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他原來的照片嗎?”鄒云裳問。
奶奶轉(zhuǎn)身去里屋拿出來一個泛黃的相冊,有些卷邊,“我這些年,想他了,就看這些照片,都有些破損了。”
鄒云裳一看,果然和自己手里的照片上的人有些相像。
有些是上初中時候的殺馬特照片,背面寫著名字“關(guān)明”。最符合他現(xiàn)在特征的是二十歲左右拍的一張旅游照片,估計(jì)是在外邊打工游玩的時候拍的,還是個剪刀手,全身照。
李維拿出手機(jī)連拍了幾張照片,里面還有幾張和女生的合照。
“奶奶,這是關(guān)明的女朋友嗎?小小年紀(jì)就早戀啊。”李維指著那個女生問。
奶奶又瞇著眼看,“噢,不是,不是,這個是我們村的另外一個小姑娘,倆人一塊上學(xué)來著。后來還一塊出去打工了呢。”
鄒云裳想起來了什么,趕緊問,“這個姑娘是叫吳夢甜嗎?”
“什么?”奶奶想了想,“我還真不知道,我們村一般都不叫全名,好像是叫甜甜來著。就住我們后邊那個胡同,噢,對了,他們家被大火燒沒了,比我家明明還可憐,明明還有我這個奶奶,那個小姑娘,一場大火,房子父母都沒了。哎呀,太可憐了。”
這下,李維和鄒云裳更加激動了,但是不敢表現(xiàn)出來。
鄒云裳怕奶奶起疑心,說,“奶奶,沒事兒,我們就是了解一下關(guān)明的生活背景。沒別的事,您放心吧,我們很欣賞他。他工作很認(rèn)真的,所以今年沒回來,您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奶奶一聽這話,想起了自己幾年未見的孫子,老淚縱橫。
倆人又連連安慰奶奶,不敢逗留,打探完消息就回到停在村口的車,開車回了市區(qū)。
鄒云裳一回來,就將得到的驚天消息告訴了陶元澤。
“哎呦,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吳夢甜和關(guān)明關(guān)系不像是只是同學(xué)這么簡單。你們有了進(jìn)展,怎么感謝我呢?”陶元澤在電話那頭又開始有了鬼主意。
鄒云裳還沒意識到危險來臨,“要不,請你吃飯?”
她想到又一周沒見他了,自打上次倆人差點(diǎn)“親密切除”后,再沒見過面,雖然期間很多次都打開了和他的聊天框,但是為了避嫌,她都忍住沒有找他,她又很生氣,不知道他到底怎想的,那天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還不找自己?
既然好久不見,請他吃飯,也是個借口。
陶元澤見她上當(dāng)了,嘿嘿一笑,“那,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答應(yīng)我什么事來著?”
鄒云裳沒想起來。
“哼,你不是說愿意假裝我女朋友,替我擋掉我媽安排的相親嗎?”
一提這茬,鄒云裳在電話那頭直接紅了臉,不敢說話,也不知道怎么說,不知道怎么回答。
“喂,你別不說話啊,到底行不行啊?說話算話嘛~”不知道為什么,陶元澤竟然開始像個小男孩在和自己的女朋友撒嬌,讓人起雞皮疙瘩。
“呀呀呀,你別這樣,行行行,答應(yīng)你的事情,說話算話。”
“好,那我媽說了,這周末說要在家做飯給咱倆吃,讓我?guī)慊丶铱纯础?/p>
“什么?這周末?也太快了吧?”鄒云裳還沒做好準(zhǔn)備,沒想到竟然要“見家長”了,雖然,是以“假裝女朋友”的名義。
“哎呀,不用緊張,沒事,我媽就是對我比較嚴(yán)格,她人很好的。”陶元澤知道她很緊張,安慰。
“那……好吧,離周末還有三天呢,你……到時候提醒我啊,總不能空手去啊。”
“這哪能讓你掏錢,東西給你備好,你人能來就很不錯了。我還得謝謝你呢。”
陶元澤見自己的奸計(jì)得逞,在電話那頭暗自竊喜。
“行了,說正事,這個既然吳夢甜和關(guān)明認(rèn)識,我覺得有沒有可能,吳夢甜也在這個城市,而且她肯定知道樊阿姨的具體地址。那就是說,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啊。可是,為什么不認(rèn)親,反而讓關(guān)明騙樊阿姨說自己死了呢?”
陶元澤也覺得蹊蹺,“那看來這事不簡單。突破口是樊阿姨,得問問她是怎么聯(lián)系上這兩個道士的,畢竟得有人幫她聯(lián)系捉鬼這件事啊。”
“行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再去樊阿姨家一趟了。”鄒云裳向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線索就立馬行動。
“那你忙你的,這周末記得啊。”
“行。”鄒云裳都沒思考他說的是什么事就給掛了,腦子里全是案子。
很快,鄒云裳和李維又來到了樊阿姨的別墅。
“阿姨,這次來見你,是想問你,當(dāng)時是怎么聯(lián)系上那兩個驅(qū)煞的道士的?”
樊阿姨很納悶,“噢,那是我兒子秋博幫我聯(lián)系的。他還說特別不好約,人家的行程排的特別滿,我們得多給錢才行。”
“行,那韓秋博什么時候從公司下班?”
樊阿姨沖著廚房喊,“小敏,今天秋博打電話說回來吃飯嗎?”
小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博哥給我發(fā)的消息,說不回來吃飯了,晚上有酒局,今天就我們四個人吃飯了。”
鄒云裳瞧著門口站著的那個保姆,這個側(cè)臉的眼角怎么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只是保姆回答完就又回廚房了,沒給她再仔細(xì)看的機(jī)會。
李維趕緊問樊阿姨,“怎么是四個人呢?您家不是您和保姆,加上孫子也才三個人啊。”
樊阿姨笑笑說,“嗨,我上周剛招了一個保姆,來了還沒兩天呢。小敏啊,最近有點(diǎn)忙,照顧不了寶寶,我又另外請了一個女保姆專門伺候?qū)殞殻瑢I(yè)的育兒專家呢。很貴的。”
“哦哦,這樣啊。”李維沒再追問。
“那,您能告訴一下公司的地址或者您兒子的電話嗎?我們專門去找他。”鄒云裳打算”乘勝追擊,想加快破案的進(jìn)度。
“行。”
樊阿姨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寫了個地址和電話。
倆人旋即開上車又驅(qū)車往韓秋博的公司趕。
“云裳姐,這韓家還真有錢,這個公司可是咱們市的龍頭企業(yè)啊。怪不得一定要生個兒子,真的是有礦要繼承啊。我都想認(rèn)樊阿姨當(dāng)干媽了。”
“瞧你那點(diǎn)出息。快給韓秋博打電話,看能不能打通。”
李維根據(jù)鄒云裳的指示,試著撥了兩回,都被掛斷。
“這公司的老板很忙啊。”
李維陰陽怪氣的。
鄒云裳不管這么多,直接驅(qū)車來到了公司,都不用樊阿姨給的地址,這個公司全市人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