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覺得我失憶了,每每想回憶點什么的時候,似乎腦內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是不是繁忙的工作和透不過氣的壓力下,我們不但忽略了很多,也真的遺忘了很多很多……
好像是還有點美好的,初戀,但是確實記不清楚了,很多細節。這兩天追甜寵劇,有些情節似曾相識,竟然回憶起一些曾經遺忘的細節。
狂風暴雨,我看著窗外,老師站在講臺上說著“下課吧”,大家一起說著亂著,慢慢走出教室。這是大幾我記不清了,應該是大一或大二,當時還在熱戀期。望著窗外的暴雨,素素邊拉著我往外走,邊埋怨“你出門不帶傘就罷了,偏偏我看了天氣預報,還被你蠱惑,也沒有拿傘就來上課了。這兩個校區,快走還要10來分鐘呢。看咱們可怎么辦!”我無奈的看看她,心想:真沒傘……就淋著唄。
正走到門口,素素把我往前一推說“行,你就因為這個唄,最后受傷的還是我。”我慣性的往前踉蹌了幾步,回頭一看,她正在壞笑。突然意識到,肯定是亮子來了。回頭,果然撞上清亮的雙眸。那雙眼睛,現在回憶起來,有時候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神,時而明亮、時而溫柔、時而充滿激情……卻生動而鮮活。
“我來接你,下雨了”他說話有時候很簡潔,我聞到他衣服上洗衣粉的味道,安靜而溫暖。我沖著他笑,當時真喜歡聽他的聲音,低沉、磁性,有超乎年紀的成熟感。
記得最開始認識,正是因了他好聽的聲音。在人群中那么醒目,或者說超脫。一下吸引了我。是我主動去認識他的。
亮子拉著我就走,我趕緊沖素素擺擺手,她撇了我一眼。亮子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輛自行車,一步跨了上去,腿長果然有優勢。我乖巧的坐到后座上,并沒有注意到后座已經被提前擦干。說實話,相處中,很多細節,我性格大大咧咧,一點也注意不到,都是后來慢慢回想,或者遇到相同情況,才后知后覺。
亮子一路馱著我,在校園中騎行,放課的同學們竊竊私語,笑臉吟吟,風呼呼刮著,我舉著亮子塞給我的雨傘,是藍色的,他喜歡藍色。身子前傾,生怕他淋到雨。實際這把傘并不夠我們兩個人撐,他身上、我身上,都還是淋了雨。可是,雨很涼,我的心他的心,都很熱。我們還在熱戀期。
那一路,是浪漫的,我感覺周邊原本應該變快的景物,都變慢了,好像按下了慢放鍵,連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天地間就剩下他和我和車和雨。
我想我是故意沒有帶傘的……
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是真實還是想象,印象中,我和亮子在銀杏林中,滿地的銀杏葉,深黃淺黃,鋪滿一地。時不時刮來一陣風,銀杏葉有慢悠悠的飄下來。亮子讓我抬頭,頭頂的樹上,有一根繩子垂下來,上面系了一個氣球。“生日快樂”他說著,用手拉了下氣球的繩子,隨著氣球被拉下來,很多樹葉和千紙鶴落下來,后來掉下來一個盒子。正好砸中我……他忙揉揉我被砸中的肩膀,然后撿起盒子,“給你的禮物,打開看看”。我接過來,盒子不重,我尋思著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牛皮紙的盒子,沒有任何LOGO。
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我記不清了,我也有點分不清到底這段記憶是不是真實的。但是它實實在在存在在我的腦海里。有些畫面真實生動。我想,大抵還是發生過了……
亮子很喜歡唱歌,后來因為他,我天天聽劉德華、張學友,幾乎所有歌差不多都會唱了。因為亮子有把好嗓子,唱他們倆的歌非常適合。尤其跟劉德華的音色非常接近。迎新晚會上,他一首“愛你一萬年”,幾乎成了新生中的明星。聽素素跟我說,那晚亮子真像個明星,大家拿手機為他打著燈,左右搖擺。他朝這邊揮揮手,朝那邊揮揮手。當唱到“愛你一萬年”的時候,素素說他走近我們班的區域,在人群中找著我。但是這些我都沒有看到,因為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迎新晚會我沒有去參加。
我的性子比較清冷,亮子為人比較熱情,我們倆像天與地,水與火。卻走在了一起,也注定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