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時,整個人淋得像落湯雞一樣。
張浩看到她狼狽的樣子,關(guān)切的問她怎么了,她看都沒看張浩一言,敷衍了幾句,就去衛(wèi)生間換洗去了。
打開淋浴頭,“嘩嘩嘩”的聲音一起,朵唯不禁失聲痛哭起來,她蜷縮在角落里,雙手抱著膝蓋,身子隨著哭聲不停地抽搐,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浴室里,織出一幅灰暗的悲哀。
她覺得劉旭陽一定等了她很久失望極了,以后或許再也見不到他了。
茫茫人海,雖然能再次相遇是一種緣分,但是錯誤的時間遇到再對的人,也終究不過是一種遺憾。
寒冬臘月,女人怎么受得了那種寒風(fēng)刺骨,冰雨淋身的折騰,第二天朵唯便生病了,而且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閨蜜麥子聞訊也趕來醫(yī)院,一進門,看到張浩正坐在床頭,給她擦洗臉頰。
此時,朵唯昔日紅潤的面孔變得蒼白,剛用水潤過的嘴唇,還是干得裂紋。
麥子心疼地看著朵唯,問張浩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從麥子一進門,張浩就瞥了她一眼,想對她發(fā)火。這一問,他炸了:“你問我怎么了?我還想問你怎么了,你們兩個天天在一起,大半夜還不回家,你不知道嗎?我告訴你,你自己愛怎么樣怎么樣,你別把我們家朵唯帶壞了。她這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難逃干系。”
一連串的質(zhì)問,弄得麥子一頭霧水,我招誰惹誰了,我好心好意來看你老婆,你還罵我?
麥子活潑開朗,性格直爽,除了朵唯,平常確實愛和幾個哥們兒打個游戲什么的,但她確實地地道道,她只是覺得和哥們兒在一塊兒玩,不像和女人一樣耍不完的心機。
麥子瞪圓了眼睛,咬了咬嘴唇,依她的性格,非得罵個狗血淋頭不罷休,但看在在朵唯生病的份,忍著怒火,說:“我現(xiàn)在不給你說這事,改天再給你算賬。”
轉(zhuǎn)過頭,看著病床上可憐的朵唯,麥子情緒失控,拉著她的手,哭喊著:“朵朵,朵朵,你這是怎么啦?你醒醒呀,我是麥子,你都睡幾天了,你快醒醒行呀!你不能嚇我呀!”
“嗚嗚……”
或許是麥子的聲音分貝太高,也或許是閨蜜心靈相通。朵唯被麥子握著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麥子驚了一下,眼里含著淚,激動的看看朵唯,又看看張浩,幾乎要跳了起來:“醒了,她醒了,朵朵醒了!”
朵唯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幾下,慢慢的張開了雙眼,深陷的眼窩,滄桑滿溢。一看到麥子,眼淚又奪眶而出。
“朵朵,你終于醒了,你把我們都嚇壞了。”
張浩慌忙的請來醫(yī)生,為剛醒來的朵唯檢查病情。
得知只要醒來,并無大礙,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出院。他們長出一口氣,連聲感謝醫(yī)生。
從醫(yī)院回來以后,朵唯臉色慢慢恢復(fù)紅潤,但總愛看著窗外發(fā)呆,心事重重,有時,還亂發(fā)脾氣。張浩見狀,暫時沒敢問那天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只是隱隱感覺一定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