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再見,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
曹嘉林一直送三個人進了電梯,眼神帶著些許得意。
三個人來到了陶元澤的小店,但是外賣還沒有送到。陶元澤正在電腦面前激烈的槍戰。
“你們先坐,我玩完這一局,外賣快來了。”
趙卓然悶哼了一聲,他環顧四周,就這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店,還敢叫什么大陶情感咨詢室,垃圾,什么東西,騙人的行當,當然,他只敢在心里這么說。
他拿起擺在待客桌上的名片盒,抽了一張名片:大陶偵探社,經營尋人、要賬、反網絡詐騙、金錢追回、靈異事件破解,看到最后一個,他更加冷笑了一聲。
陶元澤雖然在打游戲,但是眼角還是看到了趙卓然的一舉一動,這鄙夷的嘴角讓人很生氣,他也不好發火,只好借著游戲里隊友的菜雞操作大罵,“我靠,這蠢貨,真笨,什么垃圾。”說是在罵游戲里的隊友,但是句句都是罵給趙卓然聽。
雖然不明顯,但是曲凌康可能聽出來了,不自主地笑出了聲,默默的伸了一個大拇指給陶元澤。
“哎呀,又輸了。”陶元澤結束游戲,摘下耳機,正好點的外賣打來了電話,外賣小哥馬上到。
四個人擠在狹小地房間里,圍坐在待客桌上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案情,跑了一天,大家是很饑餓,就連一向保持風度和高高在上的趙卓然也不客氣的狼吞虎咽起來。
鄒云裳先打破尷尬,說,“咱們不是懷疑石波有同伙嗎?現在,反倒是現男友曹嘉林有很大的嫌疑。但是,我們在他家什么也沒發現,就連血跡都沒有。不管他是藏尸還是碎尸,一點痕跡都沒有,唉,現在案子又要回到原點了。”
陶元澤接著她的話說,“我先說說我的發現和想法。我和大康去了物業,發現這個曹嘉林不僅是在一年前就租了房,而且,明明這兩個月就要到期,也說好了不住。但是,他突然又續租了,可是他在另外小區還有房子。那這個房子肯定是租給別人的。我們就發現從屋里走出來一個光頭大漢,這個聞著紋身的大漢身邊都是些社會大哥,今天本來他們應該是聚餐,中途大漢出來,繞著我兜圈子,很明顯他懷疑我跟蹤了。”
“這個我已經懷疑曹嘉琳那個黃毛小子了,媽的,肯定是他臨出門前偷偷給那個光頭報信了。”趙卓然竟然爆了粗口。
“可是,如果他報信,那家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就算家里有殺人的痕跡,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早就擦干凈了。如果是藏尸,我看冰箱里也沒有碎尸塊什么的。而且,他報信的話,你不也是一直盯著他嗎?他也沒回家收拾啊。”
“那就奇怪了……”鄒云裳放下筷子,一說起案子就忘記了饑餓,“啊,我突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其他三個人一同停下筷子看著她。
“我在曹嘉琳六樓的房間里發現了玻璃碎片。你們看……”但是她一接電話就給忘了,隨手放進了兜里,“這是在臥室梳妝臺旁邊發現的。”
“這怎么了?”趙卓然問。
“我本來也沒多想,自從咱們今天開始懷疑這個曹嘉林有問題以后,我就在想,如果兇手是他,應該怎么完成殺人事件。”她看著旁邊認真的三個人,拿出手機,打開下載的郭煒悠當時被害的視頻。
“你們仔細看,仔細聽。你看這個女主播突然發現身后來人的畫面,嘴巴被捂住了,這個手指很干凈,什么都沒有,這個第一個疑點,和石波說的一致,這個兇手沒有紋身,肯定不是石波。
你們再仔細聽,這時候郭煒悠被拽離了畫面,你看這個身后的背景墻,我們當時光想著案發第一地點是在八樓,可是直到我今天進了六樓的房間,那個背景墻和八樓的幾乎一樣,只是,”她又調出在八樓拍的案發現場的照片。
“澤哥,你們看,這個窗戶不一樣,八樓的房間窗戶外邊沒有防護欄,但是六樓有,你看視頻里有防護欄。難道,鄒姐姐是說,這個第一案發地點是在曹嘉林租的房間里?”
曲凌康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瞪大眼睛,很興奮。
“對,這是第二個疑點。還有第三個……”
鄒云裳還沒有說話,陶元澤接著說,“第三個疑點就是你剛才拿出來的玻璃碎片,你說當時聽到視頻里,郭煒悠挨打時,還有玻璃杯掉在地上的聲音,但是現場竟然沒有玻璃碎片,你還說嫌疑人竟然還有時間打掃房間。但是,如果案發現場在六樓,房間里還有碎片,這就解釋的通了。”
趙卓然也終于聽明白了,回想起整個案件其他的疑點也就都說得通了,他這時候也忘記了對陶元澤的敵意,興奮的補充,“那石波其實是真的被冤枉了。他在那個時間點進去八樓,但是直播的時間是在六樓,兇手穿著和石波一樣,給屏幕前的觀眾造成是石波又來家暴的假象,激起觀眾們的憤怒,其實這整個就是一場陷害石波家暴殺人的一場戲!!!”
其他三個人連連點頭。
“可是扮演兇手的是誰呢?我記得李維說過,他在曹嘉林家里看過游戲記錄,案發當天他一直在家里打游戲。”
“這還不簡單,反正不露臉,隨便找個人穿上衣服演一下不就行了嗎?何況,最重要的是,這里邊郭煒悠扮演的是個什么角色。”
陶元澤一語驚醒夢中人。
其余三個人都面露微笑,終于解開了謎團。
陶元澤說,“郭煒悠根本就沒死,什么藏尸、碎尸了,都是假的。怪不得她失蹤這么久,曹嘉林一點也不擔心。
我猜,這個女主播計劃很久了,她每次在網上故意營造出石波是個家暴男的謠言,做好鋪墊后,和石波分手。然后她就在鏡頭前故意喊出石波的名字,網友肯定深信不疑。然后咱們抓人,想陷害石波進監獄。可是,警察是不見尸體不抓人的,定不了罪。”
“唉,難道真的為了石波手里的花瓶嗎?設這么個局,何必呢?”曲凌康嘆了口氣。
“康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個古董花瓶很值錢的。”
“行了,趕緊吃,吃完,咱們該想辦法,怎么誘蛇出洞了。之前,郭煒悠肯定藏在六樓了,現在,咱們一查這個六樓,她肯定趁機跑了,咱們該去哪找呢?找到她才能給石波脫罪。”
趙卓然提出了目前幾個人面對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