為什么要想那些煞風景的東西?
他喜歡看葉安為自己著迷的樣子。
葉安無法呼吸,神情從痛苦到迷茫再到迷離,泛起桃紅的眼尾沁出淚珠的模樣,讓他萬年冰封的心湖泛起點點漣漪。
就這樣,用這雙眼睛只注視著他,只想著他,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