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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63章一夜醒來

芳草接過劍,劍抱在手上沉甸甸的,沁著寒氣。終于還是妥協了,抱著劍坐在玉衡床邊,對嚴歸闕道:“那行吧,門我已經栓好了,在我不開門之前不會有人進來,你若覺得冷,就去木櫥自己拿一床被褥。”

嚴歸闕笑了笑,這個丫鬟不錯,是個嘴硬心軟又忠心的。

嚴歸闕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杯子很小,單手就可以握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三杯就醉的。他問道:“你沒喝過這酒嗎?”

“沒有,小姐不讓我喝。”

“可惜了,這酒可香甜了,我一個人得喝完。”嚴歸闕喝酒的姿勢應該是帥氣灑脫的,但在芳草的視角看起來就很詭異,一個人玩著酒杯,玩著玩著自己莫名其妙傻笑個不停,怕不是被人下了蠱吧。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醉酒的玉衡才惺忪睜開眼,深吸一口氣,覺得渾身無比酸痛,頭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眼,睜開眼時身邊的環境還是熟悉的環境,而芳草就在她床邊跪坐著,瞪著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看著她醒來。

玉衡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從天靈蓋都清醒了:“你不在耳房睡著,跑我這而來嚇人作甚?”

芳草皺眉,擔憂地看著她:“小姐你這一覺已經睡到巳時了,太陽都快升到正頂頭了。”

“啊!我怎么睡那么久?你怎么也不叫醒我?”玉衡掀開被子,發現昨日身上穿的衣裳還沒換,帶著濃烈酸臭的酒氣,皺眉:“你怎么也不給我換一身干凈的衣裳。”

芳草吞吞吐吐,眼神朝左后方的角度瞟去:“因為我覺得不大方便,還是不換的好。”

玉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撐著腦袋,唇角微彎:“早啊。”

這一下,玉衡是真的被嚇到了,下意識扯起被衾蓋在身上,說話都不利索了:“大早上的,你怎么在這?!”

嚴歸闕伸了個懶腰,趴桌子趴得腰痛:“長公主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昨晚便就在這了。你放心,你家丫鬟也一直在。”

玉衡拽著被衾的一角,開始瘋狂回憶昨晚發生了什么。亥時的時候她喝了幾杯酒,然后芳草說要去拿披風,然后嚴歸闕就如約而至了,二人相談了一番,也沒談出什么來。到這兒記憶就有些模糊了,她就去看他的臉,他仍一臉笑意,看上去頗為前奏。合著這張臉與記憶中的那張近得不能再近的臉相重疊,豁然便有如打開了閘門,不該想起的東西一股腦地全想起來了,還如此地清晰。

是她,是她主動掛在他的脖子上的,動作曖昧至極,最重要的是她問他要不要喝酒,是不是想親她,然后就含了一口瓊花漿,如餓虎撲食般撲上去,唇齒相依間的酒香尤為特殊,以至于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主動的,三杯酒就讓她丑態畢露,天啊,這要她以后怎么面對嚴歸闕啊,他們是要成為姻親的,怎么能,怎么能……

“小姐,酒還沒有醒嗎?怎么臉這么紅?如果不是嚴公子執意要待在這兒,我就能出去給小姐端碗醒酒湯來了。”

此時的玉衡的臉已經比煮熟的螃蟹的臉還要紅,連帶著耳根也燒起來,她迅速偏過頭去,把自己埋在被衾下,甕聲甕氣:“你把他帶到耳房去,我換件衣裳。”

“嚴公子請吧。”

嚴歸闕起身離開,耐人尋味地留了一眼。

玉衡心還在狂跳著,陷入糾結的窘迫與懊惱之中,看著桌上的酒杯酒罐就來氣,喝酒哪里是消愁,明明是誤事,全部撈起來扔進裝雜物的木箱里,凝視了好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把木箱蓋給蓋上了,眼不見心不煩。

木櫥里的衣裳各式各樣,都是宮里備下的,樣樣都是珍品,紅的、黃的、綠的、紫的,各種顏色的也都有。但玉衡鬼使神差地挑了件平日里最喜歡的湖藍對襟鸝鳥暗紋水綢寬袖,又翻箱倒柜找到一件八幅的桃花流水杭絹裙來相搭,素而不寒。對著銅鏡仔細整理了儀容,點了鮮嫩的口脂掩去宿醉后的蒼白。

做這一系列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最不在乎裝扮的她也會有一天在乎起衣裳好不好看,發髻整不整齊,儀容得不得體。一切都打理好了,也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這才叫人進來,自己則從深處的屏風走出來。

嚴歸闕看到的時候眼神很復雜,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樣的復雜,就是很復雜,復雜到她一度以為他要對她的打扮“口吐芬芳”的時候,他突然正色了起來:“你這樣很讓人困擾哎。”

“?”

“不是,是引人注目。”

“???”他在神神叨叨什么?

嚴歸闕也不解釋,轉而對芳草道:“長公主的酒看樣子還沒醒透,你去做碗醒酒湯吧。”

“不行,我出去了,若是別人進來看到你在長公主寢宮里可怎么辦?”小姐還沒吩咐呢,他倒頤指氣使起來了。

玉衡開口:“沒事去吧,未央宮里除了你沒人敢不敲門就進來的,若是還擔心的話,我便把門拴上,你先去吧,我這頭確實還有些昏沉。

“好吧。”竟然主子都開口這么說了,還能怎么樣。

芳草走后,玉衡才從被衾里探出半個腦袋,假裝沒看到嚴歸闕一樣去栓了門,栓門的時候從半開的門縫中看到了太陽,雪過天晴,迎來久違的暖陽,金枝火葉,光瀑于枝椏垂瀉。

多好的太陽啊。

“說吧,何事?”閉口不談昨夜之事。

嚴歸闕背手站著,沉穩的嗓音略輕快,看上去心情很好:“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人我找到了。”

“誰?”

“看來長公主的記性是真的不好啊。”嚴歸闕言有意而意其他:“你不是說你要見時天寒一面嗎,也就是長歡。”

前段時間一直處理著許氏的事情,自己的事情倒是忘記了,他們之間是有約定的,她用一個秘密換他的守護,第一步就是找到長歡,如今嚴歸闕二嫂的女兒已經出生了,一切都已塵埃落定,自然會來幫她實現第一步,有來才有往。

“他現在在哪兒?”玉衡很急迫,她急切地想要直到真相的答案。

“你先別急,這就是我方才為什么說你穿得引人注意了。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是天牢,不宜明目張膽。”嚴歸闕頓了一下,語調放柔:“雖然很好看。”

玉衡不由得想起昨夜的那個吻來,用發愁的雙眉掩住內心的躁動:“少油嘴滑舌,他怎么會在天牢?”

“周九川抓的,應該是皇帝授的意。”上一回回到京州面圣碰巧遇見周九川,當時就察覺到異樣,回去以后派人費了一番功夫才順藤摸瓜地查到些許。

“為什么……”周九川只不過是一個只尊皇命的走狗,他的背后是皇帝,難不成皇帝才是幕后主謀,抓長歡是為了殺人滅口?可是為什么是只抓不殺,留他至現在,而且如果皇帝真的想殺她,在她進皇宮的一剎那就已經死了千萬遍了。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見了長歡才知道吧。”

“可是天牢守衛森嚴要怎么進去?”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準備好一套媵人宮裝和一套宮女宮裝,換好以后我帶你去。”

玉衡大概明白他的注意了,點了點頭,沉默良久,終于還是將埋藏在心底的那句話說出來了:“謝謝。我只知道你父兄都戰死在了涉川,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看來她還是不夠信任他,不過沒關系,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完完全全地信任他。說完后兩人就這樣木訥訥地站著,直到嚴歸闕開口提及了兩個玉衡最想避諱的字:“昨夜……”

“昨夜什么都沒發生!”為了不讓彼此這么尷尬下去,就當作是失憶了吧。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說你昨夜和我說你不想嫁給彭浩是不是真的?”嚴歸闕的嘴角微抽了一下,眼神里閃過明顯的失望,玉衡只當沒有看見,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又何必給予希冀呢?況且像她這樣的人,被傷得太深,不敢以真心再來一場豪賭。

玉衡知道他原本想說的話必然不是這句,但卻她的一句話給硬生生堵了回去,變成了一句這樣的摸不著頭腦的話。她有些好笑,也有些失落:“我才不想嫁給他呢。”

“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在嚴歸闕的眼中,她看到了他眸中的熠熠星辰,一度讓人沉淪進去。

“小姐,是我。”門外的芳草為了不引人注意不敢大聲喧嘩,小聲地喊著,小聲地敲門,緩解了里頭二人的尷尬。

這個傻丫頭當真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全然沒明白醒酒湯不過是為了支走她的借口。芳草進來看見二人莫名其妙就僵持在那里,覺得有些奇怪:“小姐,醒酒湯不喝嗎?”

“喝。”畢竟頭一回宿醉可不是那么好受的,玉衡到現在還感覺額頭上壓著一塊石頭似的,接過湯碗也不拖沓,咕嚕嚕灌下喉,在氤氳的水汽中逐漸清明:“可有人注意到你?畢竟這宮里眼線太多,不得不防他們背后的那一套。”

“我只說長公主昨晚喝了貴妃娘娘送的瓊花漿,至日上三竿才醒,有人說要過來服侍,被我擋回去了,并無人起疑心。”

喝完醒酒湯后,連帶著全身都暖和起來。芳草知道她怕冷,昨夜燒的炭火也已經滅了,便問:“我再去弄些新炭過來吧,雖說外面出了太陽,可是這里屋還是冷的。”

“不用了,我待會兒還要出去。你去準備一套普通宮女通用的宮裝,還有媵人的一套也要,身形與我和他差不多就行。”

這就有些難了,要說宮女的宮裝芳草自己就有一套,宮里每個品級的宮女都會配發一套基礎宮裝,但一般品階高的宮女是不穿的。就算她與玉衡身形不符,穿不上,她還是有辦法去不留痕跡地弄上一套來,可是這媵人的服飾,明目張膽的討要,太容易給人家留下把柄,總不能讓她去管事處和媵人們日常居住的地方偷一套吧。

這個人物可比什么做醒酒湯難多了,但是看到玉衡充滿信任的眼神,她也就就豁出去了,誰讓她是小姐唯一信任的人呢,唉,難搞。走的時候回頭瞪了一眼嚴歸闕,男人就是麻煩。

這一回芳草去得就有點長了,估計取衣之路有些坎坷曲折,估摸著要到午時了才姍姍來遲,她確實拿了兩套宮裝回來,但卻是兩套一樣的,都是淡粉色的螢草流波宮裝,明顯是兩套宮女的宮裝。

嚴歸闕看到的時候都呆滯了,芳草為難地解釋道:“媵人的宮裝真得不好拿,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想起與我私交甚好的香兒,她個頭很高,她的衣裳嚴公子應該是穿得下的。”

嚴歸闕看著那一團淡粉,心生怯意,打起了退堂鼓,讓他堂堂七尺男兒穿女人的衣裳,他的面子往哪里擱?一世英名都要毀于一旦,不行,堅決不行,他寧愿不去也不行。

玉衡咯吱咯吱笑出聲來,看到他黑沉的臉色,捂住了嘴,但笑意卻忍不住從眼睛里跑出來。她了解嚴歸闕,要讓他穿女裝比登天還難,可是眼下也只能這樣,而且她私心里竟然邪惡地很想看看他換上的模樣。

“不要,我不要,改天吧,我再想想辦法。”說完就要溜。

玉衡一把拉住他,朝他眨巴眼睛:“再拖就沒有時間了,要是萬一他被殺了怎么辦?我現在的身家性命可都是全懸在你身上了,就忍一下,忍一下,沒人認得出來的。”

嚴歸闕被她看得有點扛不住,目光不自覺地又滑到那兩瓣柔軟的唇上,喉頭一個滾動,被她發現后,又迅速將目光移開:“不行……”

玉衡的臉上布滿了委屈,明眸微動:“只有我們知道,就當是為了我。”

“好。”對著這樣一張臉,他實在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一個晃神就中了她的美人計,待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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