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云裳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這個我盡量吧，因為各個城市的刑警也都是獨立的，我們沒有你想得權力那么大，不過，我可以在班級里問問有沒有同學或者什么的，有消息了我通知你，好吧？”

“太好了，愛你哦……”話剛說完，陶元澤立馬閉住了嘴巴，暗想自己剛才這是再說什么啊，也把旁邊喝湯的曲凌康驚住了，差點嗆著自己。

“你……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剛才陶元澤說的話把鄒云裳也嚇住了，心里又緊張又興奮，又忐忑，知道他剛才的語氣就像和朋友們開玩笑似的那種脫口而出的話，可是聽來還是讓人面紅耳赤。

“哦哦，咳咳”陶元澤假意咳嗽了兩聲，“我，我就是口頭語，隨意說著玩的，真的。”他說完這句話又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直接了當的承認，表白不就得了嘛？膽小鬼！

“哦哦，明白，我知道，我沒多想啊，嘿嘿”，鄒云裳在電話那頭尷尬的干笑了兩聲，立馬掛了電話，心情很失落。

“澤哥，你在干嘛啊？喜歡就直接承認嘍？怕什么？你看看你這事兒弄的”

陶元澤有些泄氣，坐在椅子上回想剛才的對話，還沒冷靜下來，真的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大康，你說萬一鄒云裳不喜歡我，我和她表白了，那不是自討苦吃嗎？她這么優秀，有這么漂亮，肯定看不上我，一窮二白的傻小子，萬一，連朋友都做不成，不是更加尷尬？”

“你想太多了，在我看來，你和鄒姐姐很般配，一個警察，一個偵探，很合適嘛，而且，你家有一大棟樓將來你能收租，不愁吃喝，怕什么呢？我看鄒姐姐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對你吧，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樣，總不能讓一個女生和你表白吧，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勇敢點？”

“我怎么不是個男人了？敢這么和你老板說話，是不是？”陶元澤終于緩過勁來，又繼續和曲凌康拌嘴了。

“行，你是個男人，行吧？反正警察局里這么多帥哥，肯定好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呢，你不抓緊，人可就和別人在一起了，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

“嗯。”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難道真要像曲凌康說的似的，要勇敢的表白嗎？

“咱們接著說陳叔的委托案子吧。”他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沒精打采，“我今天上午提前偷摸去了閣樓觀察，你看，這是我錄得像，咱們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現在浴缸、轉頭之類的東西已經被弄到垃圾場了，不過，我想也沒什么用！”

“對了，澤哥，我往武士清的西裝里安了一個定位器，你看看能不能顯示？”

“你看看，這是記錄。”陶元澤指著電腦上的那個小紅點，“今天一天他都在家。”

“我想起來了，那個保姆李阿姨說過，這兩天武大師要構思下一步畫作了，沒重要的事，不能輕易打擾他。”

“那就對上了，我今天中午也聽到龍哥帶了新的模特上樓看畫室的位置。哎，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還拍了武士清畫廊辦公室的錄像，還沒來得及看咱們也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

“好像沒發現什么特別的，不過武士清的房間好大啊，還很干凈，難道他有潔癖？”曲凌康看完以后問。

“不可能，你剛才也看到二樓畫室外邊的情況了，他要是有潔癖，還會弄的那么臟亂？而且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令人作嘔。”陶元澤想起來又下意識的捂住口鼻。

“那興許畫家就是那樣，睡覺的地方很干凈，畫室很亂，這樣才能體現出這個人的個性，不是嗎？哪個藝術家不是這樣？梵高，畢加索不都是嗎？”

“也許吧……今天就這樣吧，幫陳叔找到了小桃子也算是有收獲，至于陳綿的事情，等鄒云裳的消息吧。這兩天，武士清又要出新畫作了，我們主管更加變態，要保持干凈，老板一來不能受批評。哎，清潔工也難當啊”

說完，走進衛生間，拆掉自己用來偽裝的假胡子和假頭套，換上睡衣，休息去了。

曲凌康一個人百無聊賴地看著老大在網上寫的小說，剛要喝杯咖啡，突然抬起頭看到表示武士清的那個GPS小紅點動了起來，慢慢的離開別墅的方向向遠處駛去。

他看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22：00，心想，這大晚上的出門是去做什么？差不多半個小時，紅點停在了御橋街上，這條街也是出了名的有錢人高消費，奢靡生活的名街。

他很好奇，趕緊放大地圖，哇靠，武士清竟然停在玉顏夜總會。

“澤哥，澤哥，你睡了嗎？你快出來一下。”他沖著里屋把躺在床上還在為和鄒云裳的關系惆悵萬分的陶元澤叫出來。

“玉顏夜總會？這不是……”陶元澤沒說后面的話，因為全市都知道，這家夜總會之所以叫“玉顏”，因為里面的女人都是精挑萬選出來的尤物，別說長得怎么樣，就連吹拉彈唱都是各個出挑的，里面的老板專門花大錢請人培訓過。

當然，這家夜總會一般人去不了，都是有錢人高消費特殊服務的地方，也就是古代所說的青樓女子，不過，這個地方不僅賣藝還賣身，只要你出的起錢，和當年某個省會的天上人間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就說嘛，武士清身邊每個女人，怎么可能嘛，大老爺們，又不缺錢，人家身邊都是這么高級貨色。大晚上出門還穿著西裝革履的，人家想的是就算是嫖，也要有面，里面的女人可是見過世面滴”

陶元澤看著他，“快把口水收回去，看把你饞的。”

“哼，別，我可沒有羨慕啊……”

“但是也沒辦法，能在這種地方開夜總會的人，背后都有關系，就算報警嫖娼，也肯定有人能通風報信，抓不到的，不然，有錢人也不會去消費。”

“但是咱們也算是知道他也是個好色之徒了。”曲凌康樂滋滋的，因為他主觀上總是偏袒委托人，所以總是覺得就算陳綿對不起他，這個武士清肯定也有不當之處，能抓到這種人的小辮子，他太開心了。

“不，我不單純覺得他是好色或者為了解決生理需求，你想啊，里面的女人都是什么人，聽說會唱歌跳舞，彈琴畫畫的，至少比普通女人懂一些藝術，這是人家的吃飯本領，那武士清去干嘛，肯定去尋求知心小姐姐去了唄，那個地方女人會說各種花言巧語，武士清就會覺得，哇，終于有個人懂我，看懂我的畫，欣賞我的才能，這才是我想要的。嗯，我是個藝術家，就算找小姐，也要找高級的，普通的入不了我的眼。雖然不知道陳綿和他有沒有共同語言，但是至少，陳綿當時肯定是欣賞他的才能的，只不過后來被柴米油鹽消磨殆盡罷了。”

“澤哥，你好厲害啊，好像你就是武士清肚子里的蛔蟲似的……”

“呸，睡覺了，就算咱們知道他去了這種色情場所，那也是人家有錢有本事。以咱倆的身份根本就進不去，別想了，不關咱們的事，就讓他自由的逍遙快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