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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48章交易成功

“是,我不是林玉衡,真正的林玉衡早就死在別人手里了?!北臼遣幌氚堰@件事告訴別人的,但現在她在未來二十年所知道的事是她唯一的籌碼,“我是一只飄蕩在世間數十載的鬼魂,自二十年后而來,附在林玉衡的身上為她報仇,可是要想報仇,光憑我一人之力怕是不夠。”既沒有如實全說,取截一半也算不上騙人。

嚴歸闕倒也穩得住,也只是在聽到自己會為父兄收尸的時候有強烈的恐慌,而后很快做出了平靜的判斷:“你和我說這個不怕我殺了你嗎?”

玉衡早料到他會這么說,笑道:“橫豎都是死,死在你手里反倒是死得其所。如今我這最后的底線也向你交代了,若是行事不如人愿,你大可拿此要挾我或是直接殺了我,我算是豁出去了,只是擔心道破天機會不會遭天譴,唉?!彼谫€他不會殺她,也沒有必要。

“所以你告訴我這個,就是提醒我,然后讓我的父兄避免禍難?”

“成是在人,我會盡己所能協助你一起避免慘事收場,打心眼里我是真心實意不希望嚴家鐵骨錚錚落得個那般結局,也是我的一份惻隱之心,他們該為國拋頭顱灑熱血,但絕對不應該是那般……”

嚴歸闕猛地掐住她的肩膀,急切要知道下文:“你還知道什么?他們為什么而死?”

玉衡被他掐疼了,“嘶”了一聲吃痛:“你現在還未全然信我,我不宜透露太多,等到你二嫂生產后你完全信我了,我再將我所知道的詳告,你現在急也沒有,眼下你先保護好我?!?/p>

意識到把人掐疼了,嚴歸闕緩緩松開了力道,兩眼透著凝重之色:“好,我答應你,如若你是耍我的,我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p>

“絕對?!?/p>

“現在我要做什么?”

“此事萬不可告訴別人,尤其是楚廷安,最基本的保密和守信你總能做到吧?!?/p>

“你懷疑他?”

“只是懷疑而已,畢竟是你說長歡是楚廷安送來的,先從長歡查起吧,我要見他。”

“你不怕?”

“不是還有你嗎?”她倚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溫柔藏在眉眼深邃處,仿佛適才據理力爭步步緊逼的人不是她,她不過是燭火下說了一場溫柔如水的夢話。

林玉衡,你到底是誰,我到底該不該信你呢?

翌日,一行人再次啟程,虎子勸他們留下養傷,但是如果玉衡再不回去,奉天恐怕也要打亂了,再怎么解釋也解釋不清了。便由顯月與傷了腿的齊豫共乘一匹馬,方便照顧,那玉衡就沒人照顧了,怎么辦呢?她連馬都上不上去。

看著高到她肩膀的馬背,摸摸鼻子,又看了看其他人都在解馬繩,沒人注意到她,于是一鼓作氣,學著顯月的樣子一手握著馬繩,一手抓住馬鞍,踩上馬鐙,以為能成功把自己撐上去。但是無奈駿馬高大,腿跨不上去,還險些被馬的一個甩頭給摔下馬去。

“到我這兒來?!痹嚵藥状魏鬅o果,終有人看不下去了,抬抬手讓她過來。那人一個行云流水就騎在了棗紅駿馬上,風流無匹。

自己上不了怪誰,玉衡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走到嚴歸闕的馬的旁邊:“何事?”

驀地雙腳離地騰空,玉衡還沒來的及尖叫,就被他扣住手腕順勢一提,使得她堪堪狼狽上馬。她坐在了前頭,喘息著揉了揉手腕:“你下手有些重了?!?/p>

“習武粗人,小鬼見諒。”

小鬼?玉衡氣得轉頭瞪眼:“你叫我什么?”

嚴歸闕疑惑:“小鬼啊,不是你說你在紅塵俗世中飄蕩了二十年嗎,不叫你小鬼叫什么?”

玉衡不悅反駁:“哪有人這么稱呼姑娘的,也太難聽了,你要是覺得叫我林玉衡很奇怪,可以叫我小玉兒?!?/p>

“不要,小玉兒才難聽,我就叫你小鬼,愛應不應?!?/p>

“你!”原以為經過昨夜荒誕離異一事后,他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抵觸她,對她退避三舍,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放在心上還是怎么的,總之就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拘身份和男女之別了。

忘安騎著馬并至他們身邊經過,看了二人別扭的姿勢一眼,沒忍住笑,又被嚴歸闕一記冷眼刀子嚇得把笑容生生凝滯:“公子,虎子那邊都安排妥當,給了銀兩,實在不行讓他倆去別處躲躲,我們可以出發了?!?/p>

嚴歸闕點點頭,雙腿一夾馬腹,馬蹄啟踏。他持韁策馬,踩著僅有的一對馬鐙,隨著馬身搖晃,玉衡無法掌控重心,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因顛簸倚進他的懷里:“我們要去哪兒?”

“自然是送你回去?!庇窈饴勓泽鶆恿艘幌拢醋∷骸胺判?,我會讓你見到長歡的,但不是現在,相信我,你先回家看看情況。”

她不急是不急,只是……

“放心,我會在林府守著你,我若有事,也會派人替我,他們的手應該還伸到奉天府丞去。”

嚴歸闕的話莫名有種安心的力量,她以為她身后是無盡深淵,但卻是一個有力的臂彎,糙麻細緞間衣料摸索,靠得近了能聞見他身上的氣味,像靜心的檀香卻沒那么濃,又似雨后的草甸里埋著泥土的香,其中間雜著淡淡的血腥味。他背上還有傷,玉衡轉過頭盯著前路:“到了奉天記得買藥,再換一身干凈的衣裳啊。”

嚴歸闕在她背后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一定聽從指揮?!?/p>

頭頂的艷陽沒有收斂的意思,依舊明目張膽的張揚。二人共騎一匹馬,腳程不快,悠閑自在。

忘憂忘安在后跟著,忘安看著二人“如膠似漆兩相依偎”的背影,咂摸著:“我感覺他倆有點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你說昨天晚上他們倆到底干嘛了。”

“你哪來這么多廢話,還不打起精神來觀察四周,小心又中埋伏?!蓖鼞n挺直身板道。

“你跟著齊豫大哥真是學得有模有樣,一板一眼的,好生沒趣?!?/p>

“……”

空曠的野外突起一個黃土包,新翻的土,沒有墓碑,沒有祭品,孤零零坐落此處,四周肅殺冷清,偶有鳥啼拖著長音近似烏鴉。

“兄弟好走啊,不是我們要害你的,你可千萬別再回來了?!被⒆訉⑹种芯茐乩锏木萍毤殲⒃趬炃?。

秀鳳挽著虎子的手臂一同跪在千手吳的墳前,他們終究是不安心的,所以在他們走后就過來祭拜千手吳了,采來野果放在一碟饅頭上,擺在他的墳前,他們夫婦二人不過是深山野林里平靜清苦生活的兩個老實人,何至于牽扯進這血腥的殺伐中。

“相公,走吧,我們離開這兒,逃去別的地方躲一躲吧?!毙泺P將虎子扶起,他們已經收拾好了包裹,打算離開骨崖,去云安鎮上投奔做屠戶的三叔。

虎子起身后又朝墳包歉意地鞠了一躬,轉身離開。這時卻已是遲遲晚矣,只聽得一道令他們毛骨悚然的聲音回蕩在山林中:“你們想去哪里???”

虎子當機立斷,本能地拉著秀鳳再跪下:“求,求大俠放我們二人一條生路吧!”

“放了你們?”隨著聲音的漸近,聲音的主人現了身,黑色面具覆臉,一身暗紅衣袍在猝然而起的冷風中揚而又落,如輕狂野火般,將目之所及焚燒殆盡,但是聽他說的話又覺得哀頹陰沉:“給你兩個計劃都失敗了,讓他們發現了我,還損失了我的得力助手,你說這帳要怎么算?!?/p>

虎子沒有說話,因為他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面具人是邊說邊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明明只是輕輕一彈,便劃過了虎子的脖頸,劃出一條深可見骨的縫,虎子口中吐血不止,倒在地上抽搐兩下就絕了氣息。

“不,相公——”秀鳳親眼看著丈夫死在自己眼前,瞳孔驟然一縮,眼中血絲如蛛網密布,嘶吼著嗓子撲上來,要同面具人拼命。她是想奪他的劍的,眼見著她以不可阻擋之勢撲過來,他只是將劍微微拿起,鋒利的劍順勢直挺刺入她的胸膛,亦與虎子做了一對亡命鴛鴦。

面具人拔出劍,嘖嘖兩聲,聲線稍細:“我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本想著放你一馬,誰讓你自己偏要撞過來呢?也好,這樣你們黃泉路上也好作伴吶。”

“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又一個聲音出現,他一聽便也知道來者何人。

“你來做什么?跟蹤我?”

宋懷南雙手背在身后,眼神不動聲色地閃爍“犀利”二字,留著古板的八字胡,這一次他沒有蒙面,也沒有穿夜行衣,堂堂正正站在明面處,這一次站在陰暗處的是這個人,長歡,忍辱負重在林玉衡身邊的長歡,哦不,他現在可不讓人叫他什么長歡,而是謫塵士時天寒。

“我說你謫塵士,自言人脈極廣,眼線眾多,下手必定是十拿九穩,怎么這一回能栽這么大一個跟頭?”

時天寒冷哼一聲,說是謫塵士卻無半點謫塵意味:“你莫說我,上一回你的人不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那下一次要怎么做?皇帝封了她為長公主,若不是有皇后在其中攪局,怕是要把她拘在宮里,現在她身邊又有了嚴歸闕,他的身份可不簡單,再想下手就難了。”

時天寒收回軟劍繞在腰間,又變成一條金絲繡腰帶,語氣淡淡:“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你我不過是有共同的敵人而已,還沒到與你毫無芥蒂共事的地步,我是為私仇,而你是為你的主子賣命,我生平最討厭皇室的走狗了。”

時天寒這般說他,他也不惱,摸了一把胡子,反倒笑了:“我是誰,為的是什么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玉衡必須死?!?/p>

林玉衡必須死。突起一陣瑟瑟陰風,卷起地上帶著濃厚新鮮血腥味的塵土飛揚著。

“前面就是城門了吧,剩下的路你都識得了吧?小鬼?!?/p>

玉衡對于這個難聽得要死的稱呼已經倦了,懶得再反駁,由著他叫,總有一天他會叫膩的吧。她當作沒聽見他喊她,定定看著囷囷矗立的古城墻,上刻“奉天”二字,城門口有專兵把守,一一檢查路引,人流攢動,客馬往來。

玉衡低呼糟了,她沒有路引,如何進得去?嚴歸闕睛眸流轉含笑視她一眼,從懷里掏出一個滾邊的厚折子來,晃到她眼前:“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玉衡定睛一看,正是路引,雙手接過打開,上面寫的準過人是破落商戶嚴家等人。她一頭霧水,讓嚴歸闕好好解釋給她:“我們這一大群人如果不說是一家子官兵必定起疑啊?!?/p>

“好,家主嚴擎是你,一雙表侄是忘憂忘安,庶弟嚴豫是齊豫,庶弟妹是顯月,那么這個嚴林氏是誰?”玉衡面帶拈花微笑。

“明知故問。”

“你這是占我便宜!”玉衡氣不過,轉身就要伸手錘他,卻被他故意一個顛馬,險些一個跟頭摔下去,好在他用右手將她半個身子攔了回去,嚇得她魂都飛了三魄。

“我要是想占你便宜早就占了,左右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何必動怒呢?”

一番折騰下來,玉衡的臉漲得通紅,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再說什么。其實她不是因為他在書面上占了她的便宜而反應過激,而是因為這讓她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出嫁女子一般都會被冠以夫姓,曾經她也是被人前后稱著周玉氏的,在她刻板的思想看來,被冠了姓,就應為他守一輩子的婦德。可如今卻因為變故和應付,隨隨便便被冠上了另一個人的姓,多多少少還是不太能接受的。

正因為想的太多,思考得太入神,她沒有注意到剛剛因為懼怕被摔下馬,出于本能緊緊抓住嚴歸闕手腕的一只手,就這樣一直搭著,嚴歸闕沒說,她也沒反應過來。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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