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壁咚了?
他,想干什么?
被他扣住的手腕傳來絲絲的疼,男人似乎未意識到這一點,力氣又不自知的加重,那架勢像是要把她的手掐斷。
“嘶......”秦曼疼得蹙眉,又倒吸了口氣。
梁在川見狀,意識到自己剛才過于用力,他放開了她的手腕,改成兩手臂撐在墻上,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范圍內。
此刻,他眼里的火光不再隱藏,聲音透著暗啞。
“我是發瘋,發了瘋才會xi......”
后面的話他并未繼續說下去,而是緩了下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同樣目不眨眼盯著他的女孩。
她的雙眸漆黑明亮,室內的燈光印在她的眸子里,像極了他曾見過的最美的星子。
秦曼不是很理解他這一系列的“騷”操作。
先是“壁咚”了她,再“禁錮”了她,最后話也只說一半......
而且,他剛剛要說什么?
兮、習、喜、戲......?
她望進他的幽深的眸子,這些時日以來發生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畫面是那樣的清晰。
有他對她的第一次公主抱的“霸道”樣子。
有他替她清洗傷口的“認真”樣子。
有他給她做早飯,自帶溫柔濾鏡的樣子。
還有,他沐浴后,“秀”出引人想犯罪的身材時誘人樣。
...
頓時,她眼眸松動。
每一幕,她都記得這般清晰。
如今回味起來,內心不由得升起一股甜,唇角不自覺的牽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但,下一秒。
沈蔚的臉和聲音又出現。
就在此刻,撲在她臉上的溫熱氣息越來越濃。
緊接著。
男人的臉、鼻子、唇......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漸漸的,兩人的呼吸貼著呼吸。
在距離她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離時,他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他要干嘛?
親她?
吻她?
這不是對“喜歡的人”才會耍的流氓?
她變得不敢大喘氣,她怕自己稍微一動,就會跟他近在咫尺的唇相貼。
如果他真的要吻.她,該怎么辦?
推開他?
還是順其自然發展?
為何她的內心隱隱有點期待他的唇落下?
難道真如兮寶貝所言,因為她“喜歡”他,所以潛意識里才會凱覦他的身體。
然而,內心的另一個聲音出現。
【別期待了,他喜歡的人不是你。】
對啊,他喜歡的人是沈蔚,怎么可能是......她?
她不禁暗自嘲笑自己的“多想”,正欲撇過臉,推開他時。
下一瞬。
什么柔軟溫熱的東西貼在她的唇上。
等她反應過來是什么時,剛開口還沒把一個“你”字說完。
男人的唇貼了上來,像狂風暴雨般襲來。
頓時,四肢百骸的血液直往大腦上沖,她驚得雙腿打軟,不知道要干什么。
對,推開他。
可雙手不知何時又被他扣住,絲毫動彈不得。
漸漸的,唇上的觸感不再那么熱烈,化成溫柔的觸碰,像極了的棉花糖的口感。
她發覺自己的身體變得不可控,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甚至開始輕輕的回應。要不是后面還有墻支撐著,她真的會軟成一團水,癱倒下去。
她沒有這種“經歷”,二年前那一夜的荒唐行為,除了“痛”什么感覺也沒有。
但此時此刻,她是清醒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唇上的力量,以及他帶給她的震撼體驗。
忽地,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是她的手機。
響了一會兒后,電話被掛斷。接著,對方又打了過來。
秦曼試圖推開繼續“侵犯”她的男人,但他似乎不為所動,沉浸其中。
就在對方打第三次時,她終于下定決心,對著他的唇,用力一咬。
瞬間,兩人的口中都有了些鐵銹味。
梁在川輕“嘶”了聲,下意識放開她。
他擰著眉,摸了摸被咬破的下唇,看著指腹上的一抹鮮紅后。眉頭越發緊蹙,幡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太沖動,眼眸中透著一絲懊惱。
他正欲開口要說些什么,便被一股力量推開。
秦曼走到桌邊,剛撈起上面的手機時,電話又被掛斷。
見是“前臺小美”來電,內心不由得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直覺告訴她這個電話很重要。
于是,她趕緊撥了回去。
那邊,接通了。
她先一步問:“喂......小美,是不是花將軍有什么事?”
在她決定來醫院“陪護”的那晚,出發前把花將軍暫時交給了前臺小美照看。
小美:【秦小姐,您終于打過來了,您家花將軍生病了。這兩天都不肯吃東西,水也不喝......已經瘦了一大圈了……】
電話里頭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生病?
她想過它會給小美惹麻煩,比如在帶它出去溜達時,一看見別人家的汪就張牙舞抓要跟對方干架。
說真的,要她不相信它沒有靈性她都不信。因為她怕狗,連帶著她養的貓都知道這事。
以往,沒回她帶它出去放風,只要遇見狗,它就會從她身上竄下,像個“勇士”樣替她擋在前面驅趕。
如今,這只陪伴她一起成長的“小伙伴”,居然病了,聽著似乎還挺嚴重。
一時,她很難接受這個現實,畢竟在她印象里老花的身體一直很好。
小美:“秦小姐,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秦曼回神,穩了穩聲音:“嗯,你剛才說什么?”
小美:“我把花將軍帶到一家寵物診所,地址剛剛發到您的微信上了。”
她回:“好,我這就過去,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秦曼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回味”剛才的事,拿著手機和包就要沖出去。
梁在川見狀,忙拉住她問;“發生什么了?”
此刻的她,很慌亂。
心思也全在花將軍那,沒有多余的心情去管別的,自然也看不到男人眼中的關心,只是喃喃回答。
“老花生病了,不吃不喝的......”
在貓群里,老花的年紀算是高壽了。
它幼時來到秦家,那個時候正值秦父去世。它就成了同秦曼一起長大的忠實“小伙伴”,陪伴著她一直到現在,除了她出國的二年,一人一貓從未分離過。
梁在川知道花將軍于她的意義,似親人般的存在。
其實在她去國外的第半年后,老花已經生過一次病,也是不吃不喝。
獸醫說要是它能扛過那一次,再活幾年不是問題,但也不保證它有“胃炎”的老毛病會復發。
一想到這,他的內心也跟著擔憂起來。
“走吧,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