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老板的恐慌
不一會兒，便到了老板的家。只是黃昏十分，站在屋外搖搖看去，那屋子盡然被一股黑氣環繞。看起來壓抑極了。
傻爹上前敲門，老板的侄子上前來應。打開門，我和傻爹將車子推進了院里。正對著大門的正房敞開著門，一抬頭便看到設著靈位。
一口漆黑的棺材放置在房子中央，棺材前兩個女孩看起來和老板侄子大小差不多應該也是親戚來的。和老板的兒子穿著孝服，跪在前面，不停的燒著紙錢。
只是那兒子可能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看起來并不是十分傷心，一會跪著，一會站著。還不停的捉弄這身邊的兩個姐姐。不停地有人進出去燒紙上香。
老板則忙碌的招呼這來人。我和傻爹迅速將車上的東西一件件搬了下來，放置在老板侄子安頓的地方。忙了好一會才結束。院子里壓抑的氣氛讓我喘不過氣。
大口呼吸著。嗓子更加干了。這時一瓶飲料出現在我面前。我抬頭一看，正是老板的侄兒，他拿著一瓶我叫不出名字的飲料遞到我面前，臉上掛著笑容，看起來不懷好意。
黝黑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油亮。看著我的眼神也莫名其妙有種讓我不安的感覺。他見我愣子原地不肯上前接飲料便說道：“拿著吧，我叔不知道。”
我咽了下口水潤了潤干涸的嗓子堅定的搖搖頭。拉起傻爹的袖子推著車便向院子中央走去。
老板剛招呼完一波來燒紙祭奠的相親，手里的煙盒半開著，眼眶烏青，眼球還是那樣紅。有些癡呆的站在原地。
“送……送完了。結一下……下錢。”傻爹對著老板說道，他此刻只想著結賬走人，哪里顧得上前日里與老板有過爭執。
聽到傻爹的聲音，那老板這才晃過神來，轉身看著我們。當看到我時，眼里突然有些激動，剛想上前。卻想起早上太爺爺的那把鐮刀。
有些后怕向后退卻幾步。欲言又止。卻有用一種近乎求救的目光看著我。此刻的我，因為傻爹在身邊的緣故，只能看到普通人。
便鎮定自若的看著他。老板抿了抿嘴唇這才說話，嗓音聽起來暗沉極了：“還剩多少錢。我去屋里給你們拿。”
“還剩三百。”我答道。老板點點頭便往偏屋里走去，說來也怪，大廳里都是昏暗的油燭，偏老板睡得偏屋燈火通明。
我抬頭看了看天，雖然已經暗了下來，倒也不必在個沒人的屋子里開這么亮的燈。
老板走到屋子前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突然怔住了身子，轉過身幾近哀求道：“你跟我一起進去拿吧。”
我看了他一眼，嘴角升起一抹嘲諷。轉頭對著傻爹說道：“爹你去和老板拿錢。”
傻爹點點頭上前去。老板這才和傻爹一前一后進了屋子。“做這個很累吧。”一雙熾熱油膩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我下意識往一邊縮去驚恐的看著。
不知何時，老板的侄子站在我的身后，眼里滿是貪婪的看著我。我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看了眼大廳里往來的人說道：“我去給姨燒張紙。”
說罷逃似的往正廳走去。剛好在我之前沒有人燒紙。一進屋來不及多想，我便跪倒在燒紙盆前。
兩位姑娘并不認識我，只當我是來祭奠的相親，遞給我一疊紙錢來。我不敢將目光挪像別的地方，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手哆哆嗦嗦的將紙點燃扔進紙盆里。
看著火苗跳躍將紙錢燒為灰燼，這才虔誠的磕了一個頭起身作揖。兩位姑娘和老板的兒子對著我磕頭還禮。
聽到院子有人說話，這才松了口氣轉身出了正廳，一看傻爹已經拿了錢，騎上車，站在院子里等我。
我慌忙跑了上去一屁股坐上了車，那老板見我就要走去，慌忙一把拽住了車頭，聲音顫抖著問道：“丫頭，先前是叔不對。你是不是真的能看到什么？”
看著他額頭上細密的汗，和恐懼的眼神。我依舊淡定的搖搖頭。傻爹推開老板的手，用力蹬車，我們便出了老板的小院。
出門的時候，被門前的小坎顛了一下，口袋里袁老師送我的紙巾跌落出來。
剛開始我并未留意，知道三輪車駛入小路，我一摸口袋，才發覺已經沒有了。連忙喊住傻爹：“爹，停一下。”
傻爹聽見我的呼喊，立馬停下了車，疑惑的看著我。我仔細摸了摸口袋回想了一下，確定是掉在老板家門前了，想著路程不遠。
便說道：“爹我東西掉了。去拿一下，你在這等我。”傻爹著急的擺擺手示意要和我一起去。
想著三輪來回在土路折返，還不如我跑快一點，便安撫他道：“沒事的，你等我，我很快回來。”
說完我便跳下三輪往老板小院走去。天還沒有大黑，老板家院前的小路上有一個村子里特有的白色路燈照亮。
我極力奔跑著，生怕一會去晚找不到了。路上的砂石硌的我生疼，顧不上疼痛一路狂奔不一會便到了老板家院墻前。
我低著頭仔細找尋著剛才經過的小路坎。我確定是掉落在這，因為太緊張出院子的時候我下意識的還摸了下口袋，那時還在。
我彎下腰低著頭不斷的翻著路面上的雜草，因為剛才加速奔跑的緣故，心跳的極度厲害，就像是要從嘴巴里蹦出來似的。
發梢帶著喊住黏在臉上，耳朵里滿是心跳的聲音。突然一雙手從我的身后環住我的腰，用力將我拉入懷里。從體溫上我感覺到是個人。
一扭頭，一看老板的侄子咧著嘴瞇著眼睛，放肆的笑著看著我我。我太瘦小了，胡亂的拍打著。腳用力的向后蹬他。
誰知他力氣極大，一手環住我。另一只手緊緊捂著我的嘴。我感覺氣都要上不來了。他向后拖著我往院墻后邊走去。
我干枯瘦弱的胳膊奮力揮打在他的胳膊上，但卻絲毫沒有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