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聽到大門被開的聲音后取了手機，熟練撥通一串數字，“今晚有個情況。”

他把文旭釗意外喊出“辰辰”的事告知電話那頭的人。

先前靠近文旭釗的人都沒有像他一樣待了這么長時間，他們都沒有發現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

年輕男子沉不住氣，“我什么時候可以結束任務？”

沒有進一步的指示，電話被掛斷。

年輕男子氣得摔了手機。

查查，這都查了快十年了，什么結果都沒！

就送一個又一個像他這樣的潛伏者過來，讓他們事事具報。

再不喜歡男人的人演了這這么多年都會喜歡，搞不懂那些人不放心什么。

不過，真的眼熟。

他撿起手機，在WeChat列表翻了翻。

【辰哥，還記得我嗎？我邱彰。我想問你一事，那天你舞臺首秀看上的那人是不是姓文？】

【覃斯辰：是。你國外回來了？】

【回來有段時間了，你和那人在一起沒？】

【覃斯辰：嗯。】

邱彰看到回復，感覺自己喉嚨被塞進只蒼蠅。

上了“朋友”的男友。

他可真夠操蛋的。

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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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攝影棚人來人往，熱火朝天。

邊上一堆人忙前忙后，只有陳添無從安放自己。

他被覃斯辰放流后，就到了佘晨手下。

被晾在一旁的時間很多。

陳添時不時想起當年自己剛畢業時的豪情壯志，但現在他只是個小助理，還是娛樂圈滿大街跑的那種助理。

佘晨從場上撤下，方梓跟在后面進來，和化妝師打了聲招呼。

方梓瞅見陳添，白了一眼，沒理會他。

化妝師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包卸妝棉，在上加了卸妝水，手上動作飛快，“佘老師，力度不重吧？”

佘晨淡淡笑了，“可以。”

方梓看了會化妝師的動作，故意大聲，“哎，你說網上的那些人是不是有毛病？總說我佘哥學那姓覃的，天生長得有點像還是罪呢？”

陳添抿了嘴。

化妝師接過覃斯辰的活，也不是有偏見，只是心里有疙瘩。

她順著方梓的話頭，“佘老師只是眼睛有點像，其他和那位完全不同。那位脾氣真的古怪，我一次剛沾卸妝水往他臉上，還沒碰上，就叫我滾。”

化妝師眼睛精，五官什么看得透，佘晨和那位頂多是幾分像。

方梓也講起他被覃斯辰無緣無故發脾氣的事。

陳添臉色愈發難堪，實在聽不下，也沒需要自己的地方，就憤憤離開了。

方梓嗤笑一聲，“看看那位的助理，半天不敢吭聲，肯定平時也被壓迫得厲害。”

邱彰是單干的模特，他自己卸了妝，聽了他們全程的對話。

他“喂”了一聲。

對話停了，邱彰和佘晨的視線對上。

邱彰一副痞子樣，“佘晨，你就這樣讓他們說？”

方梓和化妝師被直接點名，悻悻然。

佘晨一眼認出了卸了妝的邱彰，剛在場上他只覺得這個妝容厚重的人熟悉。

他只叫了名字，“邱彰。”

邱彰挑眉，沒走。

因著始終有人在場，他兩沒有敘舊，只是隨便問了對方的近況。

邱彰搭了佘晨的順風車。

下車時，邱彰意味不明看了佘晨一眼。

兩年前同一期C位出道的三人里，只有覃斯辰是非任務者。

他因為缺錢接了任務。

佘晨是主動接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