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說著就來到了財經大學的正門,門口已經停著兩輛警車,拉起了警戒線,只有學校的人員才能過。
鄒云裳亮了證件,曲凌康和陶元澤以學生的身份混進去。
來到湖邊,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雖然現在放寒假,但是依舊有不少留校做實驗項目之類的同學也不少,周圍也有部分學生駐足觀看。
湖邊撈上來的女尸已經被撈了上來,平躺在地上,冰冷的尸體被白布遮蓋,四周留下了一片水漬。
鄒云裳過去問現場的同事,陶元澤讓曲凌康向周圍的同學打聽怎么回事。
現場的一個小警察立刻和鄒云裳一一交代清楚:
也是一大早,報案人是打掃衛生的一個阿姨,正在掃落葉,就看到湖面上,一個穿著大紅色羽絨服的女尸,背朝上浮在上面。
死者名字叫孟青柳,會計專業,2017級,是一名大三的女學生,這個是從她衣服的學生卡上能了解到的所有消息。頭部有重物撞擊傷,口鼻里比較干凈,考慮墜入河之前人就已經死亡了。不過,還得回去進行尸檢才能確定。不過,目前可以確定是他殺。
鄒云裳問,“通知相關負責人了嗎?”
小警察點點頭,“通知了,校長和導員正在往這邊趕。不過,還沒聯系上家屬,手機已經被泡壞了。這個一會兒讓老師找到聯系方式再說吧,主要是學校現在人少,現場的學生沒有一個認識的。”
這邊曲凌康正向旁邊看熱鬧的一個可愛的女生打聽怎么回事。
小女生說,“哎呀,學長,這很明顯,肯定是鬧鬼了,都好幾天了。”
“鬧鬼?”陶元澤也聽到了,頓時來了興致,他就喜歡這種裝神弄鬼的故事。也跟著湊過去偷聽。
小姑娘一看這個人都很感興趣,一下子有了訴說的欲望,不知道有沒有添油加醋,立馬接著說,“真的!鬧鬼半個月了。就是放假前第一次出現的那個女尸,他們都說那人自殺以后來索命來了。不甘心。”
曲凌康好奇的問,“那有什么詭異的事情發生嗎?”
“有啊,有同學半夜聽到嗚嗚的哭聲,很像那個鬼哭的聲音。還看到鬼煙冒出來。真的,不是傳說,親眼看到的那個同學第二天就在宿舍嚇病了!后來,有幾個好奇的同學趁天黑探險,也看到了鬼火,一閃一閃的。真的,學長,這鬧鬼的事嚇得大家都不來這里了。你看,這次被害的女生肯定是不小心被水鬼抓走啦”
這句話把曲凌康嚇得一激靈。
陶元澤當然是不信這些牛鬼蛇神,聽完這女生講的話,搖了搖頭,又挨近了案發現場,想在看看有什么線索。
果然,在不遠處的湖邊,竟然有燒紙的紙灰留下的痕跡。
鄒云裳看到陶元澤蹲在地上,覺得肯定是發現了什么,趕緊走過去。
“陶元澤,你發現什么了嗎?”
“你看這個,有人在這湖邊祭奠。”
鄒云裳蹲下身子,果然是紙灰留下的痕跡。
再往周圍看看,竟然看到了幾滴血跡。
她立馬招呼同事過來,取樣,拿回去和女尸做對比。
陶元澤說,“這個血跡大概率是這個女尸的,看來這是案發現場。可是,兇器是什么呢?”
“死者頭部有撞擊傷,你看這邊,有草地,還有很多石頭,應該是嫌疑人臨時起意,抄起石頭砸死了被害者。”
鄒云裳又走過去問報案人,報案人是個五十多歲的校園清潔工。
“阿姨,你打掃衛生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那邊有一堆燒紙留下的灰啊?”
這個老阿姨說,“有的有的,我沒當回事,給掃掉了呀。女警官,這個應該和案發現場沒有關系吧?我是不是掃掉了關鍵的證據?”
“這個您不用擔心,也許和命案沒什么關系。那個,您打掃的時候也沒有掃到什么特殊的別的東西吧?”
這個阿姨猶豫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一個銀項鏈。
“唉,警官,我也不是見財起意,這個項鏈是我掃樹葉的時候撿的,我以為是學生不小心掉的,所以就撿起來了。”
鄒云裳接過項鏈,問“具體撿的位置是在哪,您還記得嗎?”
“噢,就在那邊的樹底下。”
阿姨指了指,就在距離這個紙灰不遠處。
“謝謝您啊,阿姨。”說完鄒云裳將項鏈也交給了同事拿回去技術科做鑒定。
陶元澤走過來也和鄒云裳說了剛才女生說的“鬧鬼”事件。
果然,鄒云裳也笑了笑,“哪來的什么牛鬼蛇神啊,不過是有人在這湖邊裝神弄鬼罷了。不過,得看看這個背后的人是誰。沒準,和這兩具死尸都有關系。”
這邊,校長和輔導員終于匆匆忙忙的來到現場。
輔導員說已經在路上通知了家屬,家屬也買了火車票正在從外地趕過來,不過,因為在外省,過來也得到晚上。
學校里接連出了兩起命案,已經不是小事一樁,聞風而來的記者已經堵在了校門口,要不是警察,估計早就圍了個水泄不通,
校長也很頭大,若說上次女尸是學生自殺,那這次很明顯是被害,他現在最先想的是怎么安撫家長以及和社會交代,控制住輿論。
警察從輔導員那了解到,被害女生孟青柳和學校申請了寒假住校,因為家庭條件不好,只好留下來兼職打工。
陶元澤很疑惑,問鄒云裳,“你剛才不是說她兜里的手機是蘋果嗎?既然家庭條件不好,為什么要用蘋果?這不符合常理啊?”
她也點點頭,“說得對啊,不過,手機也得拿回警局,看看手機能不能修復好,要是能行,就有希望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輔導員提供的消息也就這么多,這個女生宿舍目前就她一個人留守,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所以可以排除舍友關系不好而殺人。
但是學校里還有很多其他人,包括掃地的阿姨、保安,其他以各種理由放假沒回家的學生,要是這么一一排除下去,范圍可就廣了。
鄒云裳問,“那這個女生有男朋友嗎?”
輔導員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班里這么多學生,這都是人家的私事,我一個輔導員哪會知道這么多。”
辦案的同事只好讓輔導員將女生宿舍其他三個人的個人聯系方式留下來,留待回去再慢慢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