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你印象中，媽媽有沒有和別的男人看起來關系挺好的呀？”

曲凌康不敢明說，只是委婉的問。

武甜甜搖搖頭，“沒有，我們家之前基本上沒有陌生人來過。那時候我其實很想讓爸爸媽媽分開的，分開倆人見面就不吵架了。”

“那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想給你找個新爸爸？”這話直接問出來，他也很害怕傷害小姑娘，但是她卻很淡定。

“也沒有，從來沒說過。媽媽還說要我不要怪爸爸沒錢，雖然他們兩個人總是吵架，但還是愛對方的，吵架是表達愛的一種方式。既然爸爸和媽媽相愛，為什么要吵架呢？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為什么。”

曲凌康看了看陳大叔，“這就奇怪了……”

陳叔一拍桌子，下了旁邊吃飯的人一跳，“我就知道，武士清這個渣男欺騙人民群眾，撒謊，騙取人們的同情；肯定是他害了我閨女，誣我閨女清白，她才不敢再大眾面前出現，綿綿肯定是害怕周圍人的口水和臟話……我饒不了武士清！”

周圍吃飯地人又投來鄙夷的眼神，李阿姨坐的遠，而且只顧低頭玩手機，沒聽見。

“阿公……”武甜甜拉住爺爺的手。

曲凌康也勸，“陳叔，小孩子在呢，怎么也是孩子她爸……”

陳叔隨即態度軟和下來，“對不起，小桃子，我不該在你面前這么說你爸爸的，今天的見面和談話，回去不要告訴他，好嗎？就當是我們倆人的小秘密”

“放心吧，阿公。嗯，可是，你還會來看我嗎？”她眼神期待的看著陳叔。

“……你們家我進不去，你爸爸也不讓我進去”陳叔心情低落，陳綿失蹤，唯一的親人小外孫女又見不到面，“這樣吧，咱們約定，每個星期的周二下午，我都帶你吃一次肯德基好不好？”

“太棒啦，阿公，你真好！”

吃完，曲凌康和陳叔將武甜甜和李阿姨送上出租車，不敢出現在武家大宅前，也怕被看到。

——

陶元澤晚上下班，正好曲凌康訂的外賣到了，可把他餓壞了。

“今天我們那傻逼主管非要弄個大掃除，讓我們將頂樓的雜物清楚清除，我和李老頭倆人搬著那大浴缸吭哧吭哧下樓，好在我年輕力壯，沒摔下樓，靠，為什么不弄個電梯！我的腰啊……”

陶元澤一進門立刻嘰哩咕咚的大口喝水，真的是累壞了！

緩一緩，擺好碗筷，兄弟倆坐下來，他問曲凌康，“你今天沒回學校上課？總這么曠課不太好吧……”

“現在課不多，可是今年該升大三了，過完這個暑假我估計就不能來幫你忙了。”

“噢，沒事，我一個人也應付得來，實在不行再招人唄。今天有什么好消息嗎？”

曲凌康嚼完嘴里的東西，放下筷子，說起下午武甜甜回憶的那些事兒。

“武士清的閨女叫武甜甜，就是陳叔叫她小名小桃子，據小丫頭回憶陳綿失蹤前的那段時間，確實和武士清天天吵架，感情可能出現了裂痕，好像陳綿找到了新工作，經常不回家。但是，小桃子說，媽媽曾經和她說過，雖然和爸爸總是吵架，但是互相還是愛對方的。而且，她還說并沒有見到媽媽和哪個陌生男人關系很親密。

但是失蹤的那天，陳綿也確實說了要離家出走，離開武士清的話，但是，哎呀，夫妻吵架嘛，女人總會說一些負氣的話，小桃子也說這種情況發生了好幾次。所以，媽媽離家之后，爸爸沒有追出去，而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不過，小桃子說，爸爸在晚上接到了一個電話，匆匆忙忙出了門，然后半夜回來一身酒氣，對她說媽媽不回來了，去了很遠的地方。再然后，就一直單身到現在。”

“你是說，武士清接了一個電話？那……這個電話會是誰打的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導致武士清和陳綿在外面決裂，然后陳綿就不見了。”

“那……我猜”曲凌康突然靈光一閃，“會不會真的有個男人和陳綿相好，然后為了讓陳綿離婚，故意打電話告訴武士清，讓他捉奸在床，然后他情急之下殺了二人！”

“哎呀，你想什么呢？那平白無故死了兩個人，當地的警方不會調查？監控、DNA、關系一排查，武士清當晚就能被抓到，還能等到五年后？而且，陳綿不是對小桃子說還是愛武士清的嗎？”

“那都是哄小孩的，哪個父母會告訴孩子自己出軌了？何況，萬一，武士清要是殺了人，拋尸、碎尸，又或者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挖坑埋尸，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呢？

不然，武士清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千里迢迢來到咱們這定居呢？陳叔不是和咱們說，武士清有錢以后不斷地換住址，兩年了他都逮不到他女婿好好問清楚他和陳綿到底怎么回事嗎？不然，這次不會大鬧畫展，非要武士清給個說法啊！”

陶元澤恍然大悟，怎么這么簡單的關系自己沒想到呢，他沖曲凌康伸了一下大拇指，隨即飯也不吃了，坐在電腦前，搜索武士清爆紅當年的那座城市有沒有失蹤人口的新聞，或者發現兩具尸體。

但是突然，他想到，自己查新聞多費勁，有個人不是說過愿意幫忙嗎？

嘟嘟——

“喂，”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女聲，“這個時間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嘿嘿，”陶元澤對著電話都一副諂媚的笑，“你，幫我們個忙唄？”

“嘔，”曲凌康能在屋里看到他老板這副“猥瑣”的樣子，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是給誰打電話，“大哥，收斂一下。”

陶元澤瞪了他一眼，又對著電話那頭，繼續諂媚，“嘿嘿，云裳，咱們畫展上認識的那個陳叔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怎么了？”

“我們現在覺得武士清可能不光殺害了陳綿，可能連通陳綿的情夫也一起殺了，所以，你能不能動用點私人關系，幫我們查查西青市在兩年前有沒有過三十多歲到四十多歲男子失蹤的案子，或者和陳綿有關系的案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