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勤奮好學的蘇木,通玄真人甚是滿意,此時比不得從前,玉墟門雖為第一大門派,但其他各門各派野心并不小,他甚是看重門里有天賦的弟子,畢竟將來穩(wěn)固玉墟門地位的事情都要靠他們這些小輩。
然而,岑瀟對這些全然不在意,她滿腦子只有方才蘇木求師父的事情。奇長老修為雖比不得其他長老,可對于五行八卦的造詣卻是很深,單憑這一點就勝過了靈王的修為,即便是靈尊,都不敢輕易的找奇長老的麻煩。
倘若姚瀾真的跟著奇長老學習,那她豈不是相當于兩個靈王的修為了?到時候,恐怕再無人能敵得過她的風頭!
可是這是師父的決定,岑瀟就算是再不滿,也不敢當面說出口。
注意到岑瀟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蘇木心里暗爽,道:“多謝門主。”
說完,蘇木像是想到了什么,看著岑瀟道:“門主,我聽說岑瀟師姐對五行八卦也很感興趣,不知她可不可以一同前去?”
“不行!”通玄真人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讓她去學他還可以讓奇長老勉強同意,再加上一個岑瀟,那恐怕會惹怒奇長老,到時候連姚瀾都不能去了。
說完,通玄真人才意識到自己拒絕的似是有些干脆,又道:“奇長老不喜人多,一個一個去學才好。”
這一聽便是敷衍的話,世人皆知,奇長老為人甚是古怪,否則也不會從未收徒,自己更是在他那桑榆峰一呆就是幾百年,是個比卿長老還要深居簡出之人。
“無法和岑瀟師姐一同學,那還真是可惜了。”蘇木故意惋惜道。
當著外人的面,師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岑瀟當即氣的火冒三丈,隨即更是捕捉到蘇木眼里不加掩飾的狡黠,頓時一驚,這個女人竟是故意的!
蘇木莞爾一笑,似是在說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岑瀟自然不敢當著師父的面對她怎么樣,她可是玉墟門的驕傲,驕傲!
驕傲?我呸!
對于岑瀟的心理活動,蘇木一點都不感興趣,她就是想要岑瀟難堪而已。
僅憑通玄真人對自己的厚愛,岑瀟就輕而易舉的產生妒意,那她此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或許師兄靈根被毀一事還與她脫不了干系呢,否則這一百年來她為何從不過問師兄的事。
之后,通玄真人又說了幾句話,問了一下卿長老的行蹤,被鏡塵搪塞過去后,通玄真人便帶著岑瀟走了。
這二人剛走,鏡塵就突然出現(xiàn)在蘇木的面前,沉聲道:“岑瀟此人心術不正,你切莫跟她再有所來往。”
看著師兄認真的神色,蘇木不自覺地問道:“師兄,當年你和岑瀟是怎么一回事?”
多年之后,蘇木依舊能清晰的回憶起在她問完這一句話后,鏡塵身上遮掩不住的怒氣,那般似要沖破云霄的怨氣更是讓她大吃一驚。她想,當年這二人必定是兩情相悅的一對,結果鏡塵突然一夜之間淪落成廢柴,岑瀟故而一腳把他踢開。
如此看來,岑瀟當真是個絕情之人,而鏡塵的確該怨,該怒。
自那日之后,鏡塵就在蘇木面前消失了好多天,等到他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是又恢復了他往昔的冷靜。
未免他再想起舊日的痛楚,蘇木知趣的不再在他面前提起岑瀟,只想著能早日把那三種靈草找齊,如此師兄就能重回巔峰。
到了那時,岑瀟必定會后悔不迭,哭著喊著求師兄讓他原諒她,而師兄必定是決絕的拒絕她,然后瀟灑離去,獨留岑瀟一個人用悔恨和淚水度過余生。
“系統(tǒng),這次苦主更慘了呀,事業(yè)和愛人一同給了他致命的打擊啊。”蘇木一邊感慨,一邊仍舊幻想著岑瀟悔恨交加的畫面,唇畔不由泛起一絲笑容。
“你在笑什么?”鏡塵的聲音突然響起。
自己想象中的當事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蘇木頓時嚇了一大跳,有些心虛道:“沒什么,不過是想起要跟奇長老學習,所以有些興奮罷了。”
鏡塵不疑有他,道:“方才門主派人傳來了消息,奇長老近日不在門里,你稍后再過去就行。”
“哦。”蘇木點點頭,心里倒沒有多少惋惜,她提出要向奇長老學五行八卦并不只是單純的氣岑瀟,她的確想要學這些東西,只是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幫鏡塵拿到那三種靈草。
想了想,蘇木便道:“師兄,之前我與法陣對抗的時候隱隱有些參悟,極有可能突破到靈尊階段,不過我心中還有些疑惑的地方。師父曾說這種情況多半是經歷的不夠多,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好了,想下山去歷練歷練。”
鏡塵沉默了片刻,而后才道:“去吧。”
從前他也經常下山歷練,而且門里的弟子們大多也都會歷練,師妹今后必定會成為門里的中流砥柱,的確需要多見見世面,多一些戰(zhàn)斗的經驗。
“幫著百姓們捉妖降魔時,最好不要暴露你自己的身份,知道嗎?”鏡塵又囑咐了一句。
蘇木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師兄。”
對于能夠出去,她心中其實隱隱有絲期待,自她入門來,還從未下山過,未入門前她年紀又太小,所以委實記不清山下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聽師兄師姐們說山下有好多好玩的事情,不知她能遇上幾件?
很快,蘇木便收拾好了東西上了路,而在她高高興興下山的時候,絲毫不知道身后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蘇木下山后便朝著南方行去,那里的天煞沼澤里有她要的誅羅草。
傳說,誅羅草是劇毒之物,妖族和魔族的人對其甚是覬覦,不過天煞沼澤并非易闖之地,所以能得到誅羅草的人少之又少。
盡管如此,妖族和魔族的人依舊每日都派人監(jiān)視著天煞沼澤,企圖從那些拼死得到誅羅草的人手中把它搶過來。
雖知前路兇險,蘇木依舊是毫不遲疑的踏進了天煞沼澤,而妖族和魔族的人立刻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個個都期待著蘇木從里走出來。
七天七夜的時間,蘇木終于是走了出來,雖白衣染紅了些,可臉上依舊是未顯半分疲累。見狀,妖族和魔族之人俱是一驚,隨即就意識到此女絕非凡人,頓時有些猶豫之色。
但誅羅草也非凡品,思來想去,這些人仍舊是對蘇木動了手。
此戰(zhàn),蘇木名揚天下。
不過卻無一人知曉蘇木的真實身份,只道她是一個比男子還要強悍的存在。
得到了誅羅草,蘇木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冰雪谷,去找寒清草。冰雪谷歷代由一個叫做疊雪的部落守護,此部落的人以冰為武器,尤其是一招冰凍三尺更是用的出神入化,故而甚少有人前去冰雪谷。
對疊雪部落首領說明了來意之后,蘇木并未受到多少責難,只不過必須完成了首領的要求才能得到寒清草。
這個要求便是打敗疊雪部落的十位長老。
這條件可以說是相當苛刻,但蘇木沒有不同意的理由,為了完成拯救苦主的任務,便是死路一條她也不能退縮。
反正輸了,她最多就是任務失敗,并不會真死。
對于蘇木的勇氣,疊雪部落的首領很是欣賞,但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就算是靈帝來了,他也不會做出妥協(xié),做出改變。
“姑娘,請。”說著,首領就把蘇木請到了作戰(zhàn)臺,道:“拳腳無眼,生死由命,姑娘真的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來吧。”蘇木威風凜凜道,不管怎樣,氣勢總不能輸。
見狀,那十位長老都微微吃驚,心中不自覺的都為蘇木的勇氣喝彩了幾聲,但他們都是年長蘇木至少百年之人,自然不會因此被她嚇到,訝異過后便都站到了作戰(zhàn)位置。
這一戰(zhàn),打的日月無光,山崩地裂。
蘇木收起劍的時候腳步甚是不穩(wěn),但其他十人情況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見識過了藏書閣的法陣,對于蘇木來說,這十位長老法陣雖精,但也并非毫無破綻。
結果既出,疊雪部落首領自然是言出必行,將寒清草交給了蘇木,并贊道:“姑娘果真是后起之秀,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承首領吉言。”
離開冰雪谷之后,蘇木并沒有急著繼續(xù)往下走,而是找了個地方暫且歇下,她終究還是受了很重的傷,若是再走下去,只怕是會功虧一簣。
鏡塵既然連一百年都等下去了,那再多等幾個月的時間應該沒問題,她必須要休息一下。
蘇木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叫做梵新的小鎮(zhèn),這里不僅是民風樸實,環(huán)境也很優(yōu)美,是個養(yǎng)傷調養(yǎng)的好去處。
就在她住在客棧的時間里,她每天都能看到一個男子,男子左眼下有顆淚痣,倒是讓她想起了上一個世界中的丁千墨,只是他氣質并不似丁千墨那般令人如沐春風。
“姑娘這是在看我?”男子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