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吳彪緊緊地盯著舒暢道。
他沒有像潘洋那般失態，多年習武經歷已經讓他鍛造了一顆強大的心臟。
但現在面對完全超出常理的事他還是感到一臉懵逼。
自己怎么就“唰”的一下到了樓頂呢？
舒暢用的是仙術嗎？
“我在學一門更加有意思的術法，所以無心再學武道。”舒暢不愿說的太明白，只是走到吳彪面前淡淡說了一句，接著笑道：“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去京都找吳師傅你玩。”
吳彪此刻終于是明白過來，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勸得動舒暢了，苦笑道：“舒暢，我實在很好奇十年之后你會有什么成就。”
“是啊，十年之后……”舒暢看著晚霞，喃喃道。
自己還能不能活到十年后呢？
魔王學習修仙。
這算是打入敵人內部了吧？
換言之，自己涼的可能比自己的祖輩還要快，還要慘也說不定。
不過或許也有機會干出一番大事業。
二人順著天窗爬下，回到三樓。
簡單的道別后，吳彪拒絕了聞訊趕來的陳西的飯局邀請，與二人就此別過。
“他和你說了什么？”陳西湊到舒暢身邊，好奇道。
“他說我天縱奇才，是塊習武的好料子。但是我要送外賣，就給他拒絕了。”舒暢實話實說道。
陳西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小子又瞎吹，能一天送五千單外賣確實是你本事，但是讓人家問道武館巴結你，結果你還用這么扯的理由拒絕了……我是不信的。”
“那……咱們打賭？”舒暢問道。
聽到打賭，陳西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頭發，接著嘿嘿笑道：“不賭，賭個屁。”
看到這么快就慫了的陳西，舒暢聳了聳肩膀，接著道：“我先回去了。”
“你怎么回去？外面的人圍的越來越多了。之前還發生了好幾起爆炸，但偏偏只有聲兒，沒有料，現在大樓外面圍得跟菜場一樣。”陳西十分懷疑舒暢剛出門就會被扒光。
“簡單。我先回去了。”舒暢擺了擺手，拿了兩張紙和筆離開了。
有傳送陣在，離開這里不是灑灑水的事情。
“你怎么回去？我要跟著看。”陳西跟在舒暢屁股后面。
“西哥你這就不對了，要跟蹤也跟蹤美女去，跟我這么一個大帥哥干什么？”舒暢義正言辭道。
“屁，我就想看看你怎么翻墻能讓人家看不著你，你小子想什么呢？”陳西笑罵道。
舒暢嘆了口氣道：“那行吧。”
接著轉身走進了男廁所。
“從廁所窗戶跳出去啊？”陳西走到窗邊往下望了望，接著夸張道：“嚯，黑壓壓的全是人。”
“我不跳窗。”舒暢說著走進了一個單人包廂。
蹲在坑位前，他再次開始描畫。
“你小子不會想著從下水道逃跑吧？”陳西看到舒暢進了廁所單間就不出來了，笑道：“那也太惡心了。”
“西哥，你知道你為啥找不到女朋友嗎？”舒暢突然問道。
“為啥？”
“你湊近點我告訴你。”
陳西依言走近舒暢所在的單間，兩人此刻就隔著一個門板的距離。
“對了你是什么星座的？”舒暢突然問道。
“處女座的，別廢話了，快告訴我為什么？”明顯有強迫癥的陳西等待舒暢的回答。
“這是因為呀……”舒暢言辭誠懇地說了這么一句，接著沒聲了。
陳西支著耳朵等舒暢的下一句，但遲遲沒有聲音。
遠處隱隱響起煙花上天的聲音，廁所里一片安靜。
“哎，你倒是說啊。”陳西等的不耐煩了，錘了錘廁所的門。
“艸，舒暢你別裝死啊。”陳西蹦了起來，想通過上方的空隙看到包廂里的情景。
可惜他個子不高，包廂門板則十分高。
放棄這個想法的陳西又蹲了下來想從底下的縫隙找到舒暢的蹤影。
當然從這個角度去看，除了顯得猥瑣之外還容易看到某些該打馬賽克的東西。
但陳西顯然沒記起這些。
只因為他的強迫癥已經犯了。
當然他一向把它理解為是求知欲。
“為啥我找不到女朋友啊？”
透過門底的縫隙，陳西看到包廂里空空蕩蕩的。
“舒暢，你在嗎？”陳西突然有些慌了。
“你不會真從下水道里走了吧？”他想拉開門，但是門從里面鎖上了。
沒人回答他。
陳西撓了撓頭，接著開始他施展他年輕時學會的一種技巧。
撬廁所門鎖。
從褲兜里掏出一大把串成一串的鑰匙，這算是老男人的標配了，自詡風流倜儻的陳西也逃不開這掉價玩意兒，當然收租大佬除外。
他從一大串鑰匙里挑出一根掏耳勺，這是最長的了，接著把掏耳勺塞到門縫里開始扒拉。
這招是當年陳西讀高中的時候班長同學教給他的。
當時有誰蹲廁所里了，有幾個損貨就用這方法開門戲弄人家，搞得最后大家得一邊蹲坑一邊扶住門鎖免得被人用鑰匙頂開。
喀喇。
鎖被頂開了。
陳西猛地拉開門。
門內空無一人。
“？？？”陳西目瞪口呆。
“舒暢？”他連忙拉開隔壁包廂的門，沒人。
再隔壁，還是沒人。
“壞了，舒暢不會真的從下水道里跑了吧？”陳西看著窄窄的便池嘆氣道。
……
……
舒暢當然不會用這么惡心的辦法離開廁所。
在調戲了一下重度強迫癥陳西之后，他便用傳送陣來到了大樓外。
街上到處都是人，此刻舒暢沒穿著黃馬甲，天色也十分昏暗了，沒人認出他來。
舒暢頭也不回，迅速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他現在非常興奮。
這是他第二次施展出陣法。
雖然他的右手抖得更厲害了，但是舒暢能感覺到自己好像打開了某個新世界的大門。
如果自己能夠摸索到陣道的大門，是不是說……
自己是有可能可以修仙的？
如果自己能夠創立一門適合魔族修煉的功法，是不是能夠得到仙界的承認。
仙與魔，這種意識形態上的對立是否能就此改變？
這是未曾設想的道路！
他必須找到諸玉成，好好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