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我們知道你的小桃子在哪上學啦!”
晚上,陶元澤和曲凌康兩個人下了班給陳叔打電話通知這個好消息。陳叔在電話那頭很激動,“那……那我能見到她了?”
“我們明天可以去小學的門口等她放學,另外……”陶元澤繼續說,“要想找到陳綿,還有一個突破口,就是您的外孫女,所以……我不知道您和她的感情怎么樣,見到她以后能不能從她嘴里問出目前消失之前發生的一些細節,比如爸爸媽媽有沒有吵架之類的,我們需要這些細節。”
“沒問題,小桃子一開始和我生活在一起,很黏我的,比她和她媽媽感情都好,就算我倆一年多沒見面,我相信她肯定特別想我。我也想見到她……”
“行,那咱們這樣陳叔,我現在已經混進畫廊了,需要工作,明天要曲凌康陪您去實驗小學門口等放學,他昨日還見到了他們家那個保姆,肯定能認出來,到時候您別沖動,不然要是報警你綁架就不好辦了。您今晚上好好做個心理準備,別想太多。好嗎?”
陳叔在電話這頭,手里拿著和陳綿、還有小外孫女的相冊,已經老淚縱橫了,“我……知道,謝謝你們。”
——
李維突然推門進來。
“咦,你小子咋來了?”曲凌康見到他眼睛立刻瞇成了一條縫。
“出任務,路過你們這,看你們亮著燈,進來瞅瞅咯。嘿嘿”,李維還沒吃飯,看到倆人桌上的薯條饞得不行,拿起來塞在嘴里。
陶元澤正在里間的小屋里準備物品,聽到李維的聲音,心里一激動,以為鄒云裳也來了,急急忙忙的走出來,往李維身后看了看,又看了看門外,一臉失望的表情。
李維看著陶元澤這個大偵探一系列的小動作,以及眼神從希望變成黯淡,他心里就想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大陶說,“陶大偵探,別瞅啦!我們鄒姐姐沒過來哎。她帶著目擊者回去做筆錄啦,我處理完現場,自己過來的?!?/p>
“啊,她沒來就沒來唄,關我什么事,我沒說想見她啊~”陶元澤死要面子,拒不承認,“哎,你們今天又有什么新案子了?”他直接岔開話題,掩飾自己。
一說案子,李維就來興趣了,他又拿起一個雞翅,往嘴里塞。
“我們接到報案,一個男人說他們家的租客是個小姑娘,逾期半個月沒交房租了,和她打電話不接、發微信也不回,以為她是故意拖欠房租不給,想著晚上要錢人應該在家;于是拿著備用鑰匙登了門,怎么敲門也不開,拿著鑰匙打開門,才發現,這個小姑娘已經躺在床上沒氣了,旁邊還放著安眠藥和遺書,推測應該是自殺!但是原因不明,至于小姑娘自殺的原因,鄒姐姐已經帶房東回局里詳細詢問去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還要聯系家人同不同意做尸檢。”
“噢,是個自殺的小姑娘啊……”陶元澤其實沒有怎么聽進去,既然鄒云裳沒來,他的心思又跑到陳綿的失蹤案去了,正琢磨著明天應該怎么偷摸進武士清的辦公室還有樓上的小閣樓。
曲凌康暗自偷笑,沒有鄒姐姐難道老大都對案子沒興趣了,嘖嘖,什么時候他才敢和姐姐表白啊,真讓人著急!
李維又扒拉了兩口飯,接到一個同事電話又著急忙慌走人了。
大陶又走進里屋收拾東西,曲凌康想著明日遇到小桃子該怎么和她解釋媽媽的事情,不能嚇著孩子,還不能讓她和她老爸透露消息。
隔天,陶元澤又勤勤懇懇打掃二樓的衛生間,不同以往的是,同時老李因為家里愛人生病需要照顧,請假不來了,倆人本來共同負責二樓的衛生,平時老李在身邊,絮絮叨叨的沒法辦事。
這下好了,老李剛上班三天就請假,龍哥這人雖然說話難聽,但還是通情達理,加上陶元澤說愿意承擔老李的工作,只要有人負責就行,反正二樓也不是公共開房去,游客上不來,都是辦公人員,衛生問題基本上不是很多,自己應付得來。
于是,今天就他一個人在安靜的工作區域默默的打掃衛生。
中午,趁著大家伙下班休息的時候,大陶借口手機落在了樓梯的雜物間,不和其他清潔工一起吃飯,獨自一人返回了二樓。
基本上來到這個畫廊后,就沒有見到過武士清本人,他很好奇,如果武士清不上班,每天都在干什么呢,昨日曲凌康放了一個定位器在他衣服里,但是GPS顯示在別墅,肯定洗干凈還沒換上?
不知為什么,只有在二樓的樓梯口才安裝了一個攝像頭,樓道和走廊都沒有。陶元澤繞過監控盲區,先來到了二樓盡頭,來到二樓衛生間的隔壁——武士清辦公室。
昨日他給龍哥的屋子打掃衛生的時候,知道龍哥的抽屜里有全畫廊辦公室的備用鑰匙,除了二樓的閣樓。他趁龍哥去倒咖啡的時間分別印了二樓各個辦公室的鑰匙模型。
推開門進去,辦公室的裝潢讓他眼前一亮,“富麗堂皇、金碧輝煌”這些詞語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也不是二樓其他辦公室能比的。裝修格局也就罷了,就連真皮沙發、意大利茶幾,高檔老板椅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里邊還配備了跑步機、咖啡機,還有個小吧臺,酒柜里都是世界各地叫不上名字來的名酒,他都沒見過。地上鋪的波斯地毯,一看就價值不菲。
辦公室還是一個套間,推開隔間,里邊竟然還有張雙人床,衣柜、臺燈應有盡有,五臟俱全,這哪是辦公室,明明是個一居室,因為再里邊還有一間獨立衛生間,還能洗澡。怪不得從來沒見到過武士清本人上廁所,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出門,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就連辦公室都這么精致。
他呆立在原地,好在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趕緊用手機錄像室內的情況:他注意到武士清辦公桌擺放著他和女兒的合影,看來對女兒他還是很愛的,只是,這里竟然沒有任何女人的蛛絲馬跡,難道,陳綿離開他的這幾年,他都沒有再婚或者找個女人嗎?
陶元澤腦子里想起他那狡黠的眼神,看著桌上的照片,堅決不信,他認為肯定還有別的地方“金屋藏嬌”,大概是因為出名的原因,不敢帶女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