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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72章祭祀祖先

“我總覺得她很不對勁。”玉衡沉聲,面色凝重:“我讓你去找碗就是證實我的猜想,她應(yīng)該把粥倒掉是明智之舉,那樣我可能還不會起疑心。可是她留著了,蝦羹明顯又被做過手腳,她為什么要留,因為她要留下證據(jù),禍水東引。”

芳草從來把芝娉往這么心機(jī)方面想過,在她看來芝娉就是一個不太聰明的奸細(xì),手腳不利落,說話沒分寸,比她還笨。她想了想:“既是皇后的人,為什么又要毒害皇后呢?”

“因為她不是皇后的人。”一語驚重。

兩邊是并刀如水隔斷的高墻,雕梁畫棟,勾心斗角,熟悉的富麗堂皇,多少人心掩藏于黑暗,多少冷箭在身后放著,待在宮里越久,越感覺到兩側(cè)的高墻越來越高,越來越逼近,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她才在宮中待了不過數(shù)月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些長年累月一輩子都要鎖在宮里的女人呢?

“她不是想害皇后,是想害我,抱了赴死的心,皇后如果有事,首當(dāng)其沖的我就是第一嫌疑人。”

“她,她舍了命也要害我們?”

玉衡抬起頭望著那巍巍高墻:“原以為躲進(jìn)了這高墻里就會平安無事,卻沒想到這宮里比外面還要危險,若不是多個心眼提防著她,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別這么說,以后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小姐的,不讓小姐受到一絲傷害。”芳草攥著拳頭信誓旦旦,雖然她現(xiàn)在不夠聰明,不夠強(qiáng)大,什么都不會,但是她是真心實意想保護(hù)小姐的。

玉衡想了想,她自是知曉她的心意的,但卻怕連累她,“這一次和以往不一樣,不是宋懷南主使的,他一個流放的外官是不可能插手進(jìn)內(nèi)宮的,在皇后的身邊埋下這么深的一枚棋子就為了等待我的到來,怕只怕宋懷南的身后還有權(quán)勢更高的一人,費盡心機(jī)和精力就為了鏟除這么一個小嘍啰到底是為什么?”

林玉衡啊林玉衡,你從前到底惹了誰,留下這么一個爛攤子。

接下來的日子出奇平靜,無波無瀾,直到將近年關(guān),除夕佳節(jié)。宮里的除夕。豈是尋常百姓可比的,要祭祖、謁陵,要大排夜宴,要接受跪拜,要大賞,上上下下忙得是熱火朝天,到處是張燈結(jié)彩,一向冷清的皇宮倒有了幾分生氣。

玉衡一大早就被按著頭穿上禮制宮裝,所幸她只是長公主,不是諸多妃嬪其一,不用接受那么多磕磕拜拜,也不用說著違心的圓場話。只要乖乖等著有人來領(lǐng)她去祭祖,畢竟好歹是太后義女,也要祭拜她老人家。

至午時,玉衡昏昏欲睡時,才有人來傳喚。她一直端坐著,不敢毀了兩個嬤嬤弄了三個時辰的儀容,就歪著脖子睡,頭上頂著的沉重的花冠,簡直高聳入云,那玩意說砸死人她都信,堪堪要壓斷她的脖頸。

祭祖太廟建在一座高臺之上,也就是永壽宮的正前方,專用來祭祖,請來牌位依次供奉,接受日月天地的洗禮,祭拜完后再將牌位歸奉于各處。永壽宮在經(jīng)歷過上一次走水后進(jìn)行了修繕,不但沒有破損什么,反而更加精致輝煌。十二角樓閣的太廟底部,二十四瓣巨大的木質(zhì)蓮花瓣舒展開來,大周尊鳳,在這最中間又有一只吐水的青銅鳳凰,清流落入花瓣。一排排點著長明燈的歷代王族靈位,威嚴(yán)而肅穆。

耳邊傳來低沉、迂緩、沉浮的哼唱聲,或許是受樂聲影響,玉衡覺得自己的腳步更沉重,腰更直了,身上背負(fù)著巨大的使命。直到俯首叩拜三禮后,退回后面蒲團(tuán)上跪著,才松了一口氣。

跪位都是按位分排的,玉衡既是長公主,那便跪在公主一列,作為之首,領(lǐng)著公主郡主們跪著。自然嫡親公主的身份也是很尊貴的,也不知道禮部是怎么安排的,永壽宮祠堂走水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皇宮,也沒過去多久,禮部的人竟然把她安排和和兆公主一起跪著。

許久沒見到和兆了,聽說一直被關(guān)著,除夕祭祖才得以出來。她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囂張跋扈的氣質(zhì)了,安安靜靜跪坐著,半邊以金蝶蒙面,添神秘之姿,似乎成熟了許多,但并沒有消瘦,另外半邊臉柔化了線條銳利了五官。

和兆感受到有人在打量她,朝玉衡側(cè)目:“好久不見啊。”

也沒能想到她能這么大大方方地和自己打招呼,明明一月之前還咬牙切齒地恨意滔天,玉衡有些驚訝,倒顯得她不大方,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下了太廟,一同去永壽宮里給太后上柱香吧。”

她又在搞什么名堂?故技重施?

“你放心,這么多人在,我還能拿你怎么樣嗎?”和兆語氣淡淡,平靜得都不像她了,玉衡在她深潭般的眼里看不到什么恨意,而是一種悲憫,就像在看一只掉進(jìn)陷進(jìn)里垂死掙扎的獵物。

祭禮冗長,大祭司念了一遍又一遍祈福經(jīng)文,最后禮炮齊鳴,齊祝國泰民安,盛世河山。

玉衡和和兆跟著太后的牌位進(jìn)了永壽宮,修繕過后,永泰宮還是曾經(jīng)的模樣,就連懸掛著的那幅畫像,因為當(dāng)時和兆保護(hù)得好而沒有受到任何損害,畫中人依然風(fēng)采。

這是和兆被關(guān)了禁足以后第一次來永壽宮,她四處尋望著,似乎是想要把每一處都盡收眼底,仔細(xì)看時能發(fā)現(xiàn)她的眼角隱有淚光。她跪下來,極其認(rèn)真地上了三炷香,每一次叩拜都在用力。

玉衡也上好了香,并不是她冷漠無情,她一穿過來,太后就不在,旁人如何說太后偏寵林玉衡,她并不能感同身受,就像這畫遠(yuǎn)遠(yuǎn)望著不真切。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和兆,僅憑半張臉就能看得出她越來越肖像太后了,就連眉尾下勾的角度都恨相似,卻也不知是不是一斛螺子黛刻意仿之,還是天生如此。若不是那場大火,怕是會更像。

和兆穿得是長冠服,上衣用紺色,下裳是皂色,素雅而不是華貴,不似以前一樣像只招搖的孔雀。她一直背對著玉衡,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高了不少,也抽條了不少,微微側(cè)身,恰好是完好的那半臉露出來,下頜線流暢優(yōu)美,她對玉衡道:“你上完香了嗎?”

玉衡看著她的那張側(cè)臉久久說不出話來,這背影,這側(cè)臉,覺得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就像一層迷離云霧慢慢撥開,漸漸地與那個一直困擾著她的夢里女人的背影像重合,那個拿著針給林玉衡縫嘴的女人。,像,太像了,像到她都不敢相信。

和兆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卻不應(yīng)話,便問:“怎么了?”下意識地她摸了摸自己戴面具的那半張臉,向陰影處側(cè)了側(cè)。

一語驚醒夢中人,玉衡搖搖頭,把思緒搖出腦海,起身:“沒什么,上完香了,你沒看見而已。”

只是相像嗎……若不是相像那么簡單,可為什么夢里的女子會是和兆,林玉衡那么小的時候,和兆應(yīng)該更小才是,又怎么會是成年女子的形態(tài)。可不是和兆又是誰呢?

玉衡虛無縹緲地三折目光,卻在那一瞬間由和兆的臉移到孝文太后的畫像上,夢里的女子像和兆,而長大的和兆又像畫像上的太后,如遭霹靂,愣在原地,六神無識都被哄散了,她甚至想過同樣戴著九鳳冠的皇后,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最疼愛林玉衡的太后。這讓她怎么想?

真的,是太后嗎?玉衡認(rèn)真地看著那副畫像,想要把它看透了,得到一個確定的真相。可是這畫像上除了和善、溫柔還有妖桃濃李難及,什么都沒有。平靜絕美的笑容下到底隱藏了什么?

祭拜完后,玉衡按著順序出去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和兆在后緊跟著出來,叫住了她:“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玉衡真的覺得和兆變了性,不言語出激就不錯了,既然還會關(guān)心她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站定,換上一副假笑回頭:“公主還有何事?”

“沒什么事,快要和親了,以后就沒有機(jī)會回到皇宮,你也不會再看見我了。”

“和親?”玉衡再次驚訝,在她記憶里她知道和兆公主是要和親的,可是當(dāng)時的她并沒有毀容,這般鬧騰也應(yīng)該會改變她命運的走向啊,怎么會還是和親?

和兆以為的卻是:“是不是覺得我都這樣了還能去和親?北疆乃苦寒之地,昭維部落向大周遞來了和親文書,若是不議和,便避免不了一戰(zhàn)。父皇不想生戰(zhàn)亂,和親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宮里只有我到了年紀(jì),其他的公主都太小了,我不去誰去?”

“封地里不還有很多成年郡主嗎?找一個,封為公主便也就解決了啊。”到也不算是關(guān)心,只是玉衡并不想她和親,如果改變不了她和親的結(jié)局,便知道天道不可違。

“父皇確實有這樣想過,到底我是她的親生女兒,就算不得心了,仍然血濃于水。可是不過是一紙皇命讓別人屈服罷了,白白耽誤一個女子的一生。但我是自愿的,我如今都這樣了,也沒有什么好在意的。”

玉衡皺眉:“這可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

“自然是不像我,但是你看我如此舍身為國的壯舉有沒有當(dāng)年太后的一絲風(fēng)范?”和兆在她面前輕盈地轉(zhuǎn)了一圈,裙角如蝴蝶般飄起落下:“是不是很像,她平常也愛這樣打扮,著紺青,畫長蛾眉。我身為大周的嫡親公主,自然應(yīng)該像祖母一樣擔(dān)起一份責(zé)任。”

玉衡的眉皺得更深了:“挺像。”

和兆停下來,神色突然詭異了起來,正常的半張臉也變得不正常了:“你有沒有想起來什么?”

就好像一下子洞穿了她的心事,她可以肯定和兆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打扮得與孝文太后相似,又故意引她一起去祠堂的!

看見玉衡變化末端的臉色,她就滿意了,她的目的達(dá)到了,她科科地低笑著:“我真的一點都不討厭你了,我只是同情你,你連你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都忘得干干凈凈。”

在她看來,玉衡不過就是一個被蒙在鼓里的可憐蟲罷了。

玉衡卻覺得她一定知道什么,為什么連她也知道。玉衡沖上來,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壓眉:“你都知道什么?”

玉衡的力氣很小,和兆一掙就掙開了,只是手腕上多了一條紅印,足見她的用力。和兆往后退一步,一揮手,就有兩個早先候著的宮女上前簇?fù)碇負(fù)碇x開了永壽宮。玉衡想追也追不了。

就在她灰心轉(zhuǎn)身的時候,她不經(jīng)意地一瞥,看見了一個人,一個她想不到會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祭祀本就是一件繁瑣而隆重的事,一切都由禮部安排,又有翊林軍在外嚴(yán)兵把守,并不是想進(jìn)就能進(jìn)去的。可是就在這么森嚴(yán)的管理下,仍然能魚目混珠進(jìn)來一個人。

那人側(cè)立在永壽宮門外,弓著身子朝里看著,看著就像一個普通的守門宮女,可是她的眼神出賣了她,哪有守門宮女會不懂規(guī)矩一直覷著,所以自然而然引起了玉衡的注意。定睛一看,竟然是被打發(fā)去浣衣局的芝娉,她,怎么會在這兒?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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