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女主播優(yōu)優(yōu)是怎么回事?說說吧,你和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優(yōu)優(yōu)她原來名字叫郭煒悠,我看到你們發(fā)的網(wǎng)上通緝信息了,我也是剛知道我好像被懷疑殺人了,但是,我確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啊,警官,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啊。”
林冰天見慣了犯罪嫌疑人裝個“傻白甜”,以為不承認(rèn),撇清自己就真的把警方的手段當(dāng)成傻子。
他感到有些厭惡,雙手抱胸,有些不耐煩。
“你不知道她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不知道啊,我就是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才迅速趕到警察局來問清楚,如果真的和我有關(guān)關(guān)系,也得有個前后因果和證據(jù)吧。”
一說這話,林隊長更加煩心,“證據(jù)?哼,如果,你想要證據(jù),可以,但是今天既然你來到我們這,我們先給你問清楚。別以為不承認(rèn)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石波其實是個無所事事的無業(yè)游民,自打去年失業(yè)后一直賦閑在家,偶爾開個滴滴,拉個乘客,但是更多的是消費自己父母的遺產(chǎn),沒錯,就是遺產(chǎn),父母三年前車禍去世,給他留下了一棟老房子。
而更加幸運的是,他家的老房子趕上拆遷,自己獲得了一大筆拆遷款,正好夠他在市區(qū)買套房子,還買了輛一百多萬的豪車,天天的流連夜店酒吧按摩店,不干正經(jīng)事。
他有了這筆小錢,就更加目中無人,無所事事,成天的浪蕩在街頭,或者躺在家里,混吃等死。
現(xiàn)在,雖然他一副被人冤枉的表情,但也是無所謂。
而正是這副無所謂的表情,讓坐在他對面的林隊長和鄒云裳更加厭惡。
石波說,“那您二位首先把證據(jù)拿出來,說我到底把她怎么了再給我定罪啊。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哼,”鄒云裳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氣,對這個渣男嗤之以鼻,“你說你沒把她怎么著?你不上網(wǎng)看視頻是不是?行啊,那我來告訴你,展示給你看。”
氣的鄒云裳冷著臉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她手機上保存下來的視頻打開,站起身,走到石波的面前,舉著手機拿給他看。
石波一開始還是無所謂,“哎呦,這個女人的直播嘛,有什么好看的,唱的這么難聽,我和你們說,現(xiàn)場都有修音器的,都是假的……”
他話還沒說完,臉色開始變黑,“什么鬼?我去,她這不是瞎說八道……這……不能聽她片面之詞啊,警官。”
“你繼續(xù)看啊。”鄒云裳看著他。
只見,很快,他的眉頭緊鎖,眉毛一挑,指著手機發(fā)生的事情,“這……這……不是我,不是我啊。”
視頻播放完畢,鄒云裳坐回自己的位置,“說吧,解釋吧,怎么回事?”
這回,石波沒了一進來的時候無所謂的態(tài)度,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閃躲,但是不說話。
林冰天看到這個人的表情,心里有了幾分把握,看來他們二人還是有糾葛。
“說!照實說!”
這林冰天的一聲大喝,把坐在那愣神的石波嚇得一個激靈。
“這……這,好吧,我說。”
鄒云裳趕緊準(zhǔn)備好紙筆,又調(diào)整了調(diào)整攝像頭。
石波繼續(xù)說,“這,我確實原來打過她。可是,可是,并沒有多嚴(yán)重啊。”
他一說這話,鄒云裳氣的都要寫不下去,“這個王八蛋,竟然真的打女人!”
“我和悠悠是在一家酒吧認(rèn)識的,她一開始是酒吧的駐唱,其實,她唱的很一般,但是誰知道,她長得太漂亮,而且聲音好聽,所以不自然的就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想和她處對象。
她倒是很容易上鉤,三言兩語,一來二去的,我也沒使什么把妹的招數(shù),她就主動提出和我在一起了。女人嘛,無非就是看到我的車鑰匙,做了我的車,住了我的房,知道我有點小錢,很快就臣服于我了,嘿嘿,男人嘛,還是得有錢,到時候身邊就不缺妹子。”
“少廢話,接著說發(fā)生什么事了?”林冰天聽不下去,打斷他的優(yōu)越感。
石波只好接著說,“我嘛,額,最近半年,嘿嘿,迷上了別的業(yè)務(wù)。”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警官,我說實話,別抓我啊。”
“嗯,你先說。”
“就是,我吧,迷上了賭博,一開始是小賭,后來堵得稍微大了些。所以,最近手頭有點緊,欠了些賭債。”
“欠了多少?”
“不多,也就……也就一百多萬。不過嘛,額,是高利貸,所以,最近時間拖得有點久,現(xiàn)在,利滾利已經(jīng)快五百萬了,那些追債的天天追著我要賬,沒事還往我家潑油漆,騷擾我親戚朋友什么的,我,我就先把我的車賣了抵了一部分債,但是,這遠(yuǎn)遠(yuǎn)不夠,所以,我想把房子賣了。”
“已經(jīng)賣掉了?”
他點點頭,而后又搖搖頭。
“到底賣沒賣?”林冰天很嚴(yán)肅,一句話也不多說。
“警官你別著急啊,聽我說經(jīng)過啊,這就是事情的起因,因為,我確實給房子找到了能夠一次性付清全款的買主。那個時候,我一說我把房子賣了的時候,這個郭煒悠,沒過幾天就和我提了分手。媽的,我當(dāng)然也知道,不能把她怎么樣,這種女人我也見的多了,所以我同意了,畢竟我也玩夠了,和她在一起一年,也算是值了。”
“但是,你還是打了她啊?她和你分手就是你打她的理由?而且,我在網(wǎng)上還搜到一個視頻,是你倆當(dāng)街吵架的視頻,被街邊的網(wǎng)友給錄下來了,那個時候,你還打了她一巴掌,給她推倒在地。”鄒云裳也是在不久前突然看到的這個視頻,想起來也生氣。
“不是這樣的,美女姐姐,那一個視頻也說明不了問題啊,而且,這也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當(dāng)時情況是這樣的:她和我提出分手,我也同意了,但是她搬離我家的時候,竟然偷走了我們家我父母遺傳給我的一件老古董,那可是明朝時期的一個彩瓶啊,我找專家鑒定過,能值一千萬呢。
就算我賣了房,我還能把這古董賣了,夠我一輩子花銷了。誰能想到這個賤女人竟然給我偷走了。我去找她要啊,她竟然不承認(rèn),還當(dāng)街羞辱我是個窮鬼,喂,我是把房子、車子賣了還債,還不至于是個窮鬼吧。而且,她當(dāng)時還帶著自己新交的男友,一起當(dāng)我的面羞辱我,你看那個視頻了,我不光退推了那個女人,我還把她的男朋友狠狠揍了一頓,我可是沒事就健身的。警官,這就是之前那個視頻里我打她的原因。再說了,這件事對我也造成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