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陶元澤不情愿的上班,臨走前看了一眼武士清的GPS定位,還在酒店呢,估計是在那過夜,今天應該不回畫廊。
他小心思一轉(zhuǎn),太累了,不想干活,于是和領(lǐng)導請假,龍哥今天心情好,沒說難聽話,但是讓他明天必須來,因為明天老板回畫室工作。
大康一大走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好像是老師上課要點名,陶元澤百無聊賴地只好坐在電腦前開始了刺激戰(zhàn)場,男人嘛,無非就這么點樂趣,不是喝酒擼串,就是打游戲。
就在毒圈縮到最后,已經(jīng)占領(lǐng)高地,倆人對峙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被自己打了兩槍冒了綠血,縮在窗戶后面不敢出來,他正在找機會秒了對方。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煩得要死,不耐煩的拿起手機,一看是鄒云裳的名字,立馬換了語氣,電腦里的英雄被對方用八倍鏡一槍打在頭上,得了第二名。
“喂,怎么了?”
電話那頭,鄒云裳激動的聲音傳來“大陶,告訴你個好消息,不對,應該也算是個壞消息。怎么和你說呢?”
“沒事兒,你說吧。陳綿得事有眉目了?”
“嗯,沒錯,我昨晚上就立馬聯(lián)系班級里得老同學,別說,還真有在西青市工作的伙伴,不過人雖然不在刑警隊工作,還是幫我問到了相關(guān)的消息。我這個同學啊,是專門從事掃黃打非的,根據(jù)你給的陳綿的照片,還真的找到了相關(guān)的一處記錄。”
“啊?”一聽到掃黃打非,陶元澤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鄒云裳接著說,“要不說嘛,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消息啊。其實陳綿在兩年前,因為當?shù)鼐揭淮螔唿S打非行動,意外落在了警方手里,本來想以賣淫罪處理,但是,嫖娼的男方有點關(guān)系,最后花了點錢倆人都沒拘留,就放出來了。”
陶元澤立刻明白,小桃子說她爸爸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那應該是警方通知家屬來接人吧,然后知道自己的老婆竟然從事這等下賤的工作,身為藝術(shù)家還是有點氣節(jié)。
他趕緊問,“那……當時被抓的那個男人,現(xiàn)在還活著嗎?”
“當然了,那個男人我查了一下,怪不得不用坐牢呢,人家可是當?shù)囟Χτ忻钠髽I(yè)家老板,很有名的,這種丑事怎么可能會曝光呢,在被發(fā)現(xiàn)之前人家就解決了。”
“所以,有可能,陳綿走出警局以后,和武士清大吵了一架,負氣離家出走了?倆人語言上說話肯定都很難聽!”
“這只能是猜測,不過,我?guī)土四氵@么大忙,你怎么感謝我呢?”
“以身相許怎么樣?”陶元澤這次學會撩妹子。
“哼,快拉倒吧,就你那小身板,給我當牛做馬我還嫌棄呢。”
“好啦,改天請你吃飯,我得繼續(xù)查一下這個案子了。么么噠。”最后這個親昵的么么噠讓鄒云裳在電話那頭都忍不住臉紅心跳,倆人說話越來越曖昧,關(guān)系好像有那么一點點親密,可是陶元澤就是不表白,她也很著急,對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過,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主動開口。
剛掛斷電話,趙師哥過來問她中午在哪吃飯。
她搖搖頭,不知道。
“那別吃食堂了,師兄請你吃火鍋去!”
“好嘞!”
最近趙卓然經(jīng)常找鄒云裳一起吃飯,不過她倒是也沒覺得異常,以前自己剛?cè)刖值臅r候,師兄就對自己頗為照顧,請自己吃飯也是常有的事,也沒往多處想。
可是,趙卓然心里的小九九就不一樣了,經(jīng)過上次那件案子,他覺出陶元澤和師妹的關(guān)系確實不一般,那小子和自己看鄒云裳的眼神一模一樣,男人更容易看懂另一個男人的心思。
他害怕了,照這樣下去,就怕師妹動心,上次那個連環(huán)殺人案破了以后,他選擇近水樓臺先得月,慢慢接近鄒云裳的世界,然后待時機成熟,直接表白,水到渠成。
可是,趙卓然想的很容易,殊不知,感情有時候真不是慢慢培養(yǎng)就會有,誰第一個進入她的心,誰就占盡了先機,后來的人再努力也是徒勞無功,何必呢?直接挑明了多好。
——
陶元澤掛斷電話,心里有一些說不出來的不開心,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陳叔嗎?和他說實話?自己的女兒真的出軌了,而且也許出軌的不是有一個男人,而是從事的色情行業(yè),出賣肉體。
可是陳綿明明有正經(jīng)工作的啊,為什么去做這等營生呢?難道是為了錢?難道為了養(yǎng)家糊口?被發(fā)現(xiàn)從事這等工作,也許她因為無顏面對女兒、父親,選擇失蹤,隱姓埋名過生活吧。
我該怎么和陳叔說呢?他要是知道了,能承受的住嗎?
現(xiàn)在他的天平開始向武士清傾斜,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做這個,心里得多難受啊,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有一個這樣的母親,所以趕走了她?也許吧,至少看不見陳綿心里就不會難過。
可是,如果他真的為了小桃子著想,直接說和妻子離婚不好嗎?何必在網(wǎng)絡上散播妻子出軌的謠言,小桃子長大以后不還是會知道嗎?
陶元澤想:也許,這是武士清報復妻子的手段,他也很生氣,怎么才能解恨,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妻子不忠,都知道陳綿是個愛慕富貴的虛榮女人,敗壞了她的名聲,她也就不敢回來見自己的女兒。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還是要和陳叔說一聲,至于要不要繼續(xù)查下去,那就看陳叔的意思,畢竟,委托人是他,合同里也標明:最后查出來不利于委托人的消息,后果也要他自己承受。
他先發(fā)消息告訴了曲凌康這件事,對方也回他一個大大的驚恐的表情,隨后說了句:難以置信!
然后他和陳叔打電話,讓他立刻來店里找他面談,這件事還是和當事人直接面對面說比較好。
“陶先生,急急忙忙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快點過來,是關(guān)于綿綿的行蹤,有什么消息了嗎?”
陳叔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