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陶元澤,我現在在外邊調查案子呢,你有急事嗎?”
電話那頭鄒云裳的語氣確實很急。
“噢,好吧,打擾你了,那等你閑下來了能不能給我回個電話,我有事。”陶元澤也不好意思再追問。
“行,那正好,我這離你的店不算遠,這樣,我中午結束了我去店里找你。”
鄒云裳恰好在外邊調查的就是女公務員的死亡案子,這個女人就在理發小哥死前三天的一個晚上,八九點鐘,死在了情夫的家里。
三天了,案子毫無進展,本來他們也懷疑,也許是情殺,正在調查女人生前所有的情人關系,正在一一走訪,當然,有兩個男人確實有家室,都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既然那晚上在家,確實有不在場證明,給調查帶來了許多難度。
從女人手機的朋友圈和父母了解到,曾經有個談過很多年的男朋友,剛有了點線索,聽說哦這個理發的小哥也死了!
他們以為是畏罪自殺,因為是理發店,現場太多陌生人的痕跡,附近也沒有攝像頭,兩邊的警察都陷入了兩難,無從下手。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結案都沒法結,又不能真的將女方的死歸因于男方。
而當時報警的情夫不敢再原房間住,立馬退了租,換了地方,而鄒云裳正好又來問當時案發的細節,想看看有什么突破口。
……
“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我還給你叫了外賣呢,吃了飯再走吧。”
鄒云裳開著警車來的,看起來很疲憊,仿佛很久沒有睡過,兩只大眼睛下邊是淡淡的黑眼圈,唇色有些蒼白。
陶元澤看了有些心疼,“你別把自己搞得這么疲憊,你有這么多同事,干嘛累著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才最重要。”
一邊說還貼心的遞給她一杯熱水。
鄒云裳趕緊趁著有空,坐在他平時的會客椅上,端起熱水,一飲而盡,“再給我來一杯,溫的,快渴死我了。”
他又給她一杯溫水,“你這干什么去了,渴成這樣子?”
“嗨,別提了,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案子,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詢問知情人,可還是沒什么線索。煩死我了,這一段時間是怎么了,一件命案接一件的,不能安生。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當然是想你了,見你一面唄。”陶元澤坐在她對面,有遞給她一個暖寶寶,讓她暖和暖和。
“切,快拉倒吧,你要是沒正經事,不會給我打電話。”
“大姐,我給你發消息你都不怎么理我,哼。”他小嘴一撅,故意裝作生氣。
“哎呦,大陶,我真的很忙哎,不信,你問問李維,我這幾天每天都在局里加班。不光有命案,還有去臥底的同事出了事,真的太忙了。不是不理你……”
鄒云裳也趕緊解釋,不想讓他誤會。
“嘿嘿,逗你的。不過,我確實有事想拜托你。”
“哼,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說吧。”
“是這樣,南城區發生了一件案子,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死了一個理發師,那個人是曲凌康舍友的好朋友,所以……”
“你又想插手警方辦案?那不行,南城區不是我們局,我做不了主啊。再說了,警方的案子,你還是別插手了。你要是想調查,還是偷偷摸摸的吧,我就當不知道。”
“可是,據說,這個案子和最近你們查的那個案子有可能有關系啊。”
“噢噢,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理發師的案子,不會……”
鄒云裳還沒說完,陶元澤就點了點頭,“沒錯,我上午剛在網上查的,你們是不是在調查那個女人死亡的案子?我說的就是那個前男友后來也死了的案子,而且,前幾天,二月二龍抬頭那天,我還見過那個理發小哥呢。”
“你怎么會見過,離咱們這兒這么遠,你去那理發了?嘶,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你這個發型確實比我上次見你精神了許多,是好看了啊,變帥了。”
“嗨,說來也巧,不是說他是大康舍友的朋友嘛,剪得又好又便宜,大康也想去,就帶著他和他的兩個舍友跑了一趟,確實剪得挺好。唉,可惜了啊,就見過這一面,沒想到……”他搖了搖頭。
正好,外賣送來,兩個人又坐在一起吃午飯。
“哎,你現在記得我愛吃辣啦,是故意給我點的嗎?”鄒云裳看著眼前的剁椒魚頭、麻辣香鍋深吸一口氣,饞得不行,“我都好久沒好好吃飯了。”
“當然了,我都惦記著呢。不過,你確實得好好照顧自己,不能為了工作累壞了身體啊,這還有很多案子等你破呢。”
“大陶,我有個想法,你知道你愿不愿意?”她趕緊嘗了一口魚肉,“嗯,好吃。”
“嘿嘿,”陶元澤停住筷子,認真的看著她說,“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你……要和我表白了嗎?”
鄒云裳眼睛也看著她,雖然她并不是指這件事,但是,難道自己的“喜歡”被他看出來了?他喜歡自己嗎?她不敢確定,有時候他的調皮搗蛋、死皮賴臉總是給她一種錯覺。
倆人對視了幾秒,鄒云裳臉紅了,趕緊說正事,“額,不是,你想多了,誰會看上你啊。跟你說正經的,你我和我們領導說過你,你在我們劉局那也是掛過名兒的,所以,我想問問,你要不要當我們警局的特聘偵探專家?”
陶元澤一下子來了興致,“你們,還會有這個職位?合法嗎?有編制嗎?”
“哼,別鬧了,就是比如疑難大案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人找你來幫忙的,給我們當個眼線。沒有編制,肯定合法。不過,工資可能少一點,兩千塊錢,你看行嗎?”
“啥?大姐,一個月兩千塊錢夠干嘛使的?我這哪怕幫人跟蹤調查個外遇都要一天收五百塊錢呢,你們也忒摳了點兒。”
他給鄒云裳夾了一塊魚豆腐。
“謝謝,哎,你平時還是忙著你的生意。而且呢,你也知道,你開這種店,也不算是合法吧,要不……”
“行行,你們夠狠,就這么卸磨殺驢,還威逼利誘我是不是?”
“不是啦,這不是請你幫忙嗎?”
“那我有個條件。”他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
“說,能滿足你的我們盡量。”
“嗨,簡單,就是我只為你一個人提供服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尤其是那個趙什么的,我很討厭他,絕對不可能命令我的。所以,我只聽你一個人的,不然我不干了。”
“就這?簡單,”鄒云裳一笑,“行,我和領導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